第68章 第 68 章(1 / 2)

【叮!係統升級成功。】

虞紙紙欣喜,忙問:“統兒,你好啦?”

好幾天沒回應,虞紙紙還怪想係統的。

係統:【好啦,賴高燕是這本書的bug,本係統被迫中途更新,沒有提前和宿主說,對不起。】

“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虞紙紙無所謂地笑笑:“具體升級了什麼?”

說到這個,換係統高興了。

【原書的bug已經修複,從此刻起,如果再有穿越人士,係統會第一時間提醒宿主,確保宿主的安全。】

【第二,賴高燕多番奪舍的bug也已修複,她再也沒有奪舍的可能了,至死都不會擁有。】

【第三,宿主重回河神之位的天門已經出現,請宿主再接再厲,助崽兒們登上頂流之位的日子將是宿主拿回河神光環的時候。】

前兩條的確讓虞紙紙覺得是好消息,至於第三條……

察覺到宿主情緒低落,係統關切地問道:【宿主有不滿意的嗎?可以提,就當這段時間本係統沒打招呼擅自升級的補償。】

“我還真有一個小要求。”

虞紙紙垂下眼眸,落寞道:“到時候離開人類世界的時候,能否提前給我一個提示?”

她好做準備和鵝子還有小桃等同事告彆。

係統滿口答應:【沒問題。】

和係統聊完後,虞紙紙泡了個熱水澡,然後沉沉睡了過去。

半夜時分,虞紙紙做了個夢。

夢裡的她似乎沒來過書中世界,她依舊是那個孤獨千年的河神大人。

那一年河堤崩塌,天降大雨,河水淹沒數千裡,百姓傷亡無數,農田顆粒無收,人類朝廷官員祈求雨停,不惜往河裡運送一個又一個貌美的新娘祭祀河神。

可渺小的人類搞錯了方向,她是個女子,要那麼多的新娘乾什麼用。

何況她阻止不了天上的傾盆大雨,隻能無力的看著地上的房屋被淹,百姓淒苦無助,那些貌美年輕的新娘一個個沉入河底丟了性命。

就在這時,有人靈光一閃,竟然猜出河神並非男子。

於是投新娘換成了投新郎。

她在夢中哭笑不得。

那些新娘新郎的屍體最終被河裡的魚蝦吃了個精光,大雨依舊沒停。

弱小無助的人類怒了,拆了她的河神廟,大肆捕撈虐殺魚崽,她看不下去了,施法阻止人類的暴行,可惜太晚。

魚崽死傷無數,河水一片渾濁,血色遍地。

她在夢裡難受的快要暈厥,就在這時,當地來個年輕的官員。

那人雄才大略,拿著地圖開山鑿渠,成功的將暴雨下的大地從洪澇中解救了出來。

後來雨停,那人還將她的河神廟修複了,正當她努力地想去看那人長什麼樣時,手機嗡得一聲響。

夢醒了。

虞紙紙望著漆黑的天花板悵然若失,就差一點點她就能看到恩人長什麼樣了。

抄起床頭的手機,光亮照得她眼睛刺痛,強撐地精力劃開手機,竟然是師白榮打來的。

“虞小姐。”師白榮的聲音大喘,“大事不好了,小瓷動了胎氣,我人在山裡陪石蜜錄綜藝,正在往回趕——”

虞紙紙腦袋一陣鳴叫,師白榮後邊的話她沒聽進去,腦海中隻剩那一句‘小瓷動了胎氣’。

火速穿衣,一出門,對麵的房門哢嚓一響。

孟之圳:“師總助理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師小姐出了事,大半夜的開車不安全,我送你去。”

彆墅這一塊到了晚上簡直就是了無人煙的地界,她現在的精神屬實不能開車。

“謝謝。”虞紙紙將車鑰匙甩給孟之圳。

孟之圳開得飛快,原本半個多小時的車程愣是縮短成十五分鐘。

自從讓薛枕將女保鏢撤回去後,師白瓷就沒有再住在彆墅,而是住在師家莊園養胎。

進到高級病房,虞紙紙遠遠看到走廊上坐著師父和師母,連老小三苗芸都來了,身邊還跟著撅著嘴不耐煩的師雅。

虞紙紙瞥了幾人一眼,問安排在美人魚崽身邊的助理到底出了什麼事。

助理慌得說話哆嗦。

“瓷姐她這幾天總是失眠,每天晚上都要去樓下花園走幾圈才能睡著,之前一直由我們輪流陪著,今天本來也是有助理陪著的,中途瓷姐說她想吃酸梅果汁,助理就回去弄了,以為離開幾分鐘不會出事,誰知道…誰知道…”

“我過去的時候,瓷姐身下流了好多血,人早已昏迷不醒。”

說著,助理蹲下身,捂著臉痛哭。

虞紙紙眉頭蹙緊。

狠戾的目光掃向老小三和和師雅。

老小三苗芸打從虞紙紙氣勢洶洶走出電梯那一刻就懼怕地低下了腦袋,師雅天不怕地不怕地哽著脖子,大聲道:“虞紙紙,你瞪著我乾什麼,我沒做虧心事,你甭想怪我。”

“有沒有做你心裡清楚。”

虞紙紙冷笑:“師雅,你最好給我把狐狸尾巴藏好了,如果讓我知道你對小瓷不懷好意,我一定饒不了你。”

師雅瑟縮了眼神,後怕地挽著苗芸的手往後退了兩步。

虞紙紙在手術室外焦急地等著。

師雅將她媽拉到走廊,氣急敗壞之餘又不得不壓低聲音。

“你招誰惹誰不好,搞師白瓷乾什麼?她前有薛枕,後有虞紙紙,這兩人都不好對付,這下好了吧,看你怎麼收場。”

苗芸臉色煞白,白日姣好的容顏此刻在燈下顯得異常老態疲憊。

小聲道:“虞紙紙把你媽我當傻子看,你難道也以為你媽真的是傻子?我腦子壞了才會去打師白瓷肚子的主意。”

師雅跺腳:“不是你?那是誰?”

苗芸支支吾吾,到底是母女,苗芸屁股動一下,師雅都知道苗芸往哪邊撅。

師雅急了:“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啊,你不說我怎麼幫你?”

“待會師白瓷醒了,到時候你就是長了千張嘴也解釋不清。”

苗芸抓住師雅的手,顫著嗓子說道:“是東方他…”

師雅尖叫:“你讓苗東方接近師白瓷?!”

喊完立馬覺得不妙,趕忙捂住嘴。

憤慨罵道:“你瘋了嗎?!”

苗芸:“師白瓷離了婚,現在你爸又想把家裡的生意全交給她,不顧你我母女的死活,我能不為你將來打算嗎?她一個離過婚肚裡還有崽的女人,配東方綽綽有餘,我就想著撮合下,到時候師家的一切還是咱們的…”

師雅氣得頭發暈,想到苗東方那猥瑣樣,當場口無遮攔呸道:“就憑他那慫樣也配上師白瓷的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

苗芸不愛聽這話。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咱娘倆以後還要靠著他在師家幫咱撐腰,你指望你爸可沒用。”

“指望他就有用了?”

師雅恨恨道:“他人呢?趕緊把他找來,他闖下的禍總不能讓咱們替他扛吧?你沒看到虞紙紙剛才看我的眼神?就差一刀捅了我!”

苗芸眼珠子亂轉,氣短道:“我讓他連夜跑了,總不能被你爸抓到吧,這事你不能跟你爸說,反正沒人知道東方昨晚在師家,花園那個角落又是監控死角…”

師雅崩潰了,像不認識苗芸似的,怨恨道:“媽,你到底是我媽還是苗東方他媽,他走了我怎麼樣?虞紙紙不會放過我的!”

苗芸臉色鐵青:“瞎說什麼呢,咬死不承認就是了,你爸不可能讓你被虞紙紙害了,東方不一樣,他是外人…”

師雅氣得胸口鬱氣橫生。

母女倆吵得麵紅耳赤時,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

-

“孩子保住了,大人有點虛弱,你們就彆進去看了,讓她多休息。”

醫生交代完就走了。

坐立不安的師父師母兩人長長鬆了口氣,一向堅強的師母忍不住落淚捶打師鴻遠。

“這次你不給小瓷一個交代,我就跟你拚了。”

師母淚水婆娑,咬牙切齒道:“彆以為我吃齋念佛不知道那對母女平時做得那些臟事,我是眼不見為淨,但小瓷是我的底線。”

拎起包,臨走前師母丟下一句話:“辦不妥我們就離婚,這個家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聽到離婚字眼,師鴻遠懵得眼前一黑。

虞紙紙冷眼看著這一切,雙手環胸站在病房外。

走廊靜悄悄的,隻聽得見師鴻遠大喘氣和助理掏藥著急的聲音。

孟之圳看了眼時間,勸虞紙紙:“時間還早,先去附近酒店休息下吧,早上再過來。”

虞紙紙透過小窗戶往病房內瞟了眼。

看不到美人魚崽的聲音,隻看得到儀器亮著。

拖著疲累的身子,兩人來到醫院附近的一家酒店。

“抱歉,隻剩一間房了。”前台紅著臉說。

餘光不忘往戴著口罩和墨鏡的孟子圳那看。

大半夜的竟然迎來了這麼帥的客人,光看那卓越的身材,前台的心就冒起了粉紅泡泡。

虞紙紙皺眉:“就一間?”

“是呢。”前台道。

虞紙紙:“走,去彆的酒店看看。”

前台:“小姐,這裡是醫院周邊哦,一到晚上酒店都爆滿,我們酒店剩下的這一間是因為剛有人退房…”

虞紙紙犯起難。

讓她和鵝子住一間,這太曖昧。

這邊的酒店比不上斐家的酒店,是標間,空間小,連沙發都沒有。

酒店大門這時響起歡迎光臨的聲音,進來一對情侶。

孟之圳立馬將身份證遞上:“開房。”

拿到身份證的前台看清身份證內容後,眼睛頓時一亮.

“你是——”

“噓。”孟之圳伸手在嘴邊比了個動作,笑了下,“還請保密。”

前台重重點頭,激動地錄完孟之圳的信息後,前台火熱的目光挪向同樣包裹嚴實的虞紙紙。

“你是虞妹妹吧?”前台小聲問。

虞紙紙也看到了那對情侶,再不訂房待會隻能睡大街。

低著頭去找身份證,然後就聽到了前台那八卦的詢問。

虞紙紙:“你怎麼知道?”

她都打扮成這樣了還能認得出來?

前台嘿嘿笑,下巴往孟之圳那點了點,一切儘在不言中。

虞紙紙:“……”

孟之圳站得筆直,見虞紙紙一時翻找不到身份證,他伸出手接過虞紙紙抓在手中的包,打開方便虞紙紙找。

“找到了。”虞紙紙在帆布包的角落終於找到身份證。

孟之圳拎著包:“我來收拾,你去登記。”

帆布包裡什麼東西都有,東西放在地上亂成一片。

虞紙紙遞上身份證,孟之圳蹲在那一一歸放好東西。

觸及到那一大串魚扣鑰匙,孟之圳手頓了下,在虞紙紙轉過身時將鑰匙塞了進去。

-

標間就一張床。

虞紙紙進去後都不好意思放下包。

插上房卡,房間大亮。

孟之圳卻沒進來,站在門口道:“你睡吧,我去車上睡,晚上不要隨便開門,晚安。”

說完轉身走了,連給虞紙紙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哪有讓經紀人住酒店,藝人睡保姆車的?”虞紙紙歎氣。

睡了三個多小時,虞紙紙自然醒,一睜眼,已經早上七點了。

快速洗漱下樓,經過大廳時,眯著眼打瞌睡的前台喊住虞紙紙。

手中提著一個保溫桶。

前台打著哈欠,道:“虞小姐,這是孟之圳交給我的,讓我等你出來了給你。”

虞紙紙接過。

很沉。

“謝謝。”

走出酒店,虞紙紙在停車位上並沒有看到保姆車。

這時手機響了,是孟之圳發來的微信,讓她吃完直接去醫院。

虞紙紙挑眉。

暗忖鵝子是神仙嗎?怎麼會知道她這個點拿到了保溫桶。

酒店就在醫院斜對麵,穿過一座天橋就能抵達。

虞紙紙拎著保溫桶從天橋上過去時,看到天橋下橫七豎八睡滿了沒錢住酒店的看病老百姓。

莫名讓她想起了夢中被洪澇折磨的無家可歸的難民。

心微微發苦,虞紙紙加快腳步往醫院的方向走。

才到樓下,接到消息的小桃開著車過來了。

“虞姐——”

虞紙紙將吃完的保溫桶遞給小桃,摁下電梯。

“苗東方抓到沒?”

小桃氣憤道:“我一接到你電話就讓人去查了飛機時間,幸好飛機晚點了,不然可就讓那貨跑了。”

這時電梯下來了,門一開,裡邊赫然站著要出醫院的苗芸和師雅。

“喲,要走了?”虞紙紙冷笑。

“對,我、我們事…”苗芸乾巴一笑,心虛的都不敢抬頭去看虞紙紙。

師雅煞白著臉,打探道:“虞小姐,你這是去哪了呀,昨晚一直在醫院嗎?”

可千萬彆告訴她找到了苗東方。

該死的,那家夥電話關機,不知道有沒有成功逃走。

虞紙紙微笑,笑意不達眼底,說出的話讓這對母女倆當場軟了雙腿。

“苗東方可真有意思,大半夜的坐飛機出去度假,我這人就是愛好新奇玩意,所以攔下了他,打算待會好好的和他聊聊度假的事,到底哪個旅遊聖地值得他半夜不睡覺走呢?”

說完進到電梯。

出了電梯的苗芸渾身無力,想到侄子被虞紙紙逮住了,眼前一黑,下一秒直接暈在了大廳。

師雅瘦成了白骨精,被親媽的身子一壓,頓時喘不過氣來,雙雙倒在了地上。

-

病房外,師白榮一夜沒睡趕了過來。

師父師母人在裡頭,虞紙紙進去後,看到麵無血色的美人魚崽無力地歪在那喝著湯藥,眼淚不禁在眼眶中打轉,恍然間像是看到夢中那些被百姓開膛破肚的悲慘魚崽。

心中騰然而生怒火,恨不得親手結束苗東方那條狗命。

“紙紙,我和寶寶都沒事了。”

師白瓷努力地擠出笑容,拍拍床邊的位置,示意虞紙紙過來。

師鴻遠尷尬地站起身,將位置讓給虞紙紙。

“苗東方乾的?”虞紙紙抹開淚,紅著眼問。

聞言,師鴻遠想說話,被師母狠狠瞪了一眼,拽起包出去了,師鴻遠立馬跟上。

提及苗東方,師白瓷才平靜的心驟然波動起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斷斷續續中將昨晚的事說了。

“…肯定是苗芸放他進來的,家裡不許外人留宿,我沒想到他大半夜會出現在花園…”

“他…我不同意,慌亂中打了他一巴掌,他惱羞成怒,要強…然後我就摔倒了…”

虞紙紙擦擦美人魚崽顆顆分明的淚珠子,吸吸鼻子道:“放寬心,這仇我們一定會報。”

師白瓷點點頭,摸著肚子惆悵。

“還好寶寶堅強,否則我活下去就沒意思了…”

知道美人魚崽這是情緒上頭說得喪氣話,但虞紙紙就是不愛聽。

“彆這麼說,苗東方罪大惡極,該死的是他才對,你如果出了事,豈不是讓仇人痛快?”

聊了會心,師白瓷泛起困來。

虞紙紙留下助理在病房裡守著,走出病房。

長廊上隻剩師白榮。

“小瓷沒事吧?”師白榮趕緊起身。

“目前看沒事。”

虞紙紙審視著師白榮。

師白榮不在然地擼了下頭發:“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是薛枕讓你來的?”虞紙紙問得直接。

師白榮楞了下:“你怎麼知道?”

虞紙紙哼了下,邊走邊說。

“我跟石蜜已經兩天沒聯係了,兩天前,她告訴我要進山,那邊離這十萬八千裡呢,又沒信號…而薛枕似乎就在那邊出任務對不對?”

師白榮訕笑:“什麼都瞞不住你,虞小姐,這次你還真得好好感謝阿枕。”

兩人來到走廊儘頭,虞紙紙頓住腳,回首。

“什麼意思?”

師白榮:“我說了你不許生氣。”

虞紙紙煩躁地皺眉:“快說。”

師白榮糾結了下,到底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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