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2 / 2)

珍姨:“嗐,小虞,你彆多想,他就一老小孩,哭一會就好了,來來來,你的房間我都準備好了,過來看看喜不喜歡。”

說著拉起虞紙紙就走。

虞紙紙為難地去看孟之圳。

孟之圳看了眼時間,道:“要不在這將就一晚吧。”

都淩晨兩點半了。

虞紙紙隻好答應。

孟家古宅的房間裡雖然有高科技產品,但睡覺用的床依舊是古代那種掛帳雕花木床。

睡在上麵格外的舒服。

許是白天太累了,虞紙紙腦袋一沾枕頭就沉沉睡了過去。

她又做了之前那個夢。

而且很清晰的知道自己是處在夢境中。

知曉馬上就能看到鵝子的老祖宗,她既激動又忐忑。

鵝子的老祖宗肯定知道鵝子手中那串魚扣鑰匙的來曆。

就這樣,她等啊等,看到了被逼投江的無數新娘和新郎,終於等來了百姓的救星。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她恍惚間感應到自己所睡的房間門被人從外邊打開了。

那種似醒非醒的感覺告訴她,她的夢境馬上就要結束。

夢中的年輕官員的身影越來越模糊,離她越來越遠,最終周圍的一切變成了官員身上所穿的那件衣裳的顏色,滿眼的綠色。

一睜眼,看到孟父那張放大的臉,虞紙紙的腎上腺素猛飆,毛骨悚然感迅速席卷四周。

“不許叫!”孟父手忙腳亂地去捂虞紙紙的嘴。

“我不叫,你彆碰我。”虞紙紙揮開男人的手,皺著眉說。

孟父捧著木箱子端端正正地坐在窗邊,和虞紙紙大眼瞪小眼。

男人環抱著木箱,像擁著心愛的寶貝似的,修長的十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

虞紙紙率先打破兩人之間的尷尬。

“你不怕我了?”

孟父將木箱子往床上一放,嘟囔道:“怕,但阿圳說你不可怕,所以我來找你了。”

虞紙紙一楞。

鵝子在外邊嗎?

門大開著,屋外晚風將樹木吹得沙沙驟響,第三個格窗外隱約有身影晃動。

虞紙紙想下床,被孟父攔住。

“我把箱子送給你了,你連句謝謝都不會說嗎?”

“送給我?”

虞紙紙頓住,試探道:“這不會也是孟老師叫你送得吧?”

千年前的衣裳,哪怕是一根線都是價值不菲的古董好嘛!

何況箱子裡的衣物是孟家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這都可以當傳家寶了好不好,輕輕鬆鬆送給她不合適吧?

完成任務的孟父站起身,撇嘴道:“給了你就是你的了,問那麼多乾什麼。”

說完逃也似地離開了此地。

虞紙紙趕緊追了出去,哪裡還有孟父的影子。

她抬眸去看第三格窗,鵝子不在那。

她揉揉眼,樹影婆娑,確實沒有人。

回到屋裡,她想著要不要給鵝子打個電話問問。

但又一想都快早上五點了,索性等睡醒了再問。

床上的箱子是個燙手山芋,虞紙紙將箱子搬到床頭的木桌上,然後繼續睡覺。

或許是心理暗示,她第三次進入人間洪澇的夢中。

和前兩次不同,這一次她站在旁觀的視角,目睹了夢中的恩人帶領百姓幫她重修了河神廟,有了香火供奉,她的能力一點一滴的聚攏,將洪水中死去的魚崽們的魂魄彙集到一個個用泥巴捏成的魚扣中。

而這串鑰匙被夢中的她送給了恩人。

她想靠近些去看看恩人的長相,可惜天亮了,一聲雞鳴令她再一次從夢中醒來。

-

珍姨熱情地給虞紙紙盛了一碗雞湯蔥花粥。

“你孟叔叔以前在大學研究什麼生物繁衍,我一個大老粗不懂這個,隻知道他現在養雞是一把好手,來,小虞,嘗嘗好不好吃。”

孟之圳跪坐在對麵,脊背挺直,喝起粥來都異常的斯文雅致。

虞紙紙嘗了口,笑著給了個好評。

坐在首位上的孟父笑眯眯,儼然和昨晚那個又叫又哭的老小孩不是同一個人。

飯畢,虞紙紙的工作電話響個不停,隻能告辭回市區。

一路上孟之圳都沒說話,虞紙紙忙著處理工作一時沒多想,兩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唯一能證明虞紙紙昨晚留宿在孟家老宅的是後座上的那個老舊箱子。

“虞姐,這什麼東西啊?”川羌走過來接住箱子,“瞧著有點年代了。”

送虞紙紙回了彆墅後,孟之圳獨自驅車走了。

虞紙紙撓撓頭,道:“是孟老師家老祖宗傳下來的衣物。”

“什麼?!”

川羌張大嘴,驚悚道:“你們見過家長了?”

“當然。”

虞紙紙:“這玩意可不得經過孟家家長的同意才能拿到手?”

不過就她看來,鵝子在孟家的地位明顯要高於兩幅麵孔的孟父。

川羌一時語塞。

“虞姐,你知道什麼叫見家長嗎?見家長是情侶要結婚才做的事…我猜你肯定不知道…”

虞紙紙臉唰得一下紅透。

“什麼見家長?”

路過的熊導眼中冒火:“你跟孟之圳已經發展到見家長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我草,他下手這麼快?防火防盜防孟之圳!”

“你彆瞎說。”虞紙紙瞪熊導。

川羌看熱鬨不嫌事大,顛了顛手中的箱子,揶揄道:“見麵禮都給了,還說沒見家長。”

熊導氣勢洶洶地要去看箱子裡的東西,被虞紙紙擋住。

“彆動,這裡頭是寶貝。”

將箱子抱在懷裡,虞紙紙噔噔噔直往樓上衝,一路撞到好幾個小助理。

幾人麵麵相覷。

“虞姐著急忙慌乾嘛呢?懷裡抱得啥呀?”

“小聲嗶嗶一句,昨晚半夜虞姐和孟老師單獨出去了,現在才回來嘿嘿。”

熊導臉黑成碳。

一時找不到孟之圳,熊導就去找洲崽。

洲崽並不意外弟弟和虞紙紙半夜出去幽會,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說阿圳帶她回孟家老宅了?”

熊導:“千真萬確,還送了個黃花梨的箱子給紙紙,紙紙把它當寶貝一樣抱著,你如實交代,你弟弟是不是對紙紙那啥了?”

孟之洲神色微妙。

“那箱子我爸從不讓外人碰,是孟家千年前一位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

現在不僅讓虞紙紙碰了,還讓虞紙紙將箱子抱了回來。

虞紙紙是阿圳帶回家的,他們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他爸把箱子送給虞紙紙?

孟之洲想不通。

熊導肺都炸了。

在熊導看來,孟之圳絕對和虞紙紙好上了。

為了防止河神媽媽被人類男人騙了感情,熊導利用職務之便將孟之圳調到了彆的城市宣傳電影。

接到通告的虞紙紙一下猜中了熊導這麼做的理由。

想說沒必要,但她眼下要忙美人魚崽的事,著實沒精力去應付鵝子時而投到她身上的那股忽視不了的纏綿眼神。

將鵝子支出去後,虞紙紙隻身來到師家。

-

師家這兩天熱鬨非凡。

苗東方被老小三送進了醫院,得知事情真相的師母氣到暈厥,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和師鴻遠離婚。

這兩人當初是聯姻,一旦離婚師家公司的股票勢必會受到波動。

為此公司的大股東們輪番來師家做說客。

虞紙紙進了師白瓷養胎的小閣樓,離主樓隔著一條青石板路。

“這些人為了錢一個個插手你們家的家事,當初苗芸帶著師雅出現在師家的時候,怎麼沒見他們為你母親說半句話撐腰?”

師白瓷撫摸著肚子,冷聲道:“因為他們和我父親是同類人。”

正室需要在,小妾也要有。

虞紙紙哼笑:“既然這婚離不成,那就隻剩一條路了,讓苗芸和師雅滾出師家。”

師白瓷:“師雅長得最像他,他恐怕舍不得。”

虞紙紙嘖了聲,道:“是人都要臉,你父親要的是一個能衝他撒嬌,讓他這個父親有養成快樂感的女兒,可是,如果這個女兒養歪了呢?亦或是以後都要釘在恥辱柱上呢?”

師白瓷抬眸,心下了然。

“你有師雅的把柄?”

之前唐光霽的醜聞曝光後,師鴻遠對師雅失望至極,但仍舊幫師雅擦了屁股。

“當然。”

虞紙紙嘴角微揚,呢喃道:“你父親應該不想擁有一個三級片女兒吧?”

師白瓷:“!!”

虞紙紙:“對付你父親這種人就要下猛料,我這一手資料可是高清□□的哦。”

這種豪門大醜聞一旦被外人看到,師鴻遠恐怕要氣到吐血。

“現在就看你父親是舍得拋棄苗芸和師雅,還是答應和你母親離婚了…”

如果是後者,她待會就送一份大禮給師鴻遠。

“走,我們過去看看熱鬨。”

-

彆墅會客廳。

師鴻遠頭都快炸了。

一邊是相處二十多年的老婆逼著離婚,一邊是董事會逼他將苗芸和小女兒趕出師家。

手心手背都是頭,師鴻遠一個都不想選。

其中一個董事苦口婆心。

“鴻遠,該舍的時候就要舍,一個女兒而已,和你這幾十年的婚姻相比,她算個屁!”

師鴻遠痛苦地歎氣:“小雅最像我,她和一般的私生女不同…”

“怎麼不同了?長得瘦不拉幾的,還沒你家小瓷三分好看。”

師鴻遠:“…總之我舍不得把她趕走,好不容易認回來的…”

“所以你非要離婚?”董事會的人覺得師鴻遠腦子有病。

師鴻遠果斷道:“當然不能離婚,我想著先把小雅送國外呆幾年,等風頭過了再接回家…”

董事會的人無可奈何,隻能答應這麼辦。

偷聽到對話的師白瓷緊咬壓根,委屈道:“外邊的人都說父親是女兒的神,他這種人配當父親嗎?齷齪,無恥!”

“看來隻能下狠招了。”

虞紙紙抻了個懶腰,原地做了下擴胸運動,然後一把推開會客廳的大門。

“你誰啊?我們在開會呢!”

“快出去!”

師鴻遠看到虞紙紙,臉色青白交加,第六感告訴他接下來絕對不會有好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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