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爹媽去世的早,你可是我一手帶大的,長姐如母,你居然喊我施主?漢文,你是成心想氣死我嗎!?”
許嬌容拽著許仙的衣服,拉扯著,許仙就像個木頭一樣無動於衷,“施主,你該冷靜一下,貧僧已經出家,理應斷絕紅塵,俗世裡的事情,貧僧就不招惹了。”
這話恰好被李公甫和王員外聽到了,二人也是十分震驚,道明聳聳肩:“喏,貧僧提醒過你們了。”
“漢文,你怎麼能不認你姐姐呢,還有王員外,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你也不認了嗎?”
李公甫是個粗人,但是道理他還是懂的,許仙現在這個灰白的臉,他感到十分陌生。
“施主,此言差矣。”
許仙雙手合十,對著王員外鞠躬道:“施主傳教授業,是貧僧的恩師,貧僧十分感激。但是貧僧說過,貧僧已經出家,這些關係對貧僧來說,都要斷絕了。”
“漢文,你這麼說話實在是太無情了,和那個老禿驢有什麼區彆!”
李公甫氣的叉著腰站在一邊,許嬌容默默地擦著眼淚,王員外也有些動容。
許仙這個孩子我教過幾日,他不應該是這種冷漠的人才對,怎的連親姐姐都不認得了?
“漢文,你可以不認我這個老師,可李夫人是你的親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講話呢?不管怎樣,先跟我們離開塔林,這裡隻怕會毀於一旦了。”
許仙依舊無動於衷,嘴裡念著經,虔誠地看著空中漸漸散開的烏雲。
“毀於一旦,那便是我們的劫數,跑,又有什麼用呢?”
“這!這!?”
三個人麵麵相覷,這個許仙太陌生了。
“施主,你們有所不知,師弟在剃度的那天,喝了師父給的斷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