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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餘遠道的葬禮現場。
餘禾集團的所有股東,以及餘遠道生意上關係好的夥伴都來到現場送他最後一程。
葬禮結束,還剩下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那就是決定餘禾集團董事長的接班人。
集團股東代表來到餘笙跟前,先是對她表示慰問,隨後提到,“大小姐,對於董事長的離開我們全集團上上下下的人都很痛心,但集團也不能太長時間缺少主事人,所以……”
他的意思餘笙很清楚。
她抬眸朝對方點了點頭表示感謝,隨後道:“我明白,張伯伯,三天處理完我父親的後事,我會以最大股東的身份召開董事會。”
對方等待的就是她這句話,連忙欣慰點頭:“好,好,侄女,其實我是看好你的。”
說完,他也離開了。
餘笙站在原地看著一個個來場為她父親吊唁的人,直至賓客儘散,她才拖著疲憊的身子打算回去。
但因為事情對她打擊太大,再加上這幾天她都在忙碌沒怎麼休息,轉身的瞬間暈眩感猛烈襲來。
眼前白光乍現,她的步伐不禁一個趔趄,人往旁邊歪去。
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支撐,但下一秒卻感覺腰身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托住。
一股力量將她提起,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鼻翼之間已然充斥著男人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意識到什麼,餘笙站穩之後也沒看對方,冷淡將他的手從自己腰間拿走,旋即轉身不發一言離開。
“餘笙,三年了,你可不可以好好跟我說句話?”
三年前,他們決裂,餘笙出國,許修文想方設法飛國外想見餘笙,但餘笙連個背影都不給他留,甚至於這三年他們都沒有好好說過一句話。
男人的聲音帶著隱忍的祈求,好不容易再次看到日日思念的人,可她卻隻將你視若仇人。
餘笙聞言停下腳步,她轉身,臉上浮起輕嘲:“你是覺得自己很無辜嗎?為什麼我不跟你好好說話,因為你讓我惡心!”
惡心這個字眼一出,男人的臉色瞬間黑沉,眼底有毫不掩飾的受傷。
“你覺得我惡心?”他雙手握緊成拳,垂放在身側抑製不住地顫抖著。
餘笙看著他即將失控的狀態,笑容在臉上擴大,“你難道不惡心嗎?你倒是忘得很快,不知道自己惡心在哪,但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天的場景,我親眼所見你還想抵賴什麼?”
“那天晚上是我被算計了,我一點意識都沒有,根本不可能做什麼。”
仍然是這解釋,餘笙冷笑:“鬼知道你們做沒做,我也不需要你跟我解釋什麼,隻要彆再臟我眼睛就好。”
說完她再次轉身邁步,然而男人已經忍不住衝上前來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住。
看著餘笙軟硬不吃,他有些無力,但想到那件事情他還是仍不住憤恨。
“當年你說離開就直接消失一點消息都不給我,更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可那晚我為什麼會毫無戒備喝得爛醉被彆人有可趁之機你難道不知道嗎?”
說到這裡,許修文的眼底逐漸染上猩紅,他眼尾微微濕潤,低頭凝著餘笙,仿佛要從她眼裡看出什麼。
“你當初喜歡的根本就不是我對嗎?我隻是個替身,一個跟你心裡那個人長得很像的替身而已是嗎?所以你能輕易就拋下我離開,從來都不曾想過我的感受,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