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興奮地開始胡言亂語,致使他證詞的後半部分幾乎聽不懂。
很明顯,法比奧表現出了宗教恐懼症的跡象。一個失去家人和未來的人,他的憤怒和仇恨已經轉化為複仇、褻瀆上帝和毀滅的衝動。當J.D.記錄法比奧的證詞時,他在文件的頁邊空白處潦草地寫下了“蠅王”(El Se?or de las Moscas)。這些是一個精神錯亂的人的幻覺嗎?一個正在轉變的分裂人格?另一個自我?
聽完這些後,麗薩?麗薩決定暫時不做出判斷。相反,她告訴他暫時要集中精力從他那裡獲得更多的證詞。現在重要的是法比奧是何時、何地以及如何獲得這種能力的。
“那個控製蒼蠅(mosca)的混蛋也是基切人,不是嗎?”他們去拜訪了安提瓜的醫療機構,那裡還有一個土著(indígena)。“我不知道他到底認為自己是誰,但他在任何地方都讓基切感到尷尬。我一點也不像那個殺人狂。我告訴你,如果那些蒼蠅(mosca)沒有襲擊我,我會當場掐死那個狗娘養的。”
“那會讓你成為一個真正的救世主(salvador)。”
“是的,我比那個老奶奶(abuela)強。”
“嘿,你應該注意你說的——”
“再告訴我一次,你叫什麼名字?”麗薩?麗薩控製住了她的下屬,詢問病床上的男子。
這個瑪雅人的後裔在給出正確回答之前很明顯地展現出了對麗薩?麗薩的氣憤,畢竟在鎮上哪會有人蠢到不知道像他這樣世界聞名的人的名字。“我是…”
“奧…?”
“奧克塔…?”
“奧克塔維奧!”
奧克塔維奧最終念出自己的名字後,華金是唯一歡呼的人。作為白人和土著的兒子,華金不是土著(indígena),而是混血兒(mestizo)。儘管有不同的血統、種族、膚色和眼睛顏色,華金和奧克塔維奧從孤兒院到街頭都在一起。現在,他們在工作生活中仍然在一起。可能是由於他們的成長經曆,他們不僅僅是兒時的朋友,而且是一對形影不離的二人組,就好像他們是親人一樣。
“所以你是埃爾南德斯先生(Se?or Hernández)和其他人的老板?真的嗎?像你這樣的老奶奶(abuela)?”
奧克塔維奧並沒有被後麵成排的聽命於這個女人的調查員所嚇倒,而是好奇地盯著麗薩?麗薩,沒有一絲克製。作為奧克塔維奧與他們合作的補償的一部分,Speedwagon財團提供了自己的醫生來照顧他在蒼蠅轟炸(moscas bombardeo)中的嚴重傷勢。他們提供的資源、護理質量和手術比任何普通醫院都要好得多。奧克塔維奧令人印象深刻的意誌力無疑是他迅速康複的一個因素。在告訴調查人員他想和他們的老板談談後,他要求儘可能多的東西。擠滿房間的調查人員都很緊張,J.D.也很擔心。儘管如此,奧克塔維奧還是對那個女人出言不遜。
“如果我不被允許叫你奶奶(abuela),還有什麼更好的呢?你叫什麼名字,女士(Se?ora)?”
“我叫伊麗薩白?喬斯達。你可以隨便叫我什麼。”
“其他人都叫你麗薩?麗薩。我也可以這樣叫你嗎?”
“我不介意。”
J.D.和其他人都很焦慮,不知道她在太陽鏡後麵做什麼表情。她毫無怨言地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雙手放在臉前。
與他說話的不禮貌相反,奧克塔維奧實際上對自己感到尷尬。對於眼前的這位白人女性走路時擺動臀部的魅惑、像更年輕的女性(muchacha)一樣從肩膀上梳下銀發的氣質、儘管年齡很大但有著火辣而又曼妙的身材、雙腿交叉坐著的優雅,他的臉顯然暴露了他的迷亂。
這個女士(Se?ora)多大了?她顯然是一個年長的女人,但她的舉止和風度讓他不斷地撤銷之前的猜測。儘管她年事已高,但她優雅的坐姿略微誘人,他發現她頗富魅力。正如某位電影製片人所說,她有“一種隻有年長女性才能擁有的□□”。他們第一次見麵的這種體驗足以讓奧克塔維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