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有一部頗為出名的影視,就是改編的這家夥謀反,所以湯昊還是很有印象的。
既然知道了這家夥謀反,那自然不可能繼續放任下去,湯昊繼續追查下去,就得知了朱宸濠賄賂劉瑾恢複王府護衛的事情,立刻如實上報給了朱厚照。
起初朱厚照還不肯相信,畢竟劉瑾可是看著他長大的大伴,怎麼可能勾結反王造他朱厚照的反,結果錦衣衛一番拷問之後,劉瑾終於還是招供了,並且錦衣衛還在劉瑾家中搜出了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
這一刻起,劉瑾和朱厚照最後那點情分,也終於徹底斷了。
“這個劉瑾,宰了吧!”
“念在舊情,朕不剮了他,給他留個全屍!”
然而湯昊卻是再一次提出了反對,或者說他有一個絕妙的主意。
聽完湯昊這話,朱厚照有些不滿地冷哼了一聲。
“伱這就是在給自己找替死鬼!”
“怎麼?上次朕對你的承諾還不夠嗎?”
湯昊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笑道:“反正也是該死之人,不如讓他最後為大明做一點貢獻!”
“再說了,真要是臣去負責此事,那陛下這邊可就不好跟藩王宗室交代了,而劉瑾去的話,大不了就說這閹人自作主張為了邀功,所以才做出那些事情,到時候陛下當眾把他活剮了就是!”
朱厚照一聽到這話,頓時也樂了。
“野人啊野人,你還真是心狠手辣啊!”
“陛下謬讚了!”
湯昊輕笑道。
“那這個朱宸濠呢?”
“直接砍了喂魚?”
朱厚照殺氣騰騰地開口道,他對這種反王痛恨異常,甚至比之白蓮教妖人還要痛恨,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畢竟朱宸濠可是大明王朝正兒八經的宗室藩王,他要是造反那意義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如若處理不當,很有可能就是又一次的靖難之役!
現在這皇室天家,嚴格說起來是燕藩一脈,而燕藩一脈與寧藩一脈的恩怨情仇,就是太宗皇帝遺留下來的。
平分天下,沒有兌現不說,還直接削了人家的兵權,將其改封到了南昌。
那位初代寧王朱權最後被逼得托誌衝舉,多與文人學士往來,寄情於戲曲、遊娛、著述、釋道,結交道家第四十三代天師張宇初友善,拜為師,研習道典,弘揚道教義理,轉而求仙問道去了,自號臞仙、涵虛子、丹丘先生等,最後鬱鬱而終。
湯昊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彆殺心那麼大,動不動地就要殺人!”
“既然我們已經得知了朱宸濠的反心,那為什麼不稍加利用呢?”
“稍加利用?”朱厚照聞言一愣,“怎麼利用?”
“你想想看,朱宸濠來京了,肯定會拉攏朝臣培植黨羽吧?肯定會竭儘全力地爭奪權勢吧?這機會不就來了嗎?”
朱厚照聽得發懵,下意識地追問道:“你他娘地是要朕故意放縱朱宸濠造反?萬一玩脫了呢?”
“錦衣衛難道是擺設?東廠西廠難道是擺設?京軍戰兵難不成是擺設?隻要朱宸濠人在京師,他就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湯昊冷笑道:“欲先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這對我們而言確實是個好機會。”
“朱宸濠與溫文爾雅的朱祐杬不同,這就是一頭不擇手段的豺狼,相比於朱祐杬他更加適合與文臣縉紳爭鬥,更加適合我們推行新政!”
“等到新政成功,再將其黨羽連根拔起,趁機清洗掉這方朝堂,何樂而不為呢?”
聽到這話,朱厚照隻覺得頭皮發麻。
這個該死的野人,當真是夠狠夠絕啊!
恐怕朱宸濠打死都不會想到,從他入京那一刻起,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而且還給他判了死刑!
“野人,你心理是不是有問題?”
朱厚照試探性地開口道:“要不朕讓醫師給你看看?”
“好啊,太醫院有心理醫生嗎?”湯昊嗤笑道。
這下子,朱厚照沉默了。
心理醫生?
還他媽心理醫生?
也就咱倆能聊聊這些奇怪的話語了。
君臣二人對視了一眼,都是不約而同地笑了笑。
正當這個時候,張永匆匆趕了進來。
“陛下,寧王朱宸濠進京了。”
“據說帶著十幾車的金銀珠寶,丘聚正在殿外侯著!”
十幾車的金銀珠寶?
湯昊和朱厚照聽到這話,頓時全都笑了。
這玩意兒,可是白給的啊!
這些金銀珠寶他們要!
朱宸濠的狗命他們也要!
很快丘聚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然後將自己在南昌探查到的情報一一說出。
“陛下,朱宸濠在南昌境內巧取豪奪,為叛亂瘋狂斂財。”
“其掠奪民財的手段肆無忌憚:“儘奪諸附王府民廬,責民間子錢,強奪田宅子女,養群盜,劫財江、湖間,有司不敢問”,他還“數假火災奪民廛地”,更有甚者,他大集群盜淩十一、閔廿四、吳十三等四出劫掠,若遇有反抗者,則指使這些強盜屠殺其家,南昌百姓苦不堪言。”
“此外,這賊子排斥異己,陷害打擊,甚至擅殺江西地方官員,假托於賊人之名,分明就是在為叛亂清除障礙……”
朱厚照起初還隻是當成樂子聽聽,然而聽到後麵他卻是暴怒到了極點!
這個該死的朱宸濠!
簡直就是沒有把他朱厚照這位大明皇帝放在眼裡!
屠戮百姓,殺戮官員,好像南昌就是他的獨立王國一樣!
一想到這兒,朱厚照就惡狠狠地看向了湯昊。
“野人,朕忍不住了,朕想將這賊子千刀萬剮!”
湯昊沒好氣地瞪了丘聚一眼,真的是沒有眼力見兒啊!
“陛下,要不這樣,臣去揍他一頓,您先消消氣,如何?”
朱厚照聞言了冷哼了一聲,算是勉強認可了這個方案。
畢竟大局為重,留下朱宸濠的狗命,對後麵的朝堂大局更加有利!
得了命令,湯昊立刻就出發了。
此刻朱宸濠按照規矩,正在入宮麵聖的路上。
結果冷不丁前麵突然多出了一道魁梧身影,直接擋在了他身前。
朱宸濠在南昌可謂是呼風喚雨,什麼時候被他人這般擋過路,立刻就怒斥道:“哪裡來的混賬東西?敢擋本王的路?還不快滾開!”
湯昊聞言樂了,他正愁沒有理由動手了。
“你什麼東西?”
“膽敢辱罵本侯?”
本侯?
什麼鬼東西?
區區一個侯爺,敢對本王不敬?
朱宸濠立刻勃然大怒,指著湯昊鼻子就開始破口大罵。
然而他還沒有罵幾句,湯昊直接就一巴掌扇了過去。
說起來,朱宸濠身形還算魁梧,奈何常年養尊處優,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所以直接就被這巴掌給抽翻在了地上。
緊接著不等他開口,湯昊又是一拳狠狠砸在了其麵門上麵,打得朱宸濠眼冒金星慘叫連連。
一陣拳腳相加,朱宸濠隻剩下了哀嚎聲。
“呸!”
“什麼狗屁王爺?”
“本侯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囂張跋扈中山侯打完人後,通體舒泰地離開了。
直到他背影消失,一眾甲士這才敢上前來。
朱宸濠怒視著這些人,然後咆哮道:“你們……他……”
“寧王爺,彆嚎了,那是中山侯!”
一名甲士嗤笑道:“上次就在這位置,他廢了兩個國舅爺,還不是屁事沒有?所以您就知足吧,中山侯今日留手了……”
朱宸濠聞言如遭雷擊,甲士後麵說的話他都聽不清了。
什麼?
那畜生就是中山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