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聽說,這裡的財源豐盛~”
“沒那麼悍,每天就那麼幾個人,一天兩天的還不會倒閉。”
……
“聽說,你在這裡官位不小~”
“如有雷同,純屬瞎說,隻是兼職著一個副理賺外快。”
……
我快速的轉移話題:“那你為什麼要照顧我?你想泡我?對不起,我已經結婚了。”
“咳咳……”蘇比達被自己口水嗆得臉色都紅了。
他說:“你又不是麵,我泡你乾嘛?如果你是溫泉的話,我考慮考慮……”
“阿門阿門!你剛剛什麼也沒有聽到,我什麼也沒有說……”他臉色突變,一邊在空中劃了一個十字,一邊叨叨有詞。
我乘勝追擊:“你現在有權保持緘默,但你所說的話,將來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蘇比達作了一副我好怕怕的相,卻痞痞的講:“天氣好好喔,涼涼的,好想睡覺,拜拜……”
話音未落,蘇比達甩著手拔腿就要跑,我立馬上前攔截。
我說:“喂!等等……”
蘇比達回過頭,腳步卻不停的朝我喊:“就跟你說過了我不叫喂!你怎麼老是記不得呢?”
“ok!蘇比達是吧,我請你泡溫泉好不好?”他不是喜歡泡溫泉麼,我請!
果然,魚兒上鉤了,蘇比達愁眉苦臉的嘀咕:“不要勾引我……”
我心裡大喜,繼續誘惑:“去不去?”
蘇比達一臉掙紮,人最難拒絕最難舍棄的,無非是自己的弱點:“沒理由拒絕耶……”
幾秒鐘後,蘇比達突然豁然開朗,他說:“你去不去?”
我怎麼可能會去!我說請他,又沒說陪他,我打太極的說:“你說呢?”
“去就是去,不去就是不去,我讀的書少,彆騙我!”轉口他也學我放煙霧彈:“你ok,我就ok!”
“成交。”我當機立斷。
若不是逼不得已,我才不會找上這個隨時處於發情狀態,以散發荷爾蒙為樂的男人,這次要是讓他跑了,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蘇比達壞壞的說:“環城南路附近就有一家溫泉,價位適中,服務周到,完事還有特彆服務……”
這話怎麼在哪聽過?那塢每次騙我財前都是這麼說吧,這兩人真是……
蘇比達壞笑:“你先過去等我,我收拾收拾立馬過去。”
“ok!”
我甩著包包就走,剛出璃夜屋我就給那塢打電話,這不是她最喜歡的活動麼,就……便宜她了。
可是丫的竟然一直在通話中!
丫的早上不是才說,沒有談戀愛的日子裡偶爾的曖昧也是一種途徑麼,她沒有對象可以煲電話粥吧?
可惡!
丫的早上找我前那麼勤快,現在我需要她的時候卻找不著人。
實在不行,我隻能自力更生了。
我沿路買了一堆垃圾食品,我說要去,我沒說要下水吧?
我怡然自得的等在溫泉旁,一個小時過去了,蘇比達居然還不到,臨走時看他色迷迷的眼神,現在不會是有色心沒色膽吧。
我翻出薯條和飲料,邊吃邊數數,久久,終於來了一個人。
那人好笑的說:“原來等人還有這種等法啊!”
我杖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我等蘇比達,司肀怎麼來了,我問:“你來乾嘛?”
司肀笑了,他說:“上這兒還能乾嘛,當然是泡溫泉,總不至於遊泳吧。”
“喔,那你泡吧,我等人。”
司肀半眯起眼睛,疑惑不解:“不是在等我?那你還要等誰?”
我瞪大眼睛:“誰說我在等你了?”
“不是你叫比達轉告我,你在這裡等我嗎?想賴帳啊?我可是有證人的。”
我稀裡糊塗的才知道,我被騙了,蘇比達就是個騙子,還和我說什麼他讀的書少彆騙他,現在到底是誰騙誰啊?
他和司肀根本就是一夥的吧。
照顧我是知道我和司肀帶故不沾親,媽蛋,玩我呢?
如果我說我被騙了,司肀信不信?
我硬著頭皮說:“你去吧,我先吃食!”
司肀不理我,去裡屋脫了衣服,再出來時,他精瘦的腰間裹了一塊布料,身材,還和記憶中的一樣好,還有腹肌……
雖然不是八塊,但很誘人……
我不由想起了幾天前在浴室的場景,臉忍不住有些燥紅。
司肀望著我:“你真不來?”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司肀的好身材,兩眼發著精光,很有骨氣的說:“不來。”
“好吧。”
司肀下水,也不強求我,慵懶的倚靠在邊緣,閉著眼,一動不動,騰騰白色霧氣潤濕他的麵頰,有些紅。
在我以為他睡著了時,他突然問我:“你在吃什麼?”
“薯條。”
“為什麼吃薯條?”他問。
這個還有為什麼?瞎掰唄:“一三五吃薯條,二四六吃薯片,星期天吃自己。”
“你在喝什麼?”他又問。
“爽歪歪啊。”
“為什麼喝爽歪歪?”他的聲音有些慵懶,慵懶中又帶著幾分暗啞,總之,很好聽就對了。
十萬個為什麼啊?我童年沒過好行不行啊?
我說:“一三五喝爽歪歪,二四六喝AD鈣奶,星期天喝白水。”
說著說著,司肀一臉痛苦的喊我:“過來扶我!”
我納悶:“乾嘛?你自己不會走出來啊?”
“快,我腿抽筋了!”
我不相信,可仔細看他的表情又不像是說謊,麻煩!
我放下薯條,慢悠悠的走過去:“把手拿來!”
我伸手去拉他,反倒被一陣力帶朝前。
“嘭!”
我整個人掉進溫泉裡,臉埋在水裡燙得臉發疼,我在水裡揮舞,怎麼也站不穩腳,因為我穿著高跟鞋。
我的腰忽然扣上一隻大手,司肀攔著我的腰,將我帶出水麵。
我浮出水麵,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憋的通紅,仇視的看著司肀。
這男人真的很沒品!
我的裙子開始浮在水麵,用手壓下去又浮起來,內衣也現形了,沒辦法我隻能泡進溫泉裡。
司肀唇角上揚,眉眼溫柔:“感謝作陪。”
說起我就來氣:“我的衣服全濕了,等下我怎麼出去!”
他笑得溫溫柔柔的:“我可以借你,不用謝。”
誰稀罕他的衣服啊,說不定一股臭男人味。
可是我現在還有彆的選擇麼?
司肀突然欠揍的說了一句:“記得還~”
我瞪著他,詛咒他腿真的抽筋……
哼。
我離得司肀遠遠的,伏在青瓷磚上,熱熱的泉水,真的很舒服,緩解疲勞,也讓人很想睡覺。
整個人不知不覺放鬆了下來。
我眯著眼睛,聽見司肀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我昏昏欲睡:“嗯。”
“這個故事有點恐怖,有點搞笑,有點悲傷。”
“嗯。”我淡淡的應。
“從前有一個鬼,有一天她放了一個屁,然後,她死了。”
我不知道我有沒有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抓司肀邏輯不通,因為,我在溫泉裡睡著了。
在一個陰雨的天氣裡,錢葉紅想起了年少時的三段感情,故事也從這裡開始。
在她麻木要求離婚時,魏迎秋說:“我們還沒有打過架。”
她點頭:“嗯。”
魏迎秋說:“那我們打吧。”
她還是點頭:“嗯。”
然後,他們撕打在一起,魏迎秋在用鉗子撬掉他的小虎牙前說:“隻有疼,才能讓我記住你,這顆你說過可愛的小虎牙,送給你做個紀念吧。”
錢葉紅最後要求牙醫不打麻醉為她拔掉一顆牙齒,以疼痛記住逝去的愛情。---《愛情的牙齒》
牙齒似乎與愛情沒有關係,可是愛情卻有一種被拔牙的感覺,疼過之後,就沒有了。
我想,曾經的楚歌也有一顆毒牙,那顆毒牙,就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