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1.去婦產科不一定是懷孕1(2 / 2)

這雙比目魚自然是那塢兩個月前叫我買的,丫的當時口口聲聲的說再也不想看見魚這種生物了,可寧原變著法給做的清蒸魚,水煮魚,醋溜魚,生魚片,魚丸這段時間也沒少吃,眼看著都快長彪了。

景之把魚缸往圓木桌上一放,兩隻魚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連泡泡也懶得吐了。

景之說:“戳它吧,生的時候不會閉眼,死的時候也不能瞑目,可悲了。”

原來是死了,魚的壽命就那麼幾天,放養的時候且活不過幾年,裝在玻璃裡能活這麼久已是難能可貴的,魚目再無珠,尚有七秒的記憶,何況是人。

我不喜歡養寵物,一部分是麻煩,大部分卻是,傾注過多的感情,分彆的時候會難過很久,這種悲傷的感覺我不喜歡,有人連遊戲中的寵物狗死了都會哭上好幾天,若是活生生在你麵前蹦來蹦去,討你喜歡的小東西哪天就不見了,估計你更不會豁達二字。

我又一次抱著魚缸在街頭晃蕩,漫無目的,這次沒有推銷員來娛樂我無聊的時光。

入秋了,及膝的鬆軟蓬蓬裙在微風下有些發涼發涼的,人行道兩旁的葉子也隨天氣悶黃,時不時落下幾片,我又想起了初次見麵時,楚歌對我哼唱的《葉子》,說不清楚什麼感覺,有點荒蕪。

我是喜歡楓葉的,在所有生物枯榮後才迎來它的時代,也隻有它從始至終都保持著風采,嫩的時候嫩的細致,紅的時候紅的耀眼,英姿颯爽,萬葉常紅。可是我所在的城市是極少有楓樹的,如同江南極少下雪一樣,氣候限定了它們的存在。

我的步子最後停在了璃夜屋的玻璃門前,我呆呆的愣著。我隻是要把魚扔了,不知不覺卻走來了這裡。

我還是推開了玻璃門,棕色的木質地板一如往常的光滑的發亮,我踩著地板上的倒影一路進去,蘇比達匆匆從我身邊擦過,他很急促,急的連我站在他身旁他也沒功夫發現我的存在就出去了。

我並不在意,接著往裡走,和禾烤著蛋糕,遠遠的我就看到了他老神在在的身影,我走過去,把魚缸隨意放在櫃台上,我說:“一份慕斯蛋糕。”

“ok!請稍等……啊,你來啦。”

和禾轉身見到是我,陽光的麵容笑逐顏開,他遞過來蛋糕,說:“最近很忙麼?一個星期沒來了呢!…呀,這是你的魚?”

我點頭,原來還會有人關心我的存在啊,真感動……

以前我隔三岔五就往璃夜屋跑,其實我見到和禾的時間,比見到司肀的還多。

我為什麼不來了?或許是因為我太懶,或許是怕見到司肀,那晚爭執過後,司肀沒回過家,我也沒找過他。

我挖了一口奶油進嘴裡,卻還是無法適應這油膩,和禾很認真的研究著我的魚,他仰起臉孩子氣的問:“你的魚是不是生病了?它們怎麼動也不動?”

我被這種奇特的話語逗到了,我很殺風景的說:“它們死了,我也不知道它們是怎麼死的,也許像你說的一樣,它們病死了,也許是缺氧,也許是老了,反正,它們就是死了。”

和禾不苟同的撓撓頭,遺憾的講:“它們長得真可愛,好可惜。”

“你喜歡吃魚麼?”我問。

和禾不解,卻還是點頭。我說:“你吃下去的那些魚難道不可愛麼,可它們還是死了,我們不就喜歡吃可愛的東西。越是可愛,摧毀得越是徹底。”

“……”和禾啞口無言。

他轉了話題:“你想烤蛋糕麼?我可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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