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1.去婦產科不一定是懷孕2(2 / 2)

“自己去,又不是高中生。”我拒絕,又不是不認得路,說到這裡我也笑了,還真不是高中生,可大學那會兒,那塢每次上廁所,我都屁顛屁顛的跟著去,我去乾嘛?我又不急,當然是去陪君子,不,丫的不是君子,丫的絕對的一小人,把我使喚的轉來轉去,差點沒把我累死。

“快嘛,人家快尿出來了,我還有事說。”那塢一臉嬌滴滴的。

丫的又撒嬌,簡直是受不了啊,那塢說著就扯著我跑。

我無可奈何,丫的每次都說有事,每次事都不急,就愛用誇張句,我說:“我最好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否則我弄死你。”

我沒走兩步就走不動了,我撥開那塢的手,尋證的跟到婦科醫生診室門口。

我隔著玻璃門往裡麵看,白色牆壁的隔音效果很好,我根本聽不到裡麵在說什麼,但司肀勒著情緒激動不停掙紮的女子,這個女人,我,見過。

司肀和她說了一些話,麵色凝重,她鬨了一會兒,最後俯在司肀胸前默然流淚,臉色慘白得連我都擔心她會隨時昏過去。

司肀摟著她出來,我趕緊扯著那塢躲在盆栽後麵,那塢扯扯我的手,她說:“去婦產科不一定是懷孕,也可能去看婦科病…”

“嗯。”

我隨口應那塢一句,目光卻在司肀身上流轉,司肀和那女子最後停在婦科門診手術室前。

那女子坐在椅子上,有種破碎感。

司肀蹲在她麵前,不知他對她說了什麼,她又開始低低啜泣。

沒一會兒,手術室門開了,她被護士領進去,司肀想跟的,卻被截在外頭,他臉色焦躁,踱來踱去,神思全在那扇門,突的拳揮在牆上,身子順牆滑下。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司肀,他蹲在地上,感覺十分無助,我看不到他的臉,卻看到他顫動的肩頭。

他……是在哭麼?

我心裡感覺不快,我心臟的某片土地微微的不適。

我不喜歡看到滿臉沮喪的司肀,這樣,會讓我有同情他的想法,會讓我想一氣嗬成的,成全他。

那塢扯著我的手往外走,我立即拉住她:“等等…”

我鬆了她的手,折回醫生診室,我舉手扭動門鎖,有一隻手覆在我的手上,不讓我動作,那塢勸誡:“何必?無知無憂,有的事不必看儘,心知肚明就好,裝傻也好。”

我堅定的看著那塢反問:“如果今天是寧原,你會怎麼選?”

我停頓一下,然後說:“我隻是單純的不想被蒙在鼓裡悶響,我保證,我不難過的。”

我還沒來得及擰,門就開了,那塢一鼓作氣的打開,氣勢洶洶的進去,她比我還急,三下兩下就用好手段達到了目的。

醫生說,他們是來人流的,女方的體質不適合懷孕…後來還講了什麼我形容不上來,我匆匆向外奔跑。

那塢追在後麵,不停叫我。

我裝作沒聽見,繼續往前跑,我跑得很快,高跟鞋從來沒有一刻像此時這般令我隨心所欲過,氣流“唰唰”灌進我耳朵裡,擾的人心惶惶,我的眼角癢得很,我一抹,摸下一根鳥毛,我猛然甩頭,想要甩掉它,卻一頭撞在了牆柱子上。

那塢在我抱頭呼痛時跑上來,她喘著氣指著我的腦袋:“你……你跑什麼……跑,說了你偏不聽,難過……也不用拿頭撞牆吧…”

我狡辯:“誰撞牆了?明明是牆撞我……是它先動的手。”

“你現在的行為是受打擊後變態的報複社會的行為,你拿頭撞牆,牆多冤啊,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一哭二鬨三上吊,要麼分房分車分存款,說說我的意見啊,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我要帶走全部雲彩,僅供你參考啊。”

我撞的兩眼昏花,揉著額頭,上麵凸起一個包,我疼得淚花直冒,悠悠的說:“我沒有難過,我隻是有一點生氣…不對,也不算生氣…算了,你就當我難過好了。”

我懶得和那塢爭辯了,因為頭真的很疼,我不難過,我也不生氣,我隻是在做決定,一個我暫時還不想去做的決定,一個不能再讓我得過且過的決定。

司肀還是一樣的沒回來,和我的預料一樣,我心裡自然明白,從那晚之後我和他就有了隔閡。

不,隔閡或許一直都有。

而現在他更不會回來,因為他還有需要照顧的人,還有緊張的人,他曾說過,我以為我是他什麼人。

男人的罪惡感是個很微妙的東西,有時是撒謊的借口,有時是逃避的盾牌,有時又是冒險的快感,不管是在一夜情的床上,還是在一段情人關係後的空虛,揮之不去的罪惡感都會將他們打回原形,從而對老婆大獻殷勤,罪惡感是愛的源泉,心中越有罪,才越有愛,戴著鐐銬跳舞也是一種美,反正生活就是這樣,總有源源不斷的雷鋒們,磨練他們練習罪惡感劇情,集集都是無奈,集集卻都精彩。——《婚前試愛》

隻是張小嫻畢竟是張小嫻,出軌後的抱歉,既荒唐,也傷人,名人的妙言珠璣,可惜我這個俗人看不通透,領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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