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他們麼?”
“他們?”司肀反問。
“我是說你的生父母。”
“沒必要,他們生了我,他們也棄了我,我不會感激他們,我也不恨他們,就算哪天大家擦肩而過,我不認得他們,他們也不認得我,這樣很好,一直保持是對方的路人甲。”
我咽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許我的話題引入了誤區,我努力的說點彆的:“司肀,你做的飯很好吃。”
“那我抓住你的胃了嗎?”司肀認真的問,眼裡隱躍著微光。
我看著司肀的臉,突的想到了那個女子,他也對她說過相同的話,做過相同的事吧,她都死心塌地的願意為他打掉孩子,感情未必會少。
我心底忽然閃過一個認知,隨後整個人慌亂起來。
也許,我的存在,是插足。
從前插足方悅荏和楚歌,現在插足司肀和那個女孩。
如同方悅荏當年嫌惡所言:“你為什麼要忽然出現?你為什麼要破壞我和楚歌?”
原來今時往日,我都是不該出現的人。
我都是被討厭著的人。
那個女孩現在一定也很恨我吧,像方悅荏仇恨我一樣。
我心底隱隱作痛,不自覺握緊有些發抖的手指,臉色不自然的繞過司肀的問題:“你是一個多情的人,想抓住一個女人不需要靠胃吧。”
司肀快速的打著雞蛋,動作嫻熟漂亮,他揚揚唇角:“隻有你說過我是多情的人,可即便我真的多情,但也不濫情,你以為我是精子提供機還是什麼?通往女人心的,其實也是胃,不是下半身,胃其實比下半身有原則的多了。”
嗯,胃至少還會挑食,下半身往往饑不擇食。
我吃了司肀的麵條,胃裡撐得很,大腦夜裡跟著胃一起消化食物讓我整晚做夢。
隔天我醒時,屋裡空的令人心慌,我心不在焉的翻著冰箱找水喝,頂部貼著一張便條:
“我上班了,桌上有菜,冷了自己熱
牆壁眼睛膝蓋
——司肀”
我把紙條貼回頂部,步往客廳,桌上的確有菜,我試了試溫度,涼的。
我無法相信司肀的話,客廳的一桌子冷菜冷飯證明他有多歸心似箭,上班,生活之根源,多好的借口啊。
不知不覺我已然怒氣衝衝,匆匆衝到冰箱麵前一把撕毀那張便條,狠狠砸上冰箱的門。
“嘶~”
用力過強,冰箱門剛閉合又彈起砸在我的頭頂,我腦袋疼的如炸開一般空白了好幾秒,眼淚啪撒啪撒的往外流。
我嚎啕大哭,我錯了,我悔過,我昨晚不該隨隨便便冤枉冰箱,糟報應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過得很平靜,近乎與外隔絕,司肀也在上班不曾回家。
我跟著電視屏幕裡的女教練做著瑜伽,身體扭成各種造型,落地窗嗦嗦的響了一陣,然後有人說話:“你現在扭的真像一隻麻花。”
我回頭,是司肀,我看了他一眼,不予理會。
司肀突然來到我身邊,他伸手製止我的動作:“我喜歡麻花,但我更喜歡吃麻花。”
說完他抱著我往樓上跑,我扯著他的袖口:“我沒心情。”
司肀停下,眼神幽深的看著我:“我想你想得不行,你都不想我麼?”
不想,我心裡對自己說。
我找著借口:“我的瑜伽還沒結束。”
司肀笑了,他抱著我接著往樓上走,唇角的笑意很壞:“如果結束你依然覺得‘運動不足’,我不介意你繼續。”
司肀的事好像處理好了,他又超時的出現在這個家裡,白天他會心情愉快的做飯,晚上他和我在床上做情感交流的事,有時他會大膽的放島國雜技,然後這個家就成了戰場,每個地方都能上演激情片。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他做出那樣的事,我居然還是無法對他抗拒,居然對他,還有一絲期待。
一個多月的時光很快悄然而過。
司肀微吐著粗氣,有一下沒一下的吻著我的後背,嗓音低沉,有些睨語:“看來你也不是不會發育,主要還看喂養方式。”
喂養方式?我是寵物啊?
我沒好氣地說:“鑒於您如此敏銳的手法,我是不是要說一句:您辛苦了?”
司肀笑了:“那倒不必,你發育好了,我才能更好的享受自己的權利。”
我閉閉眼睛懶得再說話,司肀說的不錯,我的確長胖了,人胖起來首先長肉的是腰腹,現在一把捏下去,儘是一小層脂肪層。
我不說話,司肀惡趣味的弄著,我差點沒忍住出聲,他無所不用的激發我的感覺,我偏斜著頭微微看他,他居然不要臉的說:“要叫就叫,瞪我乾嘛。”
憑什麼叫床的都是女人?也得讓男人叫叫床,也讓他們感受感受什麼叫臉紅心跳。
我正想說什麼,手機就在床上響,好姐妹唱了一室,是那塢打過來的。
“司肀。”
“嗯……”司肀應著,卻也隻是應著。
我咬著嘴唇。
司肀吻落下來:“彆忍著,我喜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