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2.你還愛我嗎2(2 / 2)

他以前都是這樣的不是嗎?隻要他的事解決,他就會回到我身邊。

擁有司肀對我來說太不容易,這一路走來,我們甜蜜幸福過,我們惡言相向過,我們遲疑逃避過,一路磕磕碰碰,一路尋尋覓覓,難得心意相通。

我不甘得來不易的幸福就這樣被摧毀。

這一次,我不想坐以待斃,即便他推開我,即便他丟下我,我還是會把他找回來。

我開始漫天的尋找司肀,一天,兩天……一無所獲。

我開始害怕司肀已經離開了這個城市。

第三天中午,蘇比達終於有了一個探視時間,我急急向他求助,他變了一個人,不再吊兒郎當,烏雲籠罩。

哀大莫過於心死,大概可以這麼形容他。

影憐的驟逝,對司肀和蘇比達的打擊原來這樣大,司肀突然消失,蘇比達寧願入獄。

他蓬頭垢麵,滿臉青碴的坐在玻璃一側,我向他打聽司肀可能會去的地方時,他心灰意冷萬念俱灰:“以前練習車技的地方,影憐常常在那裡陪我們。”

“在哪?”

蘇比達給了我地址,我一秒等不及的馬不停蹄地趕過去。

蘇比達再次提到了飛車雜技明星團。

在路上,我輸入司肀的名字百度,網頁跳出很多相關的信息,我在上麵看見司肀穿著裝備齊全的照片,還有環球飛車的表演,不停地轉圈,翻越,每一步都險象迭生,每一步都驚心動魄,讓人激情四溢,讓人熱血沸騰。

我終於可以理解,那次自行車比賽時司肀臨時的逆轉,不是僥幸,而是拚命而來的。

我也終於知道,那個塑像背後的故事,而不是什麼定情信物。

那是我不認識的司肀,那是敢闖敢拚的司肀,他帥氣的騎著摩托車,那抹自信的風采傲然於世,俯澉全世界。

我從來沒這麼靠近司肀過,了解他的一切,理解他的一切,心疼他的一切。

我照著蘇比達給我的地址,找到了那個地方,房子很小很陳舊,看上去塞不下幾樣家具,房子旁邊有一個空曠的廣場,或許這就是蘇比達說的他們練習的場地。

我去到房子麵前,門沒鎖,輕輕一碰就開了,裡麵很昏暗,天窗濾過幾縷微光,房梁有七八米高,用木板搭了兩個夾層,中間用簾子隔開,上麵放著被褥。

下麵隻有基本的設施,一張大沙發,一套桌椅,一台冰箱,還有一台老式電視。

這就是司肀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嗎?

我可以想象得到影憐曾和我說的吃了上頓擔心下頓的淒苦了。

那幾年他們三個就是這樣一起過來的嗎?

我出了房子,沿著大路直走,蘇比達說,司肀如果不在這裡,可能會在環球飛車雜技團的本營,離得這裡不遠。

我來到一個空曠的類似於的化工廠的地方,裡麵有很多直徑十米左右的大鐵網,繼續往裡麵走,我漸漸紅了眼眶。

司肀半倚在摩托車上,頭微微俯低,僵直的背特彆單薄無助。

我胸口很難過,他果然在這裡。

他果然躲在這裡。

我悄悄地走過去,默默握住他的手,無聲陪伴。

司肀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再次俯低頭。

我不知道我陪司肀站了多久,我終於忍不住對司肀說:“想不想再體驗一次。”

司肀望著我,跨於摩托車上,我迅速坐上去,司肀懷疑的看著我,我抱緊他的腰,證明我的堅定。

司肀將車騎進鐵網中,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緊張的抱緊司肀。

“怕嗎?”司肀問。

我搖頭:“不怕。”

其實我很怕,怕得要死,可我相信司肀,所以再怕,我也會陪司肀走完。

關於司肀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但有關他的一切,我想要一並感受。

司肀重新發動引擎,我閉上眼睛,手死死的勒住他的腰。

車子在鐵網中動了起來,鐵網有些哢嚓哢嚓的響,司肀往周邊轉,我感覺車子像是要翻一樣,突然司肀加大油門,我的身子瞬間淩空,倒立的身子在最高處像是要向下掉一樣,我將司肀的要腰勒得更緊,俯趴緊貼著他,在掉下之前,車子飛速下降,還未落地,下一圈卻已經開始,我淩越於鐵網的頂端,感覺身子要被甩飛出去一樣,360度全方位無死角的旋轉翻越讓我很快分不清東南西北,我能做的隻有緊抱著司肀。

直到車子停下來,我雙腿還是受驚的緊夾於摩托車兩側,司肀將我抱下車,我站也站不穩,差點跌倒在地上,幸好司肀及時接住我。

頭暈惡心,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胃一陣一陣的收縮,我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我吐得不可抑製,司肀拍著我的背,當我停止嘔吐時,身子還在不住的發抖。

“可以走嗎?”

我緊閉著眼睛點頭,剛站起,身子眩暈的歪倒,若不是司肀扶住我,我可能已經摔倒在地。

身子突然淩空,經曆剛才的激烈,我驚慌失措,司肀打橫將我抱起往外走。

“總是逞強。”司肀似乎有幾分生氣。

我抓緊司肀胸口的衣服,感覺房子晃個不停,我緊閉眼睛,想解釋牙齒卻在打架。

我不是逞強,我隻是想陪著他,不管好的,不管壞的,隻是陪著他。

我想讓他,不孤單。

司肀抱著我回小黑屋,我慢慢的緩過勁來,偷偷凝視司肀冷峻的臉,他的眉心烙下深沉而凝重的痕跡,整張臉硬邦邦的。

我原本是想要安慰司肀的,卻變成他的負擔。

“要喝水嗎?”司肀將我放在沙發上,略顯冷淡。

他從冰箱取出一瓶水,放在我麵前。

我看著他黯淡無光沉重悲痛的臉十分難過,他……似乎並不想麵對我。

他很難過。

他很悲傷。

他整個人失去了動力。

悲憫,傷痛。

他就在我身邊,而我幫不了他。

我突然傾身向前,親他。

“做什麼?”司肀的反應像個要被生吞活剝的處男。

我牽強的微微一笑,親吻繼續。

司肀剛才還冷著臉,此刻臉上上潮紅,明明一臉不悅的想抗拒,卻像弱點被抓住一樣,乖乖的,一動不動的,可憐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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