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才的鏢是喂了毒的,當場就放倒了一個,歹人是識貨的,兩個沒打中要害的也隻覺得麻酥酥的,沒敢戀戰,背起昏過去的那個狼狽逃竄。
流連重新點起燭台,後知後覺地滿頭冷汗。保才淡淡笑道“怕不怕?”
“還好,還好!你不怕嗎?”
“這有什麼好怕的?才三個人而已,如果不是腿上有傷,一個也彆想跑。不過,也夠要他們喝一壺了!”流連的崇拜之情如長江流水般滔滔不絕,倒不是因為他會放暗器,他是王爺的侍衛,會武藝會放暗器都是正常的,可以理解,關鍵是人家那種舉重若輕的姿態,太鎮定了,看著就牛叉。倘若有人誇流連醋溜白菜做得好,流連也可以像他那樣淡淡地說,還行吧,主要是這白菜新鮮。可這是生死攸關的事兒,不是炒菜,那心態得穩成什麼樣啊!後來,兩個人熟了,聊得多了,流連才知道這對於他來說確實是小意思,比這大的場麵他見得多了去了。
接下來的路程,一直不太平,流連嘟嘟囔囔地罵人,保才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你這馬車是哪裡來的?”
“這是仁王殿下送的。”
“難怪呢!這麼奢華的車太招眼了,我們被惦記上了。要不換一輛車吧?你舍不舍得?不過,好在離放州地界也不遠了,不換也沒關係,這輛車坐著舒服!”
流連楞了一下,忙道“那就換了吧。放州窮鄉僻野,這車豈不是更惹眼?”
保才又看了他一眼,“換了也好!這裡繁華一些,賣得起價錢,去了放州隻怕價錢得折兩成!你一個女人,又沒有馬,要馬車也沒什麼用。”
嶄新的馬車,料堅工細,自然不難出手,流連照例跟當鋪裡的人你來我往地吵吵了一陣,最後賣了一百二十兩銀子。流連沒想到車這麼值錢,喜出望外。接下來路程太平了許多,隻是每天租車,十分麻煩,好在保才的傷好了,流連隻要在驛站裡直接上車就好,保才騎了自己的馬跟著車,走得倒比以前快了些。
進了放州地界,路不再平坦,進了山,一下子涼了許多,又挨了淋,流連病倒了。流連一向是個饞的,飯難吃了都寧可餓著,怎麼肯喝湯藥呢?保才好說歹說她才勉強喝幾口,哪能有什麼效果呢!竟燒得竟越來越厲害了。好在已出了山,路上也繁華了些。保才耐心照料著流連,用酒擦流連的額頭和雙臂。
又下起雨來,前麵有一個大院子,車老板說“客官,前麵是柳家老店,專門發賣布匹,也賣飯,不如趕過去,這位小娘子禁不起再挨淋了,好歹避一避吧。”
保才見離驛站還遠,自然也隻能如此。店果然很大,車老板熟門熟路地趕進去。夥計迎出來,招呼他們。保才扶了流連進去坐下,夥計送上來熱茶熱手巾,見流連麵色蒼白嘴唇乾裂,抱著膀子直哆嗦,忙端過來火盆,熱心道“客官,不如帶小娘子去裡屋換換衣裳吧,老穿著濕衣裳容易做下病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