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歡出神的盯著桌麵,慢慢回想剛才在外麵被人群逼到崩潰的自己,毫無反抗能力,脆弱、無能,就像兩年前那樣弱小。
這樣的他,居然還想報複傅星河他們!
隻是看到傅星河他們就嚇得瑟瑟發抖,兩年來毫無成長,完全是個沒用的廢物。
吳歡很沮喪。
包廂外麵。
傅星河緊握拳頭:“小舅,您怎麼來了?”他眼眸暗下來,心裡其實已經有答案,但他更想知道樓蘭鬱和吳歡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們到了哪一步?
樓蘭鬱:“兩年前挨的鞭子還是沒能讓你學會怎麼做個人?”他看向傅星河,目光銳利如刀。
傅星河聞言下意識看向樓蘭鬱手裡烏黑發亮的馬鞭,皮肉繃緊,隱隱作痛,兩年前那頓抽打讓他足足躺了兩個月,從此後對這個仿佛沒怎麼發過脾氣的小舅又敬又怕。
他剛想辯解,樓蘭鬱卻不耐聽他說話,直接執起馬鞭就抽。
樓蘭鬱玩得一手好鞭子,小時和其他表兄弟一起在祖父身邊,其他人都愛玩槍,再不濟也是玩刀,隻有他挑了鞭子,也隻有他堅持下來,練出能一鞭子將人抽廢了的鞭法。
他有一條鋼絲鞭,少年時用這條鋼絲鞭抽廢了企圖綁架他的歹徒,不過自那之後就被樓老將軍禁止鋼絲鞭,所以他現在拿的是一條普通的皮製鞭子。
傷害力不大,再加上樓蘭鬱的技巧,鞭笞的時候隻疼,不會傷筋動骨。
傅星河隻覺得被鞭笞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痛,很快全身都開始痛到仿佛皮肉綻開,他質問樓蘭鬱為什麼鞭打他、也大喊自己沒有欺負吳歡,但是都沒用,漸漸就不喊了,咬緊牙關死撐過去。
這還算有點骨氣。
可骨氣不用在正道上,本質就還是個以權壓人的廢物!
樓蘭鬱下手更狠,同時‘不小心’鞭打了旁觀的杜舟蘿、遊飛白、林長宿幾人,尤其是剛才欺負吳歡的幾個人,打得他們慘叫連連、無處可躲。
半個小時過去了,現場一片狼藉,傅星河幾個人立在還算乾淨的地方,欺負吳歡的體育生和學生主播還在哀嚎,連站都站不穩。
當然遊飛白這幾人也沒好到哪去,隻是自尊不允許他們丟人罷了。
樓蘭鬱把馬鞭扔給保鏢,從一堆狼藉雜物中抽出一張椅子,放正了坐好,點燃一根煙夾在指間,沒有抽、煙霧繚繞,他冷厲的目光透過煙霧一一掃過眼前這群學生。
被他目光掃過的人都瑟縮了一下,傷口更痛了。
樓蘭鬱:“傅星河留下,其他人出去。”
體育生那幾人迫不及待的走了,他們根本不敢追究,而杜舟蘿氣笑了,遊飛白拽不住她,她上前尖銳的質問:“您把我們都打了一頓這事就完了?您搞清楚,是他們欺負吳歡!”
樓蘭鬱看向杜舟蘿,沉默了一會才說:“我記得你,杜家的獨生女……現在不是了。”
杜舟蘿臉色一變,她本來是獨生女,杜家妥妥的繼承人,結果他爸去年有了個兒子,不是她媽生的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