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是紮進她心裡的刺,樓蘭鬱一把拽住了就往裡紮更深。
樓蘭鬱笑了聲,“要是兩年前就不是一頓抽能解決了。”
遊飛白和林長宿都變了臉色,傅星河更是表情奇差無比,他們都想起兩年前從天台摔下去的吳歡,也記得事情平息後去看病房裡被打得無比淒慘的傅星河。
他們那時都慶幸家中長輩沒一個像樓蘭鬱。
樓蘭鬱上麵那句話有幾個意思,一層是如果今晚還像兩年前那樣,他們估計會被弄死。另一層更隱秘的意思就是樓蘭鬱記著兩年前的事,兩年前他不會為吳歡追究其他人,連鞭打傅星河也僅是因為他乾的不是人事。
可現在不一樣,吳歡在他心裡的地位變了,不是兩年前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他現在是會追究兩年前的事的。
杜舟蘿意識到這點,她忍下了這口鬱氣,忽略內心深處微妙的不安。
林長宿:“杜舟蘿,走吧。”
遊飛白也勸她走。
三人走了,留下傅星河一個。
傅星河深吸一口氣說:“小舅,不管您信不信,我沒想到他們會玩這麼過分。”
樓蘭鬱:“你是主,他們是客,客能越過主在你的地盤欺負人?就算不是你授意,也是你平時態度不明,但凡你平時懂得約束兩個字怎麼做,沒人敢在一個高中生的生日會上欺淩同學!”他一針見血的說:“傅星河,對欺淩弱小無動於衷就是推波助瀾。”
“傅家對你兩年前被綁架的愧疚,處處縱容、不敢管教,才養成你現在這副眼高於頂的樣子。”
傅星河沉默,沒反駁樓蘭鬱的指責,但不代表他心裡服氣。
樓蘭鬱心知肚明,他隻冷冷的瞥著傅星河,願意出手鞭打和嗬斥不過出於那點血緣關係管教一下罷了,對方聽不聽、接受不接受,那是傅星河的事,不在樓蘭鬱的操心範圍內。
“出去。”
傅星河抬頭問:“小舅,吳歡和您是什麼關係?”
樓蘭鬱哼笑了聲:“歡歡摔下樓之前,向你求救過吧?”
一句話擊潰傅星河的心,他抿著嘴唇一語不發轉身走了。
樓蘭鬱撚熄煙頭,起身敲開包廂的門,吳歡精神極度緊張、心理崩潰,一放鬆就睡著了。
他睡得也不安慰,蜷縮在牆角一側,握緊拳頭、掌心掐破皮,樓蘭鬱掰開了他的手,把他抱進懷裡,原本抗拒的吳歡聞到熟悉的氣息才放鬆身體,乖乖的讓樓蘭鬱碰他。
樓蘭鬱抱著吳歡回到了金頂苑。
把吳歡送回房間後,樓蘭鬱下來打電話通知助理收集今晚欺負吳歡的人,同時通知管家婆婆:“找個時間辦歡歡的十八歲成人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