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2 / 2)

裴摯趕緊追,“哎……怎麼了哥?”

白硯根本不想回頭,“你太招人喜歡,沒管住手。”真煩人,好像他多稀罕把這小混蛋栓褲腰帶上似的。

去一趟醫院,回家已經是下午。

白硯前兩天心情不太好,到這天倒是緩和了許多,原因很簡單,不用趕通告外出見人,他又可以悶在家鑽戲,雖然裴摯在一邊時不時鬨騰吧,但還是那句話,跟瘋狗小朋友鬥智撕扯都比跟大人談笑愉快,這事兒沒法說理。

晚上,草台班子一行人上門探病。

這次跟著小老板來的不止佘晶姑娘,居然還有仇安平。

裴摯開門,見到這人就不高興了。

遊艇晚宴,這人在蹭到他跟前說白硯壞話、意圖勾引他搶白硯角色的事兒,他還沒忘呐。

不過終究是白硯跟他要情麵護過的人,人家探病還規矩帶了東西,上門是客,裴摯忍著火氣把人讓進了屋。這家夥後來又跟他哥講和了也不一定。

白硯看見仇安平,也是一愣,講和,不存在的。這位草台班子的第二星嫉恨他好幾年了,從來不加掩飾,原因未明,可能就是出於咖位的嫉妒。

三人進門。

仇安平落座後的第一句話:“聽說你最近又辦了件大事,賀玉軒都對你低頭,真是讓人羨慕不來啊。”

小老板是個直腸子:“我在公司樓下撞見他,他非要給我來。”

行吧行吧,來都來了,也不至於拿掃帚把一完全沒威脅的角色給掃出去。

白硯坐下跟佘晶開始聊劇本。

來者是客。

裴摯很儘責地去倒水,小老板悄摸摸地攆在他後頭跟著,一直跟到廚房,十足崇拜地說:“你教訓了賀玉軒,太牛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偶像。”

裴摯毫不在意地說:“小事兒。”

怎麼能讓偶像倒水呢是吧,小老板也拿了個茶杯,“我來。”

裴摯不乾了,“放下!趕快放下!”

小老板隻能乖乖放下杯子。

裴摯這才滿意地倒了三杯水,放在茶盤一塊兒端出去。

臨走,朝小老板瞥了一眼,這人怎麼就不明白呢?這是白府,隻有他這樣的準主人才有資格給客人倒水。

裴摯出去時,仇安平正在說佘晶經紀人辭職的事。

他把水擺上,自己到白硯身邊,靠著沙發扶手坐下。

白硯問小老板:“她經紀人辭職,怎麼回事?”

仇安平譏誚一笑:“還能怎麼回事?公司沒資源,藝人還不長進。佘晶,你說你怎麼就把孟姝那邊的戲給丟了呢?”

白硯隻看小老板。

仇安平說:“乾嘛非要問廢物要答案?”

裴摯頓時心頭火起,這人有病?要罵人一邊罵去,乾嘛趕在他哥家來管不住嘴。

他眉一橫,腳被白硯碰了下。

行吧,他要收拾人,也不在他哥家收拾。

這時候,小老板才慚愧地說了佘晶經紀人辭職的始末,劇情跟仇安平說的差不多。

白硯終究是個病人,三人沒坐一會兒就告辭。

臨出門,仇安平又嘴賤了一句:“一哥,早日康複,這幫子透明就靠你了。”

白硯這次沒忍,冷嘲道:“沒搶到我的角,氣還沒消?”

仇安平掃一眼裴摯,笑:“誰真稀罕你那個角色,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想給你找不痛快。”

草台班子藝人各有特色,這位的特色就是,能不屈強權地表達嫉妒。

吃過苦頭還當著裴摯的麵跟白硯嗆。

裴摯眼色陰沉得嚇人,小老板和小花瞧著臉色都變了。

可他們突然聽見白硯說了句話。

白硯冷冷問:“賣身出氣比賣身上位高貴點?”

小老板小花:“……”

裴摯:“……”666666666666

你爸爸就是你爸爸,影帝爸爸要跟你尖酸,你就護好那張臉皮吧。

仇安平氣哼哼地走了。

送走客人,白硯慢慢踱回客廳,不忘回頭跟裴摯交待一句:“你彆對他做什麼,我留著他有用處。”

裴摯明白了,這人上次在他麵前還那麼慫,今天突然有膽了,這就是吃準了自己對白硯有用處,而他會聽白硯的話。

他氣不順地問:“他能有多了不得?”

白硯靠著沙發坐下,“挺了不得,他自帶團隊,自帶資源,從來不用公司操心,創收不比我少。”

裴摯挨扶手坐,扭頭看著他,沒說話。

白硯想到裴少爺的性情,覺得有必要解釋得更徹底,“他上次對我動手,不是已經被你攪了?他跟我對上,就沒贏過。平時,他也就愛動嘴欺負人,實在算不上討厭。”

白硯沒法跟裴摯一樣熱血,至少不能攔著裴摯熱血,他不能粗暴地要求裴摯當瞎子,所以就必須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地讓裴摯彆對不適當的人動手。

他以為自己已經說得足夠清楚了,可裴摯問:“沒事總跟你對上,這還不算討厭?”

白硯:“……”

裴摯又問:“那怎麼樣才算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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