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真實(1 / 2)

第二十七章

白硯說出去吃夜宵, 就是個遞個台階。當然,裴摯要是想下這台階,他也真會去。可這晚他們還是沒出門。

腦袋被裴摯荼毒, 白硯抬手捂住額頭。很快, 他後腰被裴摯的寬大的手掌罩住, 裴摯伸手拉開了他的手。

裴摯低頭定定看著他,英挺的眉頭微微蹙著, 認真且肅然。眼神專注溫和,像是在憐惜他。這一個不甚犀利的眼神溫暖卻具有滲透力, 就像是要浸潤他眼下這層表皮看到他所有的過去未來, 以及他內心最深處。

白硯被看得有些局促,按住裴摯的胸口把人往外推, “走吧。”

可居然沒能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因為裴摯空著的那隻手也扶上了他的後腰,猛地地按住他的身體貼向自己的身體。

白硯微怒,“你……”話隻能說到這兒。

幾乎在他開口的同時, 他下巴被裴摯用力捏住, 接著嘴唇被青年粗重的呼吸封得嚴嚴實實。

裴摯吻得很用力,不單是強行抵入他齒關的she,瘋狗王子整個身體肌肉緊繃,施加在他身上的力道是他這個正常成年男人無法反抗的力道。很快, 他被裴摯擠迫著後退幾步, 背靠上了窗邊的牆壁。

裴摯的皮膚灼燙,白硯也被燙得火冒三丈, 他應該推開裴摯的,但他沒有,他按住裴摯的後腦,更放肆更凶猛地報複回去,他跟裴摯較上勁兒了。

憑什麼啊?!每次都是這小混蛋恣意妄為,他憋屈得像個真正的慫貨。

又他媽是強吻!小混蛋,你哥強吻你的時候,你連說服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一場真正的纏鬥,白硯使上了全部力氣,用力嚼用力咬,比裴摯更加瘋狂,一直到滿嘴甜腥呼吸不暢,還是死死按住裴摯的腦袋不肯放開。

白硯主動且不容分說,裴摯渾身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多久了?他多久沒跟這樣糾纏廝磨了,壓抑已久的yu求瞬間失了克製,他是個年輕且健康的男人。

他還是個,愛著白硯的男人。

於是幾番角力,他們的雙腳混亂地變換陣地,最終他把白硯壓在g上。裴摯托著白硯的腦袋用力親白硯的嘴,眼睛不放開白硯任何一個表情。

他連眼眶都被灼得生疼,白硯毫不避讓地鎖著他的視線,對他怒目而視。

白硯眼睛紅著,裡頭騰著的火焰,分不清是怒火還是彆的,但裴摯也顧不上了,手伸到身下,利落果斷地解開兩個人的褲扣。

半小時後,浴室。

熱水嘩啦啦淋在頭頂,白硯快活之餘又有些氣悶,他怎麼又跟小混蛋上g了?彆說用手就不是上g,隻要用對方的身體部位發xie出來,那就是做了。

算了,他也是個正常男人,男人的身體很直接。雖然本來是撒氣,但那個被人握住,能中途刹車隻能說是奇跡。更何況,小混蛋那時候野xing畢露的模樣,真是沒幾個零瞧見還能HOLD住自己。

他還沒把自己寬慰明白,裴摯進來了。

白硯嫌淋浴間太逼仄,衝澡時不習慣把門關上,此時浴室但凡進來個人,就能看到他的全部。

所以裴摯眼睛一直盯著他,接著乾脆靠著洗手台在淋浴間外邊站住,就這樣大大咧咧地瞧。

他們坦誠相見過很多次,白硯倒不至於羞怯,隻是看著這小混蛋就有點冒火。

裴摯紅光滿麵,眼睛比平時更亮,一副饜足的模樣。但行為可不是這麼說的,這身上都穿著些什麼?

哦,根本不算穿,眼前的裴摯隻是圍了條浴巾,露出強健xiong膛,肌理分明的fu肌,浴巾還特意圍成個低腰款式,深怕那一截公狗yao秀不完整。

這是還沒足夠,打算you他再來一輪?

白硯握著淋浴頭的手停在肩膀,厲聲道:“穿好你的衣服,回去睡覺。”

裴摯沒動,眼裡漾出些笑意,“用完就扔不太好吧,我又不是一次xing的。”

白硯乾脆關上水閥,一腳踏出去,伸手捏著裴摯的下巴把裴摯的臉轉得正麵朝牆,“在我這兒就得聽我的話,你就朝牆看著。”

裴摯果然沒再轉頭,扭著脖子朝牆笑,也沒笑出聲,半張著嘴的樣子看起來要多傻有多傻。

白硯說:“跟地主家傻兒子似的。”

裴摯保持著扭頭看牆的姿勢,眼光卻斜過來,眉一擰,像是有些想不通地說:“地主家傻兒子娶了媳婦兒,就不能樂一樂?”

誰是你媳婦兒!?

白硯也被氣樂了,掬了一捧水用力朝裴摯兜頭潑過去。

其實有句話裴摯說得對,用完就扔的確不好。雖然親zui是裴摯開的頭,可白硯也沒拒絕,之後發生的事最多算個和jian,於是這晚,白硯真沒把裴摯趕回房,話說到底,男人對剛跟自己發生過親密關係的對象,都有些不正常的縱容。

可白硯也不想再來一次,上床前嚴正警告裴摯,“要在這兒休息就好好休息,晚上再彆弄鬼。”

裴摯機警地把自己塞進被子裡,死死賴在g上,“保證不會。”

一人一床薄被,白硯也躺下,但沒多少困意,看了下手機,才九點半,還不到他睡覺的時候。

於是他從床頭摸出門書,是專做睡前放鬆用的小漫畫,主角全是兔子,看的時候不用太過腦子,笑一笑,能鬆弛神經。

留著一盞床頭燈,白硯半躺在床頭慢慢翻看,也不怕燈光打擾裴摯,裴摯也沒早睡的習慣,可以刷刷手機什麼的。

可裴摯連手機邊角都沒碰,隻是手撐著頭,在一邊用眼神證明自己的存在感。

白硯隻當沒發現,依然翻著自己的童話漫畫,片刻後,裴摯湊了過來,“這是什麼,我也瞧瞧。兔子?”

白硯索性把書合上,“就不能各乾各的事兒?”

裴摯說:“反正就是睡前故事,咱倆一塊看唄。”

白硯問:“你手機上會找不到?”

裴摯眼光灼灼,“我自己找的沒你的香。”

咬死你好不好?

白硯沒說話,隻是用冰冷眼神表示自己的不滿。裴摯立刻讓步,拿胳膊枕著頭躺在一邊乖乖睡下,“那行吧,你看你的。”

接著又歎口氣,“記得咱倆小時候,你還跟我講過睡前故事。”

還真有這麼回事,他倆被兩媽帶出去旅行,兩個女人偶爾想親密地說說私話,就讓他們倆睡在一起。白硯小時候習慣好,睡前總要看一會兒書,裴摯是個野猴子,對故事好奇又不耐煩自己看,於是纏著他說。每逢那個時候,白硯都覺得自己像個真正的哥哥,像個大孩子,所以從來沒有拒絕裴摯的要求。

時光荏苒,現在的裴摯偶爾還像以前那個孩子,可以前那個白硯,不知道到哪去了。

白硯把書扔回床頭抽屜,乾脆躺下,伸手按滅床頭燈,“不就是個故事,我剛才看的兔子是童話故事,小孩看的,你確定要聽?”

裴摯哪會介意這個,趕緊挪動身子朝他靠近了些,熱切地說:“為什麼不聽?小孩兒的故事才有趣。”

燈剛關上,眼睛一時還沒適應黑暗。視線中的一片漆黑,讓白硯覺得很安全。

說不清為什麼,他的故事沒有跟著那本漫畫書走。

白硯眼睛望著天花板,片刻後,緩緩開口,“從前有個兔村,村裡有隻小白兔。”

小白兔那時候已經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唯一的伴侶小狗,關注力也不在它身上了。

模糊焦點,這些,白硯是不會說給裴摯聽的。

標準的童話開頭,裴摯嗯了聲,“接著說。”

白硯組織一下劇情,繼續說道:“有一天,又來了隻小黃兔。小黃兔雖然什麼也沒有,但真是隻熱情又好脾氣的兔子,於是小白兔跟它成了朋友。它們一起玩兒,一起種蘿卜。”

“村裡還有隻兔子叫小黑兔,很受兔子們歡迎。”

裴摯覺得白色更好看,問:“黑兔為什麼受歡迎?”

白硯說:“因為他能種出很多蘿卜。”

“有一天,小白兔不小心看見小黃兔跟小黑兔吵架。回家後一問,小黃兔說,我怕小黑兔,剛才它想騙我出村,它很危險,咱們以後都不要跟它一塊玩兒。”

“這一次,小黃兔躲過了小黑兔的毒手。幾天後,小白兔出去采蘑菇,又看見小黑兔把小黃兔帶到了森林深處。”

裴摯打了個岔:“這小黑要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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