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少年(1 / 2)

仇安平還真是來找打的。

喜歡也不一定是那種喜歡, 為了不冤枉他,裴摯又確認道:“你再說一次。”

裴少爺這話問得陰惻惻的, 可仇安平完全沒被震懾住,醉眼朦朧地對他揚一下杯, “裴少,以後咱們公平競爭, 請多指教。”

行, 當著裴惡少的麵向白硯表白, 果然是日子過得太舒坦。眼見裴摯作勢起身,白硯按住瘋狗王子緊握的拳, 對仇安平淡淡地說:“你已經出局了,一邊涼快去。”

仇安平淒然一笑,“白硯哥,你何必這麼不留餘地,我可是一片真心啊。”

白硯麵無表情, “你這顆真心對我沒有任何正麵意義,走吧。”

在你影帝爸爸麵前惺惺作態?你影帝爸爸學戲那會兒,你還在樂顛顛地撒尿和泥球玩兒。

白硯不知道仇安平哪根筋不對,把自己硬掰出個追求者的身段,可是不是真喜歡, 從眼神就能看出來。

仇安平出奇在意他的存在是真的, 可要說喜歡,這劇本,仇安平沒選對。

表白?算了吧, 仇安平這是用自殺式的姿態戲弄他。

仇安平還想繼續糾纏,導演端著酒碗過來了。

導演這一來就坐住了,半醉的人也沒發現這桌三人氣氛怪異,對著白硯發自肺腑地感歎《國色》從開拍到現在的各種不易,話匣子打開就收不住。

仇安平還沒走,隻是在一邊撐著頭望向白硯,一雙眼睛水光迷蒙卻死死盯著人看,不知在想些什麼。

裴摯本來老大不高興,看在他哥對這神經病不搭不理的份上,心裡舒坦了些。揍人?他倒是想啊,可仇安平終究是草台班子的人,他在這兒當眾把仇安平給揍了,回頭還不是自己人收拾局麵?

於是這一桌三人聽導演倒苦水,連聽了半小時。

半個鐘頭後,導演離開,仇安平還在對著白硯發呆,可視線焦距已然不在白硯身上。白硯也不欲理會,拍拍裴摯的胳膊,“走吧,回去。”

兩人起身就走。至於這桌剩下的那一位,對不起,當沒看見。

他們下榻的小院離這兒沒多遠,裴摯喝過酒,白硯聞著酒味兒就發暈,兩人一塊兒步行回去正好發散酒氣。

路上,想到仇安平,裴摯又氣不打一出來,“他膽還真壯。”

白硯說:“他腦子有毛病,彆跟他一般見識。”

可不是腦子有毛病?就為了讓他不舒坦,仇安平換過多少種姿勢作死了?

步行二十分鐘,終於到了院子門口,助理比他們先回,已經把屋裡和院子的燈都打開,小院籠在一片柔柔的暖黃中,很有些家的感覺,裴摯伸手推開院門。

“白硯哥——”這聲音透著些醉意,從他們身後追著來。

一轉頭,裴摯火頓時燒到頭頂,他媽的,神經病還跟到家來了。

夜色中,仇安平步子不太穩,但走得挺快,徑直衝著他們來。

白硯按住裴摯的胳膊,自己上前一步,問仇安平:“說吧,我欠你多少錢。”

仇安平很快就到了他們跟前,嫣然一笑,“白硯哥,咱們同一個公司,就算你對我沒意思,也不用對我這樣刻薄。我以前是不太懂事,現在就跟你道個歉,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那不是想引起你注意嗎?”

這還真是能屈能伸,前些天這人還口口聲聲不讓他舒坦。

白硯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彆演了,直說你要乾嘛?”

仇安平像是根本沒弄明白的他的話,笑意未褪,眼光朝院子裡瞟了下,“我就想來借個宿,我那酒店離這兒太遠,來回不方便。”

白硯很果斷:“不借。”

仇安平怔了會兒,又看向裴摯:“是裴少介意?裴少是個真爺們,咱們公平競爭,你不敢?”

裴摯惡狠狠地說:“你他媽誰啊?”

白硯腦袋嗡嗡作響,這就怪不得他不客氣了。

他側頭瞥一眼依然蓄勢待發的裴摯,對仇安平冷冷地說:“我倆都是暴脾氣,你要是再東扯西拉糾纏不休,接下去會發生什麼,我就說不定了。”

仇安平笑意更大,“白硯老師,你何必嚇我呢?公司的收入我至少能撐一半,你衝著我對陳小廢物的用處,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白硯徹底清醒,原來這人是看準了他有顧忌才毫無顧忌地惡心他。

不過真不巧,他已經走在放飛自我的路上了。

白硯涼涼地說:“你替陳小斐賺過多少錢,現在就去找他,他能原樣退給你。”

仇安平笑容僵在唇角。

白硯說:“我為了你那點片酬由著你擺弄,這種錢,陳小斐也不稀罕要。”

仇安平臉上的笑意緩緩散去。

白硯果斷把話說到底:“公司沒能為你做什麼,你明天就解約,我保證沒人對你追責。”

對,就是這樣。你賺的,你拿走。你要走,沒人攔。

以為影帝爸爸在意草台班子,你就能拿這個當倚仗蹬鼻子上臉了,做夢去。

這下連裴摯都愣了。

那麼問題來了。

白硯自己都已經毫無顧忌了,衝著瘋狗王子叫囂了一整晚的仇安平會怎麼樣?

裴摯跟他哥對視一眼,對著仇安平冷笑,戾氣十足地問:“你自己挑個死法?”

仇安平頓時臉色灰白,強憋出幾個字,“仗勢恫嚇情敵,我也隻能說服氣。”

接著轉身就走……

那叫一個健步如飛。

裴摯氣得直哼哼,作勢要追,“你他媽說什麼呢?”

白硯怒極反笑,用力拉住裴摯,“彆理他,他就是煮熟的鴨子嘴硬,你沒看出來?”

對,仇安平特彆能屈能伸,能屈能伸地用各種姿勢逗著白硯炸毛,到最後也就剩下個嘴硬。

白硯覺得自己這回才算是惹上了真瘋子。

裴摯無端跳出個情敵,這一晚渾身憋足了勁兒,沒能追著情敵打,於是就著這股勁兒回頭猛地抱起白硯,一直把人抱進屋才放下,而後把白硯壓在g上狠狠地啃。

啃zui、啃脖子、啃鎖gu,接著一路往下。

白硯連氣都喘不上,笑罵道:“你是狗嗎?”

裴摯喘著粗氣說:“我就是,隻有我能吃你這塊肉。”

行行行,都依你。

白硯好整以暇地靠住棉被躺著,眼睛瞥下去,望見裴摯烏黑的發頂,一點兒都不客氣地提要求:“下邊,弄開,弄shi。”

裴摯就喜歡他哥這身讓人服侍的傲嬌勁兒,愈發難以自持。

可把持不把持此時還由不得他,他照著白硯的意思做了。白硯朝身側偏了下頭,“好了,你躺下。”

……

不管是什麼樣的步驟,第二天腰酸腿疼的一定是白硯。裴少爺被調弄到失去分寸後的瘋勁兒不是蓋的,體力也不是蓋的。

腰酸腿疼的影帝爸爸到了劇組還得應付真瘋子,昨天那一出就把仇安平嚇怕了?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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