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的白月光(1 / 2)

東曉還活著,這真是新年最好的消息。

白硯怔了好半天:“還有其他的線索嗎?”

郝鄔說:“傳信的人還沒找到,我就是為這個來的。”接著看向他身邊的男人:“你想問什麼,現在就問吧。”

男人應該就是刑偵專家,對郝鄔點一下頭,沒多說其他,直接問白硯:“白硯,這個人為什麼突然給你這封信?你仔細想想,最近,有誰跟你提過東曉。”

是,知道白硯關心東曉去向的人的確挺多,可關鍵在於關心的程度。這麼重要的消息,東曉本人的東西被送到白硯手上,東曉已經失蹤六年,那個人怎麼吃定白硯尋找東曉的決心依然如初?

白硯細想,這幾個月裡對他提過東曉的人,裴摯,宋先生,郝鄔,仇安平,除此之外,淩小花的那位表演老師,在《國色》殺青時也問過他東曉有消息沒有。

不能放過每一個線索,白硯一五一十交待了實情,幸虧他記性夠好,連那位老師和仇安平的原話都記得一清二楚。

男人聽完皺起了眉,“這樣說,他們也就是點到即止,你轉移換題,他們都沒有追問的意思。”

白硯篤定地點頭:“是。”

倒是裴摯想到些彆的,“那個叫仇安平的對我哥態度挺複雜,總之就是換著方子給我哥找不痛快,說他嫉恨我哥吧,他是真嫉恨,可有時候又挺聽我哥的話。”

郝鄔像是確認又像是複述,“仇安平?”

雖然裴摯並沒添油加醋,白硯依然不想在這事上無故帶累人,於是補充道:“他就是嘴不太好,倒沒對我造成過實質傷害。”

再怎麼著仇安平也是草台班子的人,從感情上來說,就算有懷疑,應該白硯自己先出麵確認。可是,現在是查案,在真相麵前,誰都不該被包庇,所以,白硯應該儘力陳述事實,而且必須不偏不倚地陳述事實。

男人記下全部,話鋒一轉:“也不排除凶手自爆。凶手或許知道你為東曉心焦,故意用東曉的消息來折磨你,以滿足自己的施虐欲,更可怕的可能,你本身就是凶手的下一個目標。那麼,最近你身邊有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人,或者,有沒有遇上什麼奇怪的事?”

白硯反問:“最近?”

男人點頭,“你已經出名六年,連我們家挺少看電視的老爺子都知道你,凶手這些日子才認識你的可能性太小。如果那封信是凶手自己出手恐嚇你,那麼是什麼原因,讓他的關注力現在才突然聚焦在你身上?會是什麼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所以說,如果是凶手恐嚇他,這個人應該是個變tai仰慕者不是,他當年跟東曉在同一個劇組,也同樣無依無靠,要是凶手那個時候就認識他,為什麼被抓走的是東曉?完全的臨時起意?抓鬮抓出來的?或者,凶手是在白硯出名後才認識他的?

這些日子,自己到底有什麼不尋常?

白硯絞儘腦汁也隻能想出一件事,因為紋身事件,他自爆戀情。

郝鄔突然問:“這些年,你的追求者應該挺多吧。你還記得都有誰嗎?”

白硯坦白到底:“說句實話,我自己都數不清。”

郝鄔&裴摯:“……”

突如其來的靜默。

白硯也沒心思多解釋,的確,他的追求者多了去了。直接表白,當麵暗示或者托人說項的,他都見過。

郝鄔有些促狹地朝裴摯瞧,裴摯本來抱臂靠著門框含著鈣片嚼,這下連嘴都不動了,眼神定定瞧著白硯,他早就知道他哥是個香餑餑,可是聽人直接說出來,滋味還是有些不一樣。

白硯隻好打個補丁:“我每次都拒絕得挺乾脆。”

除了裴摯,誰都不在他的選擇範圍之內。

裴摯滿意了,咧嘴一笑,眼睛亮晶晶的,什麼話也沒說。看來以後,他得好好把他哥守住了。

那男人的要求是儘量不錯過每一個可懷疑對象,白硯隻好拿張紙,把那些狂熱追求者的名字一一寫下來。

裴摯想忍又忍不住,腳步輕輕緩緩地,片刻後晃到了白硯身後。看著那些名字被白硯挨個書寫出來,直把鈣片咬得崩崩作響。

可他還給白硯提了個醒,“段墨初,你沒寫上。”

段墨初?

白硯愣了下。可提筆,又覺得這個想法挺荒唐,段墨初追過他的確沒錯,可要說這人有對他使用強製手段的意圖,好像又不至於。

比起白硯那些狂熱的追求者,段墨初真不算什麼,三年前有個富翁看上白硯,斥重金專門給白硯本人打造了一部戲,白硯得知後斷然拒絕,那位先生又砸出過億豪宅,圈內人一時嘩然,白硯再拒,富翁威逼利誘不成又擺出苦情姿態,險些沒割腕,這事讓白硯頭疼了好長一段時間。

相比之下,段墨初最多對他表達過心意,遭拒後放棄得也挺果斷。

再說,如果段墨初是個變態,為什麼放他逍遙到現在?裴摯消失的六年間,除去陳老爺子他根本無所依傍,段墨初要是有心折騰他,有大把的好機會。

因此,白硯猶豫道:“應該……不至於,這六年間,他都沒跟我聯係幾次,更談不上騷擾。”

去年在橫店,段墨初找他是為了替人挖角。年前在醫院,段墨初的確質疑過他的選擇,可白硯看得出來,這人看他的眼神沒有當年那種熱度,這種質疑,可能純粹出自於不甘心輸給裴摯這樣一個紈絝。

但是,為了追尋東曉的去向,宋憬聞現在是地毯式的搜索,白硯想了想,還是添上段墨初的名字。

郝鄔又舊話重提,“你最近真沒做什麼特彆點眼的事兒。”

白硯照實回答:“自爆戀情算嗎?”

郝鄔問男人:“有沒有這種可能?他自爆戀情或者背上的紋身刺激到了凶手。”

男人說:“如果凶手真是變tai型人格,行為邏輯自然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我們還得請教犯罪心理學專家。”

無論對是送信人還是這些可能牽涉到案件中的甲乙丙丁,調查都不會停止,郝鄔臨出門時對白硯說:“本來應該由宋先生本人跟你道謝,可是他們這種人沒有在電話裡說重要事情的習慣。”

這可能是宋憬聞慣有的謹慎,白硯說:“我明白,而且他也不需要向我道謝。”

裴摯則一直把郝鄔送到樓下,等到隻剩他倆,突然問道:“我哥這些年相當不容易?”

剛才白硯寫下的追求者名單,其中不乏有權有勢者,可白硯每次都能平安脫身,想必不是偶然。

郝鄔壓低聲音說:“就衝著他為東曉得罪了那麼多人,宋先生怎麼會放著他受欺淩,劉總報複他怎麼辦?攤開說,這些年,宋先生對白硯雖然是不打擾的態度,可一直囑咐我保障他安全。”

裴摯沉默片刻,用力拍了下郝鄔的肩,“替我跟他說,謝了。他的事,我會放在心上。”

正月,關於東曉去向的調查全麵展開。

之後,郝鄔又帶人見了白硯幾次,詳細詢問白硯跟有嫌疑者的關係,甚至詳細到見麵時的交談細節。

提到仇安平時,郝鄔特意這樣問:“你知道他怎麼紅起來的嗎?”

白硯心頭一凜:“我隻知道他是選秀出身。怎麼,他有問題?”

郝鄔直言:“說問題還真有點問題,參加選秀前,他就已經入了圈,接著因為得罪大咖,被掃出了劇組。”

仇安平得罪的大咖就是癮君子視帝,這個,白硯聽仇安平本人說過。

“然後呢?”他問。

郝鄔說:“他家庭條件不好,那段時間幾乎走投無路,然後傍上了一富婆。他的啟動資金就是從富婆那來的,總之就是半哄半騙地給自己卷了一百多萬,那富婆顧忌丈夫發現隻能選擇吃悶虧。”

“接著,他砸錢參加選秀,又傍了個老板,這才從節目中脫穎而出。你懂的,雖然他本人資質不錯,可選秀從來不是給窮小子出頭的地方。”

仇安平本人固然不是個東西,可不能不說圈裡這些所謂的規則混賬。

“問題在哪?”白硯問。

郝鄔擰眉道:“錢對不上。他買票做營銷的花費遠不止一百來萬,那麼,剩下的那些錢,他是從哪來的?”

所以這是懷疑仇安平投靠了什麼不明勢力,白硯立刻問:“你們沒查到資金的來源?你懷疑他那個時候跟凶手搭上了?”

郝鄔搖搖頭,“還沒查出來。光是資金有差不足以說明他跟凶手有關,畢竟,藝人起步時有些說不清的賬,放在圈裡來說不算奇怪。”

白硯想到點什麼,“對把他掃出劇組的視帝,他到現在都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那人永世不得超生。”

郝鄔眼睛一亮,“是嗎?”

白硯問:“他現在在哪?”

郝鄔說:“臘月二十八,他就帶著全家人出了國,到今天都沒回,現在應該還在熱帶度假。”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