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的白月光(1 / 2)

司機的供詞是這樣:

七年前,仇安平花錢買角,又被人趕出劇組,角色錢財兩頭空,那段時間非常潦倒困頓。後來仇安平湊朋友的酒局,認識一富婆,於是動了從富婆身上摳錢的心思。

富婆當時對仇安平好像還有幾分真感情,仇安平有些吃不消,為了早日脫身,使勁渾身解數討好女人,同時從女人身上刮了一大筆。哄人也是要下本錢的,富婆熱情,仇安平就得熱情回應,結果,兩人有次“情不自禁”在常去的酒吧後巷玩車zhen,被酒吧一服務生撞見並拍了全程。

那服務生當時也不知道這兩人是誰,拍東西約摸隻是想留著自嗨。仇安平卷夠錢就把富婆甩了,富婆剛好辦完移民,沒空計較就去了國外。接著,服務生不知從哪聽說仇安平是混娛樂圈的,可能在常人看來,混娛樂圈的都不差錢,服務生貪念一起,拿著視頻找到仇安平本人。

裴摯說:“那司機說,那會兒他還在開出租,是夜晚代班的那種,他跟那服務生是老鄉,有天半夜去找服務生,在酒吧後頭巷子的一小旮旯,正碰上那服務生勒索仇安平。仇安平已經出了好幾次血,不肯再給,就跟服務生打起來了。”

白硯大為驚愕,可仔細想想,這反應套在仇安平身上好像也說的通,雖然那服務生拿ji情視頻勒索人,報警之後一告一個準,可仇安平是打算在圈裡混出頭的人,哪會冒讓這種東西公之於眾的風險。

“打起來,然後呢?”他問。

裴摯說:“然後,仇安平一用力,那服務生摔地上,頭磕到台階,就這麼死了。”

白硯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就算是真的,這也不算蓄意殺人。”

裴摯說:“這要是真的,仇安平至少藏屍。”

事實上,司機所述,仇安平還不止藏屍。

當時,仇安平一探服務生的鼻息,確認人死透了,第一反應是跑。可沒跑幾步又停下了腳,接著從巷角雜物堆翻出個蛇皮袋,回頭就把屍體往袋子裡塞。

司機就是這個時候走出去的。這人做了些什麼事?

取笑驚怒的仇安平顧頭不顧尾。

直接告訴仇安平,這樣藏屍不行,畢竟仇安平當時連輛車都沒有。

白硯不可置信地問:“所以他是幫凶,他自己供出了自己?不對啊,那服務生不是他老鄉嗎?”

說到這兒,裴摯眉頭緊鎖,厭惡之情毫無遮掩,“那司機就是個變tai,他開自己的車替仇安平把屍體運走,最後還當著仇安平的麵分屍,一大活人,就這麼被他處理掉了。你不知道他說到這兒時有多得意。”

白硯脊背森涼:“這是個慣犯吧。”

仇安平周圍,這都是些什麼人?所以從那時候開始,仇安平跟這變tai就被綁在同一條船上了?

裴摯說:“可不是?他承認他自己手上也有過幾條人命。還說,仇安平選秀多花的那些錢,就是他給的現金。他以前在緬甸產玉的窩窩裡混過。”

一個給人開代班的司機能有那麼多現金,白硯的第一反應:司機這是在給誰開脫。

可如果司機的話是真的,這是一個真正的亡命徒,弄出幾條人命都沒被人發現,連碎屍那種事都做得駕輕就熟,這個人甚至犯罪天賦極高。

媽的!媽的!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惡魔在人間盤桓?

夜深了,裴摯說:“休息吧,司機的話有多少是真的,得查過才知道。”

仇安平去世,粉絲是什麼樣的狀態可想而知。

次日晨起,白硯草草刷了下微博,很快就把手機放下了,仇安平家人和粉絲的哀痛曆曆在目,就好像,隔著屏幕,他都聽到這些人的痛哭聲。

仇安平的父親接受采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完全不能接受現實,“他怎麼會自殺?前一陣他還帶我們到國外度假。昨天早上在機場分開,他還勸我,彆讓他弟去留學。這麼多事他放不下,他怎麼會自殺……”

警察昨晚發布公告,確認仇安平自殺。

這些人倒不是不信仇安平自己輕生,隻是,輕生也需要個理由是不是?

仇安平本人團隊發布的公告,除了悼念沒提到原因。

網絡上各種猜測迅速冒頭,比較主流的說法是感慨藝人壓力過大,畢竟有幾位因抑鬱症自殺的明星在先,公眾也容易先入為主。

為仇安平設下靈堂的第一天,小老板到場給了仇父一筆撫恤金,草台班子眾人紛紛前往悼念,隻除了白硯。

去了哪些人,被媒體拍下照片一一亮在網上,身為同一個公司的藝人,白硯居然沒出席,立刻有粉絲展開聯想,順手挖出了白硯跟仇安平不合的舊傳聞。

其實大部分人都明白,白硯不可能害仇安平,仇安平自殺主要原因是自己精神狀態不穩定,可是,群情激昂時,這個事實完全不能阻礙有些人把矛頭指向白硯。

首先,有粉絲發布這樣的評論:安安去了,人家可能高興都來不及,指望他去悼念,算了吧。

路人的態度則是:白硯連樣子都不做一個,情商低,果然影帝就是有恃無恐。

24小時過去,此類言論一時鬨得沸沸揚揚,這一晚,仇安平的經紀人在靈堂外邊被記者圍住,有記者問:有人說安平生前跟白硯不合,在公司被白硯打壓得很厲害,請問屬實嗎?

仇安平的經紀人含糊其辭道:“逝者為大,希望大家關注安平本身。”

夠不夠毒?如果有心澄清,他可以直接說不是。

翔悅新戲的選角還在繼續,次日清晨,白硯跟裴摯在公司四樓的走廊碰見了仇安平的經紀人。

裴摯上前,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經紀人麵露懼色,沒說話。

白硯一副煩不勝煩的神色,眼光立刻朝著裴摯瞪過去,“你嫌我不夠煩?”

裴摯也煩躁地反問,“我怎麼做你都不滿意,我他媽這是替誰出氣呢?”

白硯怒不可遏道:“你少給我添亂我就謝天謝地了。前天你怎麼說的?”

裴摯終於放開經紀人,對白硯冷冷一笑,“那行,我離你遠點兒。”說完,晃晃悠悠地朝電梯走去,隻甩給白硯一個背影。

白硯目光凜冽地瞧一眼經紀人,自己繼續獨自前行。

長長的走廊,白硯跟裴摯背道而行,漸行漸遠,怎麼看都像是遇上了坎兒,互相體諒不上,三天兩頭吵架的樣兒。

仇安平的經紀人長長呼出一口氣,他也是那天看見裴少爺跟白硯像是已經不合了,昨晚才敢在記者麵前說那樣的話……

白硯跟仇安平不合傳聞沒有澄清,他跟裴摯起嫌隙的消息又在圈裡不脛而走,三天過去,仇安平的經紀人沒出丁點兒事,於是幺蛾子們都有樣學樣的冒出來了。

白硯這些日子得罪的人挺多,居然有人買營銷號發軟文,曝光白硯拍《國色》時打壓同劇組有演員,把白硯說得要多惡劣有多惡劣。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淩肖趁火打劫給自己洗白。

可粉絲的義憤太容易被引導,網上頓時罵聲一片。

草台班子的藝人們和小老板都坐不住了,拚命發聲替白硯說話,可惜他們本身就跟白硯有切身的利益關係,在公眾麵前,言辭的說服力很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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