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的白月光(2 / 2)

當初,在白硯乾預下,跟仇安平組過互助二人組的小新人發了條微博說事實,被粉絲們眾口一詞地罵成蹭熱度抱大腿不要臉。

這是白硯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晚上回家彙合,裴摯要笑不笑地說:“這次就讓這些傻逼挨個跳出來,回頭,咱們再秋後算賬。”

白硯駐足窗前,目光眺向夜幕下的群山,“都是秋後的螞蚱,你用得著跟他們置氣?”

裴摯越看火頭越大,“這些網友也蠢,人家說幾句他們就能被帶著走。”

白硯回過頭,“所以讓他們看到該看到東西,實在太重要了。他們確實激憤,可這股子激憤也是對著那個被有心人汙蔑過的白硯。”

如今白硯被黑成了什麼樣?排擠同公司藝人的一哥,打壓同劇組演員的戲霸,仗勢欺人,毫無畏懼。

如果這樣的形象都沒人出言申討,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希望?

見裴摯還在刷微博,白硯乾脆踱過去,一把搶過手機,“彆看了。”

他自己低頭一瞧,正好看到這樣一段話:有才無德,這種人活該被封殺。

白硯忍不住罵了聲:“媽的!”

這出戲演得還真不容易呐。

警方的調查結果很快出來了,關於仇安平殺人的那一段,司機所言屬實。仇安平的確殺過人。

服務生遇害,當時沒被警方關注,純粹因為沒人知道他死。司機是他的同鄉,作案次日上門扛走他所有的東西,說是服務生本人托自己取的,服務生當時得罪了一老大,怕被折騰,本來就有離開避禍的意思,他的同租夥伴就真信了,還依司機的話去跟酒吧老板打招呼,替服務生辭職。

沒有人懷疑事情的真實性,一條酒吧街,攬客的做招待的大都是外來打工的年輕孩子,人口流動性太大。服務生家爹娘都不在了,隻有個伯伯,確實也沒多在意這個混子侄子。

司機殺過人,也是真的,白硯完全沒想到,仇安平自殺會扯出這麼多駭人聽聞的事,司機殺的都是跟自己沒多大關係的人,所有人都有同一個特點:在外務工,沒人牽掛。

裴摯說:“這人真是個純bian態,他交待得這麼利索,一來可能是覺得自己這次混不過去了,二來,當差的說,他們這種雜碎,把殺人當惡作劇,惡作劇這麼久,居然沒人發現他的作品,他也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本事。”

這就是仇安平的司機。

太可怕了,平常完全像個正常人。人以群分,變tai也是紮堆出現的。

裴摯說:“郝鄔他們現在懷疑,囚禁東曉的真凶手裡也有仇安平殺人的把柄。仇安平遞出東曉的消息,激怒了那個人,那個人要對仇安平下手,仇安平這才想到自殺。這把柄是從哪遞到真凶那的,應該就這司機。”

的確,以白硯的了解,仇安平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寧可拖著殘軀自己去死,也不要活著聲名狼藉地去坐牢。

仇安平可能真是生無可戀,又不甘心放過要挾自己的人,於是最後,給他留下了線索。

為什麼是語焉不詳的線索,而沒告訴他背後真凶到底是誰?很簡單,仇安平自己需要用死亡來擺脫的困境,同樣不甘心東曉太輕易地擺脫。

白硯轉而想到東曉,東曉也是一人在外,少有人牽掛。他不禁問:“司機自己沒承認背後有人?”

裴摯沉聲回答:“沒,他嘴挺硬,隻說想說的,眼下咬死仇安平自殺隻是因為他問仇安平要一大筆錢,死不承認這事跟彆人有關係。不過,他認不認也不重要了。”

的確不太重要了,隻要有確切的懷疑對象,宋憬聞就能直接對懷疑對象下手查。

裴摯笑了聲,“既然那司機連跟某人的電話記錄的沒有,聯係想必也不多。段墨初現在人在國外,想必還弄不清郝鄔這邊的形勢。眼下查他,也算是攻其不備。”

當晚,白硯的煙幕彈奏效,他真的接到了段墨初打來的電話。

段墨初說:“我今天看到了國內的娛樂新聞,你最近過得不好?”

白硯激動得發抖,也憤恨得發抖,儘量用不崩人設的方式應對,冷冷回答:“多謝您關心。”

段墨初像是替他不平,“鬨成這樣,裴摯都沒幫你一把,你們之間出了問題?”

白硯說:“您管得太多,這是我的私事。”

段墨初又歎息道:“聽說死者自殺那天你們都在樓裡,遇上點糟心事就闖不過去,我一直都告訴你,裴摯太年輕。”

白硯不客氣地問:“然後呢?”

段墨初沉默片刻,“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是不是?段墨初要是真關心白硯,至少會給白硯一句寬慰或者勸解。

沒有錯,段墨初隻是想確認他過得不好,白硯前些天的猜測不是錯覺。

也就是這晚,宋憬聞本人來了。

這次見麵是白硯要求的,在私人會所的後院,宋憬聞見到裴摯的第一句話:“你們倆最近出了問題?是老爺子派人騷擾白硯了?你該懂事了,身邊人受了打擊,你脾氣就該收著點兒。得來這麼不容易,就不知道珍惜點兒?”

看,白硯煙幕彈對宋憬聞都奏效了,裴摯說:“我這不一直收著脾氣嗎?”

宋憬聞沒說話。

進屋,白硯才對宋憬聞細述全部,有關於段墨初的一切猜測。

宋憬聞聽完點了下頭,“你是對的,這時候得讓他得意。”

白硯沒想透這一層,“怎麼說?”

宋憬聞給了他們一個爆炸性的消息:“東曉就在他手裡。他的本質要真跟你猜想得沒區彆,眼下他越得意,東曉的日子越好過。”

白硯跟裴摯同時瞠目結舌。

宋憬聞說:“前些日子我就派人著手研究段墨初了。表麵上他沒任何問題,可我們收集仇安平司機私車的行駛記錄,發現他們偶爾會去市郊的一棟彆墅。那彆墅不在仇安平名下,也不在段墨初名下,今天下午,我們確認,東曉三年前還住在彆墅的地下室,這消息是從彆墅一啞巴幫傭那敲出來的。不過,後來,東曉被帶到了哪,那傭人也不知道。”

白硯說:“會不會已經被他弄出國了?”

“極有可能。”

宋憬聞道:“得查他,得收拾他,還不能把他逼得太急,我打算沿用你的方法,適當示弱,讓他繼續得意。”

裴摯嗬地笑了聲,“有意思了。”

宋憬聞對你示弱那是鬨著玩的嗎?

果然,之後,他們見證了宋憬聞的“示弱”,以及示弱後的雷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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