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的白月光(2 / 2)

所以段墨初還要一直確認他過得不好,白硯默默罵了句,24K純金的變tai!

真相果真讓人毛骨悚然,裴摯心底怒焰滔天,可居然沁了一背的冷汗,他哥一直在魔鬼的爪牙之下。

郝鄔眼光轉向裴摯,“前些日子我們才知道,當初,老爺子的人來這兒公乾,也是被段墨初點了一句,才發現你跟你宋家祖父的模樣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裴摯母親跟宋老有過一段,還挺受寵愛,宋老的人來本城,總會對這個女人多有關注。裴摯的身世就是這樣暴露在宋老麵前的:老爺子的親信發現裴摯長相太像宋家人,回去給宋老提了個醒,結合裴太太去世前跟丈夫不合的事實,宋老派人取東西做了親子鑒定,從而發現裴摯是他的滄海遺珠,一時大喜過望,狂喜之餘,派人劫走了裴摯。

可裴摯沒想到這中間還有段墨初的事兒,段墨初想乾什麼自然不言而喻:把他跟白硯分開。

這次,白硯終於罵出了聲,“他怎麼不去死。”

裴摯反而笑了,笑得一臉猙獰:“沒事,這回,老子就讓他看看他這事做得多妙。”

郝鄔點頭,“他的確做了件蠢事,那會兒,他還不知道找東曉的是宋先生,他親手把你們仨推到一堆了。”

“還有其他嗎?”白硯問。

郝鄔又扔下一枚□□,“東曉就是司機本人出手抓的。”

白硯心頭一凜:“為了刺激我?”

郝鄔搖頭道:“這倒也不是。當時那司機去你們劇組落腳的山裡,本來是為了找他一叔,到那才發現他那叔早就走了。他本來打算當天返回,可在林子裡瞧見了東曉。他跟東曉在沒人處撞見,東曉把他當成山裡的伐木工,跟他打了個招呼,東曉身架子跟你挺像,長得也好,他當時就動了把東曉擄回去送給段墨初的意思。他留心問,你是過來拍戲的吧?你們一年上頭都在外頭,家裡人不惦記嗎?東曉說自己家裡早沒人了。”

常年在外,無人牽掛,那司機專愛對這樣的人下手。

白硯喉頭一陣一陣的疼,“所以,他就不管不顧地把東曉抓走了?”

郝鄔嘲諷地笑了聲:“沒,他們那種人,下手總得先望風。他心裡有了盤算的事兒,當天就在山上一荒廢的木屋住下了,那兒的人都當他已經下了山。事情就是這麼巧,第二天清早,他剛出屋,正巧撞見幾個人糾纏東曉。司機躲在一邊,虛張聲勢地吼一嗓子把那些人嚇走了,接著,東曉過來跟他道謝。”

“那幾個人應該就是死鬼視帝背後那位派過去的,這下連背鍋的都有了,司機也就不猶豫了,沒說幾句話,直接拿沾藥的布悶暈了東曉。”

才出虎口,又進狼窩。白硯不敢想象東曉當時經曆的是什麼樣的恐懼。

“他是怎麼把東曉帶出去的?”

帶個昏睡的人出山,輾轉到異地,至少得有自己的車。可當時出入山下小鎮的車輛,宋憬聞的人都查過,沒有多大異常。

郝鄔說:“當時,那林場的工人都喜歡在山裡自製家具,一來能就地取材,二來場地夠用,司機劫東曉的當晚,剛好有個工人把打好的全套家具運出去,他趁人吃飯,把東曉塞到了貨車後廂的衣櫃裡,自己也藏進去,就這樣跟車到了市區附近。幾小時的路程,開車的隻有一個,那貨車司機半途在野外停下來方便,變tai就帶著東曉下了車,這一趟車蹭得神不知鬼不覺。”

“接著,他反複給東曉用迷藥,帶著東曉在野外等了半天,段墨初的人來接應他了。他們一路換了好幾趟車,終於把東曉送到段墨初身邊。之後,東曉在市郊那彆墅的地下室一直住到三年前。”

白硯無話可說,這些人好像天生對犯罪有愛好,而且好像足夠有天分,敢冒險,更有各種手段躲開調查者的眼光,這些人為什麼不去死?

他揪心地問:“他有沒有說東曉怎麼樣?”

郝鄔沉默了。

片刻後,才艱澀地呼出一口氣,“他說,東曉撞見他的時候特彆大意,可真到了段墨初那,反而是這些受害者中最聰明的,一直在想辦法保全自己。”

那就好,那就好。

白硯隻希望東曉拿全部的聰明把自己護住,全須全尾地等著他們去救他。

郝鄔最後告訴他們:“宋先生應該已經致電段墨初要人了,當然,段墨初沒有承認東曉在他那,更談不上同意跟宋先生交易。接下去發生什麼,你們都不要著急。”

他們為什麼沒有直接起訴段墨初?因為中間涉及的利益關係太複雜。這個,白硯自然了解,先用最損耗最小的方式交涉,做出意圖私下了解的姿態,才符合宋憬聞這種人的思路。直接不管不顧讓一切大白於天下,這是他跟裴摯才會有的做法。

饒是郝鄔跟宋憬聞都跟他們打過預防針,會示弱,之後發生的一切,還是讓白硯氣結。

宋憬聞跟段墨初私下交涉不成,自然對段墨初留在國內的產業動了手。

可這次動手,動作不算大,段墨初國內分公司的數個項目工地因安全問題被責令停工。

即使隻是停工一天,股價動蕩也不小,可這場風波兩天就過去了,次日,段墨初國內分公司的某副總出麵發表聲明,工地的問題他們已經整改完畢。

整改完畢是假,宋憬聞拉鋸輸了才是真。

看完財經新聞,裴摯說:“段墨初國內分公司的合作開放商不止一家,家家後台都硬實,即使段墨初在這邊勢力不大,跟他同吃一碗飯的人分量都不小,我敢打賭,現在找送宋憬聞說合求情施壓的人不少。”

白硯問:“這些人明白段墨初犯了什麼事?”

裴摯笑得譏誚:“誰知道呢?可能不明白,可能揣著明白裝糊塗吧。不過,宋憬聞這示弱的模樣也演得太慫了點兒,太他媽能屈能伸了,至少多堅持兩天啊。”

白硯說:“他跟咱們不一樣。”

宋憬聞的能屈能伸需要裝嗎?不需要。

這一類人,從妥協和權衡中找機遇是畢生修煉的功課,目的當然隻有一個,站在更高處。

隻是沒想到,這一次屈伸也把他們算進去了。

次日,白硯去公司,車剛停在大樓門前,車門被幾個陌生男人拉開了。

“你們乾什麼?”裴摯驚怒著問。

可男人們就是衝著裴摯來的,其中一位笑眯眯地對裴摯說:“宋老請你回去。”

白硯不可置信地問:“你們還能在這兒劫人?”

男人說:“您是公眾人物,這是公眾場合,劫人畫麵太難看。”

這就是拿白硯的聲譽威脅裴摯。

裴摯隻能認,一腳踹走男人,果斷下車,“走,老子跟你們回去見他!”

裴摯就這樣跟著男人們走了。

白硯身邊還有郝鄔留給他的安保,上樓,聽安保壓低聲音說:“這些不是老爺子的人。”他才放下心來。

宋憬聞這出戲真是演了全套。

這一晚,他又接到段墨初的電話。

段墨初的得意幾乎掩不住,“聽說裴摯被請回家了?我就說過,公子哥不靠譜。”

白硯氣急敗壞道:“你有病吧?你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沒數,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總會遭報應的。我勸你趕快把東曉給放了。”

段墨初根本不在電話裡留把柄,“我理解你關心朋友的心情,可你說的東曉,我不認識。我也不知道你跟那一位為什麼要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

白硯無話可說,氣得幾乎喘不上氣。

段墨初像是有些不解的問:“你們這是何苦呢?把自己也弄得不痛快,宋憬聞在國內勢力強大,可他能從南亞把我帶回去嗎?不能。而且,有宋老在,他還隻是個候選。老人能容他為個男人大動乾戈?要不是你們鬨得太過分,裴摯也不至於被宋老請回去管教,對吧?”

白硯問:“你打這通電話就是為了顯擺?”段墨初的膨脹不是沒有倚仗,聯合執法需要兩邊配合,可按郝鄔說的,南亞那邊的局麵黑得像團墨。

段墨初聲音依然溫文:“我沒什麼可顯擺,我給你提個建議,你要是真懷疑你朋友在南亞,你可以過來看看,或許,我能幫你找到他。”

白硯憤怒之餘又瞠目結舌,段墨初讓他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都是影帝……

下章救東曉出來,打爆段墨初的腦殼。

emmmmmmmmmmmmm……有點期待,然後天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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