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牟誌夔和魏忠賢、許顯純乃是一黨,你去求他有什麼用?”
張轍神情有些尷尬。
和他哥張輦不一樣,張轍打小就是膏粱子弟,對這些事兒還真不是很清楚。
一旁的張氏見狀,趕緊出言轉圜道:“老爺,家中突逢驟變,子循也是亂了分寸,蒲州那邊你可得想想辦法。”
韓爌沒有理會自己的老妻,而是對依舊跪在那裡的張轍開口道:“起來,坐著和老夫好好說說。”
韓爌現在最擔心的不是張家,而是擔心錦衣衛這是衝著自己來的。
張轍起身後,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事無巨細的對韓爌說了一遍。
等他說完後,張氏有些不解道:“尊輿在延安府做知府,為什麼要讓人火燒府倉?”
轉頭看向韓爌,張氏滿臉憤慨道:“老爺,定是那錦衣衛盯上了我張家,這才羅織罪名,想要構陷張家。”
韓爌不滿的瞪了眼自己的老妻,低聲嗬斥道:“婦人之見!去,給老夫和子循沏茶。”
張氏雖是有些不滿,但還是出了書房。
等她離開後,韓爌輕歎道:“山雨欲來風滿樓呀。”
張轍不知道自己姑丈為什麼會發出這樣的感慨。
韓爌也沒再和他說話,而是對門外喊道:“管家。”xしēωēй.coΜ
門外的管家應聲而入。
“拿老夫帖子,去北鎮撫司請李若璉來一趟。”
“是,老爺。”
張家是自己的嶽家,現在張家出了事,他這個做女婿的找人問問,再是正常不過。
半個時辰後,一身鬥牛服的李若璉,就在韓府管家的引領下,來到了前院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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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拜見韓閣老。”
韓爌熱情的對其招呼道:“李僉事請坐。”
“管家,上茶。”
待兩人分彆落座,韓爌這才問道:“李僉事,本閣和蒲州張家的關係,想必你也清楚。”
“原本錦衣衛的事兒,本閣不該過問,但實在是拗不過家中拙荊,這才請李僉事過府一敘。”
李若璉自然也接到了許顯純那邊傳遞過來的消息,聞言,臉色鄭重道:“不瞞閣老,張家的事很嚴重。”
“哦?還請李僉事和本閣詳細說說。”
李若璉看了他一眼,拱手道:“閣老,延安府知府為謀求糧食收益,不惜火燒府倉,那可是延安府數萬百姓的性命,這一點,想必韓閣老應當清楚。”
“許僉事在接到密報後,立即展開調查……”
“通過張建和張輦的供詞,許僉事發現,蒲州張家這些年,借著山陝旱災,可是沒少侵占民田、官田和軍田,逼得百姓賣兒賣女這種事兒也沒少乾。”
說到這裡,李若璉看了眼韓爌,不顧對方難看的臉色,他又繼續說道:“當然,這些事兒還不是很重要,最關鍵的是,張家竟是和當初那些山右商人多有來往,當初和建奴勾結,張家也牽涉其中。”
聽到這裡,韓爌的神情愈發的難看起來。
當初那八家山右商人的事兒,可是鬨得滿城風雨。
現在誰不知道那幾家商人是出賣大明的漢奸?
張家和他們有牽扯,事情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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