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兄這是作甚?這是我等敬獻貴人的一份心意,隻是請田兄轉交。”
江鴻基話音一落,田弘遇就皺眉道:“你等?”
“不錯,這是揚州一些同道一起敬獻給貴人的。”
“名單就在後邊。”
江鴻基一指桌案上的禮單。
田弘遇直接翻到最後,看到後麵的附名,雙眼瞳孔一縮。
“江兄,這名單……?”
經鴻基笑得像是一個彌勒佛一樣,點頭道:“揚州但凡是數得著鹽商,都準備了一份厚禮。”
田弘遇頓時有些失望,原來他們真的不是送給自己的。
他清楚自己的地位,就憑自己,還不會讓這麼多人給自己送上如此厚禮。
“田兄,?時辰不早了,江某就先告辭了,這份禮單還請儘快轉呈貴人。”
江鴻基說著,就從椅子上站起了身,說到貴人兩字的時候,他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田弘遇這才恍然。
“你們這是送給皇……”
“哎,田兄,
這是送給貴人的。”
江鴻基之際出言打斷了田弘遇,然後徑直轉身離開。
等其走後,田弘遇轉頭看了眼桌案上,那份厚厚的禮單。
“來人,備馬。”
田弘遇大聲對門外喊道。
行在。
吃過醫學院院士開出的藥後,有些昏昏欲睡的田妃,正欲早早就寢,不想卻聽自己父親竟是追了過來。
登時,田妃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就說我乏了,讓他先回去吧。”
田妃板著臉,對綠竹吩咐了一句。
“慢著。”
綠竹還未說話,朱由檢就邁步走了進來。
“妾(奴婢)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起來吧。”
朱由檢先是將田妃扶起來,然後對綠竹吩咐道:“去請田千戶進來。”
“是,陛下。”
綠竹領命而去。
田妃則是滿臉的不解。
“看看田千戶是想做什麼。”
朱由檢拉著田妃的手坐下,笑著對其說道。
田妃溫聞言,有些強顏歡笑,她是真的擔心自己的父親,在皇帝麵前說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
稍頃,田弘遇在綠竹的引領下,來到堂內。
“臣……臣參見陛下,參見娘娘。”
田弘遇看到朱由檢也在,心裡頓時緊張起來。
朱由檢看了眼板著臉的田妃,笑道:“田千戶免禮吧。”
“謝陛下。”
田弘遇謝恩後,身手麻利的從地上起來,看了眼自己女兒,似是有些欲言又止。
朱由檢嘴角一翹。
“怎麼?朕在這裡,你們說話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