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我看這刁奴就是心眼壞!”
圍觀的眾人一呼百應,甚至還有人借著人群的遮掩,拿出一顆爛菜葉扔到了錢嬤嬤的臉上。
啪的一聲!
錢嬤嬤尖叫了一聲,她跟著她家小姐養尊處優一輩子,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麵。
她剛要發作,另一片爛菜葉又打在了她的臉上:“你們這群賤民!來人!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
“刁奴生氣咯,左相府要草菅人命!快跑!”人群中又有人喊了一聲。
瞬間,人群一哄而散。
李忠剛剛把人交到侍女手裡,就起身拉住了錢嬤嬤,把人拖進了府裡,以防她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你放開我!”錢嬤嬤甩開了李忠。
“錢嬤嬤,關起門來,這人你們是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為什麼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讓眾人看熱鬨呢?左相府的顏麵還要不要了?”李忠揮手讓人把左相府的大門關上。
“她做錯了事?夫人是她的母親,還不能罰她了?”錢嬤嬤臉上的慈祥早就不見了,一張滿是褶子的臉氣的有些扭曲。
“我不與你爭論這些,若是明日有什麼不好的言論不利於左相府,那就讓你家夫人親自來和老爺交差吧。”李忠厲聲說道。
程隱殊被下人們抬進了一間客房裡,等到郎中處理好傷口之後,她就醒了。
“去,給我端一盆清水過來。”程隱殊當然沒有真的暈過去,她看著自己手腕上被包紮好的傷口,微微皺眉。
那侍女看了一眼程隱殊,表情有些不情願,卻還是打了一盆清水回來。
“出去。”程隱殊下床走到了水盆前。
“小姐,夫人說了,你這裡離不開人。”侍女神色不耐,語氣更彆說了。
“是嗎,你家夫人還說什麼了?”程隱殊問道。
“夫人還說什麼就不管你的事了,你還是安生一些······”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了起來,那侍女頭被打的偏了過去。
程隱殊打完了人,伸手掐住了那侍女的臉,讓人正對著自己:“我讓你出去,聽清楚了嗎?”
“你如此放肆,夫人······”
程隱殊麵色不變,鬆開手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啊,那侍女捂著臉倒在了地上,她最終沒敢在說什麼,起身跑了出去。
程隱殊把門關上,開始解自己手腕上的紗布。
包紮好的傷口又重新露了出來,她低頭聞了聞自己的手腕,濃重的藥味混雜著血的腥氣撲麵而來。
她有些嫌棄,皺著眉就開始用清水清洗自己的傷口。
這府裡的每一個人,都不值得信任······
忽然,一隻手突然出現,握住了程隱殊的手,製止了她的動作。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