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隱殊一驚,轉頭看去。
“是我。”江疏影出聲說道。
“哎哎哎,你輕點!疼你不知道!”程隱殊一見是他,立刻沒了氣勢。
“疼?你拿刀給它割開的時候,你怎麼不嫌疼?”江疏影冷笑一聲。
這人的傷口本來不深,回來之前硬是在原來的傷口上又劃了一刀,血流了一地。
“我自然是有用處的。”程隱殊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等著這人給自己處理傷口。
“若是做戲,先前那般已經夠了。”江疏影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來一個小荷包,開始為程隱殊處理傷口。
“不單單隻是做戲,還要讓人對我心生愧疚,情緒是可以支配一個人行為的。”程隱殊說道,她的眼神有些幽暗,似乎是在想什麼不好的東西。
這個傷口,可是她最最親愛的哥哥留下的。
江疏影手上的動作微微用力。
“輕點!輕點!”程隱殊差點跳起來。
程隱殊抬頭看去,隻見那人麵色絲毫未變,但是她就是懷疑他是故意的。
這一點她從上輩子就看出來了,這人輕易不會與人爭論,隻會用不同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讚同。
“侯爺說了,讓我看著你些,不要讓你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江疏影說道。
“什麼才算出格?”程隱殊問道。
“就比如這個。”江疏影把愈合用的藥粉灑在了傷口上,在他看來,這個傷口沒有必要。
“可我······總要自保才是。”程隱殊頓了一下,才把這句話說完,藥粉落在傷口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她咬緊了牙關,才沒有出聲喊疼,這個混蛋!
程隱殊抬眼看著這人風輕雲淡的模樣,暗自咬牙,她伸出另一隻手搭在了江疏影的腕骨上,眼見白潤的指尖就要探進那袖口之中,就被那人給推開了。
“程姑娘,自重。”江疏影垂眸,眼神隻落在那傷口處。
程隱殊輕笑了一聲,沒再言語。
過了半晌,還是輕聲說了一句假正經。
假正經什麼話都沒說,給人處理好傷口之後,就翻窗離開了。
他離開的時間正好,他一走,外麵就有人推門而入。
“程隱殊,你為何不知悔改?”程宴霖一腳踢開了門,怒視著坐在那裡的程隱殊。
他身後還跟著那個被程隱殊扇了兩巴掌才出去的侍女。
“我沒有錯,為何要改?”程隱殊麵色慘白,成顆的汗珠從她潔白的額角滑落,路過那蒼白的唇,最後落在了地上。
這人比起記憶中,要成熟了許多,漂亮的眉眼張開了,輪廓比以前要成熟許多,可是性子卻要比之前差太多了。
而且她現在,看起來有些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