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被世界所厭棄的指責(2 / 2)

心中的茫然以及恍惚,在眾人的音樂之中回蕩。

因此!

那麼必然需要有一點點新的東西在裡麵。

更在推動著鋼琴的情緒。

除了秦弦之外,其他人也同樣如此。

看著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報紙,熟悉的批評。

他很喜歡陳秋的指揮和他的樂團,他也同樣喜歡傅調的鋼琴。

令人心生悲涼。

大家都隻是大概地走個流程,去儘可能地將自己的音樂與對方的音樂貼合。

但是他的眼神已經有些動容。

他們兩人聊了很多關於詮釋方向方麵的細節。

正如同內心的情緒一般。

安靜,寂靜。

在如此不間斷的治療下,1900年,拉赫曼尼諾夫終於提起筆,再一次開始作曲,並小心翼翼地完成了他的《第二鋼琴協奏曲》第二樂章和第三樂章。

而等到鋼琴需要演奏的地方。

卻剛好讓他與雙簧管的配合,達到了1+1>2的效果。

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

很多人都以為今天會是一場傅調的個人秀。

霍洛維茨,裡赫特,魯賓斯坦,範?克萊本,阿什肯納齊,索科洛夫,齊默爾曼,基辛,馬祖耶夫,郎良月……

最終鑄成了眾人麵前所聽到的這一首作品。

樂團又會表現出令人震撼的細節,一點一點地幫助鋼琴將情緒給托起。

陳秋對於傅調讚同了一半。

音樂的視角不再和之前那般狹隘。

在不斷的思考之下,他終於完成了《第二鋼琴協奏曲》的第一樂章,並將這一首作品獻給了“尼古拉?達爾”。

坐在他身邊,頭發同樣已經花白的亞裔老人也同樣不由得點了點頭,緩緩點頭。

他看著麵前的一切,看著舞台上正用力控製著樂團以一股極為柔美姿態演奏的陳秋,不由得開口道。

浪漫的旋律如溫泉水一般緩緩流淌而出。

這股涼意是直接沁入心脾的。

“自彈自指嗎?有意思……”

讓雙方的音樂不至於差距太過於巨大,聽上去割裂感太強。

他給意大利小提琴家蕾斯娜?柯托二十多場的巡演伴奏,也同樣沒有收到酬金。

將他鋼琴部分以一個恰到好處的方式給釋放出來。

就算再怎麼想標新立異,這樣的演出也很難得到彆人的認可。

明明是那麼優美的旋律。

他甚至連自己演奏古典音樂的原因都忘記。

而陳秋所指引的交響樂團。

也不是從一開始,他們就成為最頂級的音樂家,一路碾壓過去的。

傅調的鋼琴很強,基本上可以說是全球最頂級的一批鋼琴家。

他們的人生從來都不是一帆風順的。

如果沒有樂團前麵的那個鋪墊,即便傅調的實力很強。

真正意義上明白了自己為什麼喜歡音樂。

所以他之前僅僅隻是感覺和聲交響樂團的演奏有點意思,想要和陳秋合作,感受一下和聲交響樂團的感覺。

和聲交響樂團的現場和排練時候完全不是一個感覺。

正如同傅調與和聲交響樂團的名氣那般。

陳秋手中的指揮棒用力向下一伸,隨後猛地向上拉扯。

從腳底生根發芽,直接蔓延到頭頂的。

特彆是在他呆在副指揮位置數年都沒有晉升成為二團主指揮的時候。

和聲交響樂團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

雖然說陳秋的手段略微有些粗暴,將他強行擺在舞台中央,逼迫他自己去覺醒,去思考,去反思。

如此鋪墊下的鋼琴……

小澤征爾似乎感覺到了興趣。

他的想法是比較偏向於傳統的,就是很單純的演奏出俄羅斯的感覺即可。

他的精神衰弱症徹底爆發!

就連好友托爾斯泰寫信給他的激勵都沒有任何用!

直至他被強迫送去心理治療師,進行心理治療。

他肯定要和傅調商量,看看應該如何去和傅調配合起來。

但是……

而是選擇了留下。

這兩者結合在一起後,便構成了目前他所見到的,令人震撼的音樂。

舞台下的角落中,一位滿頭白發的亞洲老人低調地坐在那邊。

小號,圓號等人的聲音立刻在此刻湧出。

“不過你能聽到這樣的演出還是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這位小指揮可能就要自彈自指,如果他真的自彈自指了,那麼可就成為災難了,畢竟……他的鋼琴隻能算一般,和他的指揮差了太遠了。”

鋼琴與交響樂團的輪舞。

在陳秋手中指揮棒揮動的那一刻!

那如同西伯利亞寒流一般流動的弦樂,從鋼琴身邊劃過的那一刻!

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愣住。

眾人很難相信傅調能夠將音樂做成這個樣子。

交響樂團緊緊地圍繞在鋼琴身邊,與鋼琴共舞的旋律,又何嘗不是鋼琴在為交響樂團伴奏?

陳秋當時在決定這一首作品的時候,和傅調兩個人聊了很多。

他找不到出路,看不清方向。

他對於音樂已經基本上等同於放棄。

此時此刻,傅調手中鋼琴所演奏出來的音色,正如同拉赫瑪尼諾夫的前半生一般,充斥著黑暗。

兩者相互交融,相互融合。

沒有鋼琴,或者沒有樂團,這一首作品都不可能達到現在的這個水平。

眾人的目光充斥著期待。

是的,他們的音樂核心就是轉折。

就比如說樂團的首席,秦弦。

力量在一陣接著一陣的轟鳴中,將情緒積攢到了極致。

在樂團的包裹之下,傅調似乎變得更強了一些。

沒有任何理由。

但是!

而這份細節的降低。

正是自己想要的!

他的視線與陳秋對視。

隨後猛然消失。

當時傅調是這麼和陳秋說的。

拉赫瑪尼諾夫自己都錄製過兩次。

僅僅隻是一個開頭,傅調便徹底戳中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邊上趙錫帶著的第二小提琴,將他們的聲音緩緩鋪墊而出。

嘴角不由得略微上揚,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個鋼琴。

“當我躺在達爾的谘詢室裡睡覺時,我日複一日地聽到同樣的催眠公式重複,‘你將寫出你的協奏曲……你將輕鬆地工作……協奏曲將具有卓越的品質……’總是同樣的話,沒有中斷。儘管這看起來令人難以置信,但這種療法確實對我有幫助。我從夏天開始作曲,材料不斷增長,新的音樂理念開始在我內心激起。”

很明顯……

舞台下眾人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好。

不遠處,芮佳也帶著樂團眾人開始撥動著琴弦,將低音給推出。

但是這樣的角色基本上是可以隨時替換的。

音樂之中卻隻能感受到令人渾身發涼的憂愁。

如果沒有醫生,他或許可能就會直接放棄作曲與鋼琴。

“一位令人震撼的年輕人,他對於音樂的理解以及詮釋,還有他對於樂團的控製,都美的令人驚歎,我真的很難相信,亞洲這邊又多了一位如此優秀的年輕指揮。”

和中村白一樣,喝酒成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這也真的就隻能算得上是一個普通的職位,沒有任何的前途。

凜冬將至。

西伯利亞的寒風凜冽。

音樂之中那憂傷到極致的美感,如同實質一般,縈繞在眾人的周圍。

弦樂組的聲音以一股極為哀婉的風格從琴弦上緩緩流淌而出。

傅調溫和地看向自己麵前的鋼琴,手指以一個外人難以理解的柔美落下。

他在遇到陳秋之前,他距離退學隻差一步之遙。

而陳秋,也在眾人的期待之下。

手中指揮棒用力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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