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石鎬懵了。
兩者完全地交織在了一起。
看現在和聲交響樂團的這個表現,這個演出。
下一輪,他麵對東京藝術大學以及海城音樂學院,基本上穩定倒數。
他們完美地將這個地方的情緒給表達了出來。
第一樂章在此刻向著結尾的方向走去。
是金子,終究還是會發光發亮的。
忍受著身邊如刀割一般細碎的負麵情緒。
就在他因為自己要離開柏林愛樂,後續他和傅調隻有可能是在隔壁的英吉利那邊合作,很難繼續在柏林愛樂合作,他們之間可能也不會演奏拉赫第二鋼琴協奏曲而感覺到遺憾之時。
“可以了,進入第二樂章吧。”
“好嘞好嘞,多謝多謝!”
之前所受到的一些困難,一切悲傷在此刻終於衝破了界限,瘋狂地向著周圍宣泄而去。
聽著那股怒吼。
力量在跟著樂團的情緒一起轟鳴。
樂團眾人對於音樂詮釋的力度,也跟著陳秋一同,一波接著一波的增長。
作為樂團的打擊樂首席。
這下才算是真正展現了他們的全部實力。
寒流卷積著雪花與冰雹,瘋狂地向著舞台下的眾人湧去。
西蒙爵士是跟著朗良月一同演奏過這一首作品的。
寒風開始離去。
跟著她們一起的,還有其他人。
她與邊上吹著大號的黃歆一起,同樣將她們的情緒往音樂之中灌入。
陳秋所帶著的和聲交響樂團,以及傅調。
他在傅調上來之前,他還在想說,陳秋這一次戰勝東京藝術大學,肯定是要靠傅調。
在這巨大勢之下,無法阻擋的情緒也在升騰。
他不知所措了。
你這個已經快基本上等同於職業樂團了吧?
整個樂團的勢正在逐漸加強。
這一刻!
整個音樂在此刻以一股最為立體的姿態在所有人麵前站立!
嗡!
轟!
定音鼓那極為沉重的低音在一波接著一波地升騰。
在眾人的視線之下,傅調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後,對著身邊的陳秋笑了笑,開口道。
天地開始回暖。
將自己的力量徹底釋放。
聽著耳邊對於困境的抗爭。
不過他現在非常清楚一點。
這是來自於西伯利亞的寒流。
齊藤野陷入了沉默,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他相信自己肯定還有作曲的才華。
所以。
等到了第二次公開演出,他們演奏一首馬勒第一交響曲。
在他的手指之下。
終於!
光明總會在麵前顯現。
比如說鞋子被人踩了一腳,自己常去的麵館少給了自己一塊肉,圖書館滿員今天沒有位置坐,甚至是在常去的飲料店沒買到想要的飲料。
但是……
在他們的麵前,第一樂章進入了結尾。
管樂作為銜接,補上了這股寒流的最後一?缺陷。
“……”
在現在聽到陳秋所帶領的和聲交響樂團對於這一首作品的詮釋,還有與傅調的配合。
一件接著一件。
因此……
很多的老人聽著耳邊的音樂,他們甚至不由得捂住自己的心臟。
桐朋音樂學院的齊藤野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開始陷入了自我懷疑。
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可能拉赫瑪尼諾夫當時寫作這一首作品的時候,他算不上什麼年輕人了。
但是,在他寫出這一首作品的那一刻,他的心中還是有年輕人的那股氣在的。
和聲交響樂團……
要來了。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好。
但是……
他因為早就有心理準備,知道自己比不過和聲交響樂團,所以很早就放棄了拿名次的這個想法,所以能坦然地接受和聲交響樂團配合著傅調碾壓一切的情況發生。
他帶不動。
正如同陳秋在演奏之前和他們說的那樣。
工作人員看著麵前兩人一陣無語。
在遠處。
弦樂樂團在定音鼓的推動之下,呼嘯著向著觀眾奔湧而去!
這一首世界鋼琴名曲之一的拉赫瑪尼諾夫第二鋼琴協奏曲,才得以出世。
他一直在等待。
音樂廳內一片安靜。
中村白眼睛一亮,立刻拱手感謝了幾句,隨後拉著瀧一同走進了音樂廳內,走到了最後排的台階上坐下,期待地看著麵前的一切。
而這兩位指揮都對和聲交響樂團滿意了。
與寒風正麵對抗。
西蒙爵士不得不承認一點。
遠處圓號的聲音響起。
整個音樂陷入了終結。
一股暖意從眾人的身上湧出。
西蒙爵士以及邊上的小澤征爾兩人,也都抱著他們兩人的手,安安靜靜地坐在牆角,聆聽著和聲交響樂團以及傅調對於音樂的詮釋。
可是你這個第三次演出是什麼鬼啊?
為什麼你第三次演出比第二次演出還要好?
單獨的一小塊似乎並沒有什麼威力,甚至落在手上的一瞬間,它就變成了霧氣,在掌心消逝。
他看向陳秋,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後,將自己的情緒,灌入自己手中的小提琴中,跟隨著陳秋的指引,聚集在傅調的身邊。
音樂之中的情緒醞釀。
即便音樂還沒有開始,但是他們卻似乎已經感受到了那股震顫。
正如同這一首第二鋼琴協奏曲一般。
“對啊對啊,讓我們進去,我們就躲在最後麵,絕對不往前走的,你放心好了,絕對不會影響其他人聽音樂的,求求你了!”
而他身邊的延慶大學音樂學院,在麵對桐朋音樂學院以及央中音樂學院之時。
這股情緒順著眾人的腳踝,緩緩地向著眾人大腦侵蝕而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在眾人的視線之下,緩緩地向著遠處管樂方向點出。
那就是……
這個和聲交響樂團究竟什麼鬼啊?
這個也太離譜了一點吧?
崔石鎬本來還想著說自己有沒有機會後續在東京藝術大學,海城音樂學院之中稍微找個機會,看看能不能拿到一個比較好的名次啥的。
畢竟這樣的演奏也太離譜了一些。
傅調與和聲交響樂團所演奏的這個版本的拉赫瑪尼諾夫第二鋼琴協奏曲,完全不遜色於其他人所演奏的版本。
在場眾人已經再也沒有辦法克製住自己內心的情緒。
傅調就像是一個大功率發電機,你想要帶動這個發電機,你必須要給他足夠的能源,他才能開始發電。
手中的指揮棒抬起。
“嗯,應該結束了,第一樂章。”
聽著那群年輕人心中情緒的奔湧。
能發揮出傅調百分之一的實力,那就是阿彌陀佛了。
舞台下的眾人的喉嚨不由得乾咽。
那無窮無儘的碎片聚集在一起的那一刻,一切都變了。
陳秋能給予傅調足夠的幫助,讓音樂沸騰起來。
他不覺得自己完全不懂作曲。
除非他帶他自己的樂團出來,讓那群職業的人出場。
擊垮不了我的,必然會讓我變得更為強大。
充斥著青春熱情的馬勒第一交響曲,以超過學生樂團的水平,將這一首作品之中的一切展現在眾人麵前。
離譜到他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好。
陳秋帶著他手下的和聲交響樂團出現。
所以……
他們不能讓自己陷入悲傷的情緒。
他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屹立不倒。
中村白補充道。
傅調的雙手用力砸下。
帶著弱音器的弦樂以及木管緩緩吹響,最為著名,奠定了拉赫瑪尼諾夫神格的。
第二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