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迎向明天(1 / 2)

宛如黑色的樹,樹乾延伸著嵌在脊骨之上,分岔出的枝乾交錯著延伸,覆蓋在肋骨之上,金屬般的光澤述說著它的本質,隱約浮現的幽藍銘文展現著超凡的力量。

直到現在將問我才知道自己的靈能屬性是“萬中無一”的特質係,特質係不在放出和構築兩大類之中,是第七係彆的靈能屬性,也是出了名的稀罕和奇葩屬性。

靈能者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哪怕是已經在指數級的數量暴蹭,靈能者也不過是從兩萬人變成十幾萬人,而覺醒特質係的僅占百分之三,也就是可能現在全世界的特質係加起來也就差不多五千人左右,絕對的稀少。

但稀少不代表就強,特質係比起放出類和構築類,在第三階之前就能同時具備靈能放出和靈能構築兩種屬性大類的特點,但需要提前同化準備和自己靈魂相符的物品作為類似於“法杖”的“特質”才能具備使用靈能的能力,但不論放出還是構築都很粗糙,這就是這個屬性拉胯的根本原因。

怪不得肌肉佬這種貨色都能隨便絕地反擊進入第二階開發出屬性使用,自己這麼高強度還被一直壓著打都爆不了種,原來是屬性這塊拉了胯。

將問我內心暗暗地吐槽著。

但實際上將問我不知道的是,不論是用自己的脊椎作為特質,還是瞬間同化一把切肉刀作為特質還施加偽權能在其上,都是一般的特質係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更何況特質係因為覺醒的人的通病本就天生難以達到第三階,更何況是覺醒偽權能這種類似內定的玩意?

而更離譜的是名為“強權武裝”的偽權能的本質並非是製造武裝本身,而是將權能直接賦予到武裝上,將複數的權能以武裝的形式使用出來,強硬地打破靈能者對於權能和屬性的界定,這就是所謂的“強權”。

支撐著將問我的並非是“脊”本身,而是“偽權能·強權武裝-脊”當中被賦予的“權能·自我操控”,哪怕因為目前隻是偽權能而隻表現出了控製骨骼以支撐運動這樣的粗糙運用,也足以改變現狀。

而劃出黑藍色線的也並非是“牙”本身,而是說出來能令無數權能者為之震撼的“權能·切斷”,將問我賦予武裝的權能和自然生產的權能不同,簡單卻效果恐怖的權能並非不存在,但大都是逐漸由下位成長而來,是第四階甚至第五階的產物。

當然受限於偽權能這個層級,“權能·切斷”的概念根本不是一把切肉刀能夠承受的,哪怕將其同化為特質,僅僅一刀也令起出現了明顯的裂痕,材質本身在崩解。

不過沒關係,也隻有切斷的權能才能超越層級,以偽物戰勝真物。

漆黑的牙尖有著迷夢般絢麗的藍,但在這一刻,正是這份如幽夢般的顏色畫出了能夠切斷一切的線。

“醜陋的東西,跟的上來嗎?”

將問我正握化作特質的黑色刀刃踏步而出,與握持聖劍的勇者彆無二致。

“你膽敢說我醜陋?這份身姿亦如那日我所看到的那位大人,這才是真正的美!”禮裙女輕易因為容貌被否定而破防。

骨矛似雨,可這一次再也阻擋不了雨燕,黑藍色的線就像是劃破幻想的羽翼與鋒喙,輕而易舉地將觸及的骨矛斬斷,根本不需要在意虛實。

而被切斷的權能骨矛也不再能夠生長出來,回縮後就維持著被切斷的狀態,這也暴露了這份權能是被竊取來的本質,它根本不屬於可鄙的竊賊。

少年在前進。

“怎麼可能!這份天使的力量怎能可能會被凡人的刀刃所傷,這不可能!”

禮裙女見自己攻擊的手段被輕易化解,震驚的同時不由得心生退意,一邊釋放著剩餘的骨矛,一邊退向回路的另一邊。

野獸在逃跑。

“為什麼要退後呢,不論是獸化前還是獸化後,你都隻能殘害弱小嗎?”

又是一道黑藍色的線隨著少年輕描淡寫的揮臂而出,翅膀上的骨矛已被儘數斬斷,斬斷它的刀刃本身也密布裂痕。

而禮裙女虛偽的心氣也被擊碎,急轉而下的狀況讓她難以置信。

“不,不對,不!一定是還不夠美,一定是的,我得逃,下次,下次一定可以....”被斬斷的還有禮裙女狂妄的資本,身後吊著她的骨翅隻剩下架子,她直接掉頭開始奔跑,將背後展露給自己的敵人。

禮裙女朝牆上的一塊凸起的磚塊按去,但禮裙女預想中應該出現的暗門並未打開。

“什麼!是誰!為什麼!”

“被拋棄了嗎,也是,像你這樣的小醜,一定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說來也奇怪,整個組織就一個靈能者當打手就敢做這種事也太狂了。”

將問我一步步地邁向崩潰的惡獸,他發現眼前的敵人其實不過隻是披著獸皮掩蓋自己的“人”,不論美醜與否,其內心的畸形注定了她是沒有自我之物。

披著獸皮的肮臟之物罷了。

“不可能!”

利刃在逼近。

“為什麼不可能,你的外貌是模仿來的,你的美是彆人給你的,你的力量更是是偷來的,你的手下也是騙你的。

我問你,

你殘害那些孩子的時候,

可曾看到鏡子中醜陋而可笑的自己?”

將問我擺好架勢,最後一刀,他要結束麵前令人感到惡心的生物的生命。

結局已到來。

幽藍色的光隨著腳步越過短暫的距離,連同背後如同牽著人偶的木架一般的猩紅脊骨一同斬斷,徹底破碎的刀刃和它的敵人迎來了相同的命運。

沒有什麼阻礙,也沒有更多反轉,亦無需了解其緣起,醜惡的暴徒得到了應得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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