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讓有能力救你的人發現你。”
“好像也是。”
將問我把黑色的蟒蛇左輪插回槍套,身旁是兩具碎成幾塊的焦黑植物塊。
“49999呢?她是跟你在一起的吧。”
“你來得正好,我們得快點了。”
何星利落地掰開腳上和手上的藤蔓起身,“這一切很可能就是針對那孩子的,我和她被轉移進來之後她直接消失了。我懷疑她被空間轉移走了。”
“天命會的“魔術師”?”麵具下將問我眉頭深皺,他還記得那個構築者耍了自己一次。
“是的,空間轉移很危險,49999可能會因為轉移直接受到生命威脅。”
“該怎麼做。”深呼吸一口氣,將問我壓下內心的急躁。
當事情足夠糟糕和突然的時候,更需要冷靜來提高效率。
“找到出口!不論天命會想做什麼,都一定要先出去,受限於始源之地的精神因素,空間轉移可以把人從現實垃到始源之地裡,但不能反過來。邊界的出口和核心地帶的出口,一般都會是始源之地裡比較顯眼的標誌性地點。”
“好。”
少年想了想,直接走向窗口,揮刀直刺擊碎加厚的玻璃與何星一同躍出。
何星認為敵人選擇拖她們進始源之地而不是直接動手一定是還需要對49999做些什麼,一切還有機會挽救。
雖然她多少誤會了敵人的身份和目的,但確實如此。
“怎麼樣,看到有哪裡像是明顯的‘出口’嗎?”晚一步跳下來的何星詢問站立不動的將問我。
“不用找了。應該隻有一個出口,多半就是核心的那個。”
順著將問我的目光,何星看見了極為誇張的一幕。
暗紅色天幕陰沉,本該是儘是高樓大廈林立的東京城憑空出現了一座“巨山”。
巨型的藤蔓和樹根已經沒有區彆,往上延伸的藤蔓群如同樹乾通向天際,螺旋著扭曲著到了天上又如花開般延展向外變成成無數針刺,如樹的“枝杈”般刺破了天空。
是真的“刺破”。
天幕像是玻璃一般被無數根枝杈穿透,蛛網般的裂痕布滿了那片天空。而枝杈最密集最集中的中間部分,早已被刺出了一個“空洞”。
若是從空洞的邊緣往裡看,便能看到那絢麗到足以擊穿理智的彩色炫光。
而在這般景象下,樹根盤曲的“巨山”山腰,有著一座同樣巨大的天守閣在放出光芒,這座恢宏的城池正在跟詭異奇幻的空洞爭搶著兩人的注意力。
“這個洞,夠像出口了吧。”
“何止是像啊....怪不得能在異管局內部把人拉進來,這種程度的‘洞’足以混亂整座城市的現實空間坐標了。恐怕再過幾天東京城就會和柳河城一般可以在現實中直視其本質。”
“走吧。”
“你不帶怕的嗎?”
“害怕還是留到悔恨之後吧。”
將問我以第二把刀刃出鞘的聲音回應了何星,麵前充斥著菌毯與藤蔓的街道上,無數花人不斷地從地麵上立起。
“我會儘可能地提速,請拚儘全力地跟上我吧。”
話音落下的刹那,嘶吼著的風就掠成了直線,無數鮮紅的花瓣和藤蔓飛起,被擁擠的花人堵住的街道轉瞬被清空出了一條通道。
何星咬了咬牙,甩開礙事的高跟鞋赤足沿著通道衝刺,枯萎的靈能在她的身體中漸漸複蘇。
另一邊,現實世界。
異管局內部已經炸開了鍋。
“くそっ!(該死)”
“異管局內部都已經被影響了,你們都是在乾些什麼啊!馬上派出鎮暴小隊和靈能者!我要馬上看到始源之地的影響擴散被遏製!”
信田理紗臉色很不好的看著已經爬出319號病房的藤蔓,咆哮著指揮著部下。
“淨除所呢!相根悠人那家夥呢!沒看到319號房出現了一個能夠單程進入始源之地的空間奇點嗎?馬上讓他過來!”
“讓我來吧。”
白烈適時出聲。
“我是空間界限親和的靈能者,而且失蹤的人也和我柳河城這邊有關係。”
“白先生你.....”信田理紗有點猶豫。
自家基地都被敵人悄咪咪地入了,還要依賴外來的援助的話實在是有些丟人。
但白烈畢竟本來就是來調查龍脈異常的,好像也不是不行。
“好...”
“還是讓在下負責吧。”
就在這時,一位梳著中分的眯眯眼青年從人群中走出。
“你是?”老白來了之後還沒見過東京城本地的保潔員。
“相根悠人,東京城保潔員02,也是空間界限親和。”
箱根悠人禮貌地躬身示意,“雖然能有來自柳河城的助力很好,但事情發生在這還要讓貴方冒險的話,實在是過意不去,還請讓在下以身試險吧。”
“相根悠人,你帶著一隊“對策小隊”進去,把人救回來,可以的話順便搞清楚始源之地裡是什麼情況。”
沒等老白再出聲爭取,信田理紗已經做出了決定。
“職責所在。”眯眯眼的相根悠人再次躬身。
“抱歉,白烈先生,相根悠人的權能在探索上會更加全麵一些,更加適合對始源之地的探索。而現在城市裡正在逐漸冒出一些的花人妖怪,我方靈能者和鎮暴小隊不足以在應對它們的同時完成對居民的疏散,還請您助我們一臂之力。”信田理紗向白烈解釋道。
“好吧。”老白看了一眼相根悠人,在察覺到老白的視線後他轉過頭微笑著點了點頭。
猶豫一二,老白還是轉身離開。
“莫九九,走了。”
“唉唉?那我大哥怎麼辦?”
道袍少女見白烈就這麼走了,很是不解。
“相信你大哥吧,我們得先對市民負責。”
“哦哦。”
莫九九一步三回頭,還是跟著老白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