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小型演講說得台上台下心思各異,嘩然、不平、忿忿、驚疑揚塵一般泄露開來。
院長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大提琴首席被冤枉,背後有人惡意誹謗,聲明發布後嚴懲不貸。
但問題是……才三天時間,現在就出調查結果了?
那為什麼今天司璿一來還是坐在宋冉悅的旁邊,兩個人之間風平浪靜,一點也沒撕起來?
答案似乎昭然若揭。
這位校花身後有人在出手護著她。
可真厲害……
嘩然到此時已經轉為了然,冷笑和鄙夷浮出水麵。
院長當然也知道這樣一番話並不能改變什麼,尤其這些學生嘴上說不出口的話,臉上密密塗畫著,目光如炬,呼之欲出。
他抬了抬手,原本中氣十足的聲音帶上歎息,更多的是不出意料的遺憾:“好了,先中場休息一會兒,五分鐘後再排一次我看看。”
這句話打開僵鎖的閘口,頃刻便噪聲轟然。
謝景濯看自家小姑娘瞪著自己看了半天了,無奈地歪了一下頭表示無辜,然後對她招了招手。
司璿先是不願意過去的,但她不動彈,謝景濯也不移開視線,最後隻好提著自己的琴“蹬蹬蹬”走下台。
崔院長看她過來,略略點頭致意後,自覺繞到一邊在觀眾席上坐下了。
而前排的一乾學生也驚恐地看她徑直走到謝景濯麵前,伸手捅了捅身邊還在不明真相玩手機的同伴,等對方看到這一狀況再相互對視一眼後,心下不約而同地冒上來一個聲音——
草……
不會吧?
這頭司璿在看清謝景濯那張臉後,原本的那點沒好氣不知不覺就散了大半,最後隻能悶悶地開口問: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五點半在餐廳見的嗎?”
謝景濯伸手把她臉上的碎發彆到耳後,笑著道:“你讓我五點半過去,也沒說不讓我提前來接你啊。”
“……”司璿被噎了一下,仔細想想自己當時交代的話,發現他說得好像也沒錯。
但眼下這不是最要緊的,她踮起腳尖靠近謝景濯,用眼神示意不遠處目不斜視的院長,壓低聲音問他:“可你怎麼是跟院長一起來的,你們認識啊?”
謝景濯點點頭:“崔院長和我爺爺認識很多年了,小時候還抱過我。”
“……?”司璿愕然。
“不過今天來不是為了敘舊的,一些資料我已經作為證據提交給院長,也說清楚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他知道後很高興,所以主動提出帶我來看看排練。”謝景濯補充,隻是話說得很有歧義,不知道院長是因為自家學生洗脫嫌疑高興……還是因為他們倆談戀愛高興。
“這樣啊……”司璿懵懵地應好。
“所以待會兒你們好好排一遍,我要是覺得滿意的話,會考慮讚助學校的這次校慶,”謝景濯伸手揉揉她的腦袋,想了想又道,“就是這樣以後說起來好像不太得體,大提琴首席的男朋友是學校的讚助商。”
司璿聽出來他在暗諷什麼,抬手輕輕打了他一下,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