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拖到最後損傷最大的還是他們自己。
麵對窮追不舍要給他顏色的琀玨,玄烈心生一計。
他在將庫星錐揮舞成花的招式間,突然將另一手蘊滿灼氣,待琀玨躲閃之時一掌拍向了對方肩膀,自己則借力一蹬,足足後撤了一大步。
刹那間,玄烈將庫星錐切換成庫星,將那停在槍內的普通子彈換成了足以炸壞戰機的爆炸彈。
迅速上膛,瞄準自己與琀玨中間的地麵,扣下扳機。
摧殘光球頃刻注滿了人們眼眶,劇烈的聲響從玄烈與琀玨身前發出,儘管人們已經習慣這三天兩頭的爆炸,但依舊不自覺暫停了各自的戰鬥。
琀玨因為在那短短瞬間替自己製造出一環保護罩而幸免被崩得太遠,但玄烈確實百分百無防備,被那一炸閃得近乎是飛了出去,而後重重摔在地上。
煙塵與氣浪中,琀玨輕輕淺淺咳了幾聲。
躺在地上的玄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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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給自己緩神的機會,迫使自己即刻站起來後,將庫星瞄準琀玨與儀琅的大致方向,二話不說再次扣下扳機。
這次光球波及麵積比前一個更大,對麵三隻塗雲機械體都飛了出去,也成功打破了玄烈這邊自己人的進攻步驟。
這下在場人都停了下來。
強忍著後背幾分陣痛的玄烈一溜煙竄了出去,隻留給人們一個灰撲撲的影子,闖進熾熱灼燙餘溫尚未消逝殆儘的爆炸核心。
隔著滿腦門的不解,和沙塵飄揚的巨團煙霧,他的身影就此消失在大家視線中。
隱匿在沙土裡的玄烈儘量削弱自己行動發出的聲,進而重新將烈火澆在庫星錐上,對著迷霧那端的幾人進行不要命的進攻。
餘光瞟到有青藍色焰影在麵前撲朔跳動,儀琅突然笑了。
他以精準預判接下了玄烈劈砍而來的庫星錐,進而反手將一柄紅色小飛鏢紮進玄烈胸膛。
玄烈吃痛地縮了下手,琀玨也成功發現時機,再一次將那紐扣召喚出來,以比之前隻增不減的強勢力量“嘭”的一聲砸向玄烈鎖骨。
紐扣帶起的氣波立刻將周圍緩慢沉浮的煙塵驅散了,站在玄烈後麵不遠處的人們也看清了在這其中發生了什麼。
如同被命運的手扼住喉嚨,玄烈輕輕嗚咽了一聲。
借著他要往後倒的趨勢,儀琅瞬時湊上前,將另一枚黑色的飛鏢紮入玄烈心口後,更加猛地將他一推。
說不上是玄烈身體內部那些金屬器官發出的嗡鳴聲,還是儀琅那一掌擊破空氣發出的聲音,總之站在後麵的伏策和阿盼都以為玄烈碎了。
好在玄烈沒有倒下,這一掌和琀玨的一擊都在他設想內。
隻是他至少以為儀琅世隔許久重新出山,至少能給他拍暈的。
還是玄烈高看他了。
總有莫名的“嗞嗞”聲在耳廓飛,玄烈捂上心口才發現是儀琅的那兩個飛鏢。
其實根本不是飛鏢,隻是形狀類似。兩個後端皆隱約閃現著白紫的折線,有點像閃電。
玄烈預感不祥,正當他要仔細琢磨著把飛鏢拔掉時,忽地,飛鏢兩端的電流猛烈聚合在一起,並在玄烈整個上半身爆出火花。
“呲啦……呲,砰——”
一道迅疾可怖的閃電猶如從萬裡外高空現世,轟然紮向玄烈心臟,暴力衝擊令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緊接著,電流四散,火星炸響,向外蔓延至五米處,形成了一道看不見邊界的漸變色光束圓環。
被這一擊震懵了的玄烈慢慢緩過神來,如他所感,心臟已經周遭的器官仿佛在電流作用下急速收縮又膨脹,內裡火燙外部冰冷,時而顛倒。
害怕玄烈生命受損,伏策氣不過剛要往前邁進,玄烈整個身體就被刺得劇痛起來。
他們行動的一分一毫都能夠帶動玄烈身邊用電包裹的“場”,硬著頭皮上的後果隻能是讓玄烈更受罪。
奇怪的是,自剛才開始,舜真收起的刀便再沒用過,
預感一側的緋籬也要有所行動,玄烈當即用他已經算是非常先進的大腦給在場自己人簡短發了兩個字。
“彆動。”
“彆動啊,”儀琅抱著手臂笑著,“如果你們不想讓他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