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舍不得他,我們便在京中多留些時日……都聽你的。”
或許是男人的念叨太吵,也或許是實在掛念兒子,床榻上的寧錦嫿睫毛翕動,緩緩張開眼睛。
“嫿嫿,你醒了!”
“來人!太醫!”
……
又是一番兵荒馬亂,寧錦嫿靠在軟枕上,就著男人的手,小口小口喝著白粥。
“來,再喝一口。”
陸寒霄一勺一勺吹涼了,送到她嘴邊,常年握劍的手此時端著精致的小碗,穩穩當當。
不知出於怎樣一種心情,他沒讓廚房準備梨湯,也沒準備蓮子羹,而是做了普通的素粥。寧錦嫿不挑,一會兒,小盅就見了底兒。
“我再讓人盛一碗。”
寧錦嫿搖搖頭,她拉住陸寒霄的衣袖,說出見到他的第一句話,“鈺兒受傷了。”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即使病著,臉頰蒼白,她的眼眸依然是淩厲的,她直直看著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陸寒霄眸光微閃,俯身給她掖了掖被角,“都過去了。”
“男兒身上有疤很正常,你莫憂心。”
“陸寒霄!”
寧錦嫿陡然提高音調,虛弱地喘著氣:“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彆給我裝傻!”
“在旁的事情上,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回你彆想糊弄我!”
“你知道我的脾氣,逼急了,我不一定會做出什麼事。”
陸寒霄把瓷盅放在一旁,沉默了片刻,道:“嫿嫿,很多事情,並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那是怎麼樣,你說,我聽著。”
“……”
許久,陸寒霄微抿唇角,沉聲道:“再給我一些時間。”
“嫿嫿,等到了滇南,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好不好?”
第11章 巴掌
“嗬——”寧錦嫿冷笑一聲,“這是緩兵之計麼?陸寒霄,你的兵法如今竟使到我身上了。”
等到了滇南,離京城十萬八千裡,什麼都在男人的掌控之下,一切都晚了。
“我從未騙過你。”
陸寒霄的臉色在窗欞的陰影下顯得晦難明,他說道,“嫿嫿,你我的情分,你竟不信我麼。”
寧錦嫿恨恨彆過臉,不說話了。
他說得沒錯,陸寒霄不騙人,他隻是瞞著她罷了。
他什麼都不告訴她,她的夫君很忙碌,但她始終不知道他在忙什麼。時而半個月不歸府,她竟不知去哪裡尋他。夫妻之間過成這樣,說出去成了一樁笑話。
她忽道,“你出去。”
身上一股女子的脂粉味兒,她嫌惡心。
陸寒霄垂下眼眸,不回話,身形不動如山。
“你——”寧錦嫿氣急,她脾氣上來了,一把就要拿起手邊的瓷盅往下砸,倏地被陸寒霄鉗住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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