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戰爭序幕
“嗚嗚嗚——”
九月,當號角聲從薄霧之中傳出,南北兩方近五萬人的軍隊在越前地區的池田爆發了戰爭。
透過薄霧,騎在馬背上的足利義持可以看到距離自己二裡以外的上杉家軍隊。
他們的數量有近三萬人,而自己的手中隻有經過多次抽調後的兩萬人。
禍不單行,在關西的京極、大內,關東的上杉等家族發動叛亂後,伊勢國守護北畠滿雅起兵,支持逃離京都出走吉野的南朝末代天皇後龜山天皇。
足利義持抬著下巴說出自己的計劃,他要用火炮擊垮上杉家的陣型,然後穿插分割,將上杉禪秀擊退回到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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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我們現在還要繼續之前的政策嗎?”
“放!”
同時,幕府雖然也死傷七千多,但大多都是臨時征召的國人,所以足利義持並不心痛。
即便如此,足利義持也並沒有露出膽怯,他親率軍隊來到池田,準備先收拾上杉禪秀,再南下收拾北畠滿雅,最後再收拾叛亂的關西守護們。
洪武鐵炮,這便是他平定四方的依仗!
然而,他的使臣在抵達但馬後,立馬便被京極家的家主京極高光給斬首,並將頭顱送回了丹波。
這次的上杉家舉兵,表麵上看是上杉禪秀與足利義持之間的權力鬥爭,但實際上這件事事關關東國人領主們的存在形態。
“沒有了火器,我們與明軍一樣有一戰之力!”
足利義嗣的目光灼熱,而在他身旁,比他矮了半個頭的足利滿隆則是小心看了看四周,擔憂道:“大明這樣幫助我們,他們一定有自己的圖謀,我們不能放鬆警惕。”
北畠滿雅的覆滅太快,以至於北邊的上杉禪秀還沒反應過來,足利義持便帶兵逼近大野,迫其決戰。
同樣的距離,不同的軍令。
足利義持心虛的說著,而與此同時,一支龐大的艦隊也在經過長達一個半月的航行過後,抵達了苦等他們久矣的隱歧諸島。
看到眼前血腥的一幕,足利義持臉上露出了高興的神色,激動揮舞手中紙扇。
上杉禪秀信誓旦旦,而他之所以說出這種話,並非單純出自自己的野心,而是被推上來必須完成這件事。
“伯爺,我們出兵吧……”
他黑著臉,目光掃視眾人:“怎麼,你們也想玩逼宮這一手?”
後龜山就是用這個理由來舉兵,以此來說自己是大明的走狗,如果自己同意了大明的要求,那自己身上“走狗”的身份又怎麼洗刷?
日本的地理決定了它在麵對海上強敵時,很容易就會被人一分為二。
隨著後龜山天皇被去稱號,幕府支持的後小鬆天皇繼續成為了唯一的天皇。
有火炮相助,足利義持的自信心空前膨脹。
比起大明兩軍對壘的章法,短兵交擊時的日本軍隊依舊是以勇猛為主。
“從若狹登陸到京畿之地的京都,這距離也不過就是一百五十裡路。”
“火炮準備,等他們靠近二百步的距離就開炮!”
這樣的枯燥就好似一堆柴火,一旦被點燃,大火就很難止住。
他們想要的,無非就是維護各自的既得權益。
“開炮!”足利義持果斷下令,不容置否。
儘管那血腥的一幕極大的打擊了對方士氣,可他們現在也在緩步走近。
“救命!”
“嗚嗚嗚——”
如今十年過去,鄭峻的野心也不止一個衛,而是想要像楊展、崔均、陳瑄一樣獨當一麵,成為日後海軍決策的那幾人之一。
“火炮好了嗎?”
關東的國人領主們,實際上早就對足利幕府產生了不滿。
至於遠在大明的足利義嗣和足利滿隆,不過是他們叛亂的借口罷了。
“怎麼辦?”足利義嗣疑惑看向足利滿隆,隨後目光掃過隱歧諸島,最後停留在了那正在登陸島嶼的明軍隊伍。
這樣的數量,如果雙方相互炮擊,足利義持想不到自己能贏的任何一個理由。
“衝鋒!!”
鄭峻說著,順勢起身走到了會廳之中,那裡擺放著長寬各七尺的東北亞沙盤。
足利義持打仗沒有太多章法,無非就是一鼓作氣,抓住對方陣型被破的瞬間發起反擊。
“嘭!!”
時間一點點過去,戰場之上的薄霧開始慢慢散去,上杉家軍隊中,作為發起這次叛亂的上杉禪秀,此刻的他騎在馬背上,身穿大鎧,手裡拿著一把從大明進口而來的紙扇。
麵對質問,火炮大將連忙解釋:“將軍,鐵炮需要一字時的時間來清理。”
同時,這輪炮擊也將上杉家那步步推進的士氣給一瞬間擊落。
“砰!!”
得知但馬被攻破,足利義持沒有繼續和上杉禪秀糾纏下去,隻是留下了今川範政和一萬長槍、射手足輕,至於他自己則是率領七千多奉公眾和九百多名炮手,以及僅存的四百餘名騎兵南下馳援京都。
不過他們並不知道,鄭峻其實心甘情願的當這個衛指揮使,因為當初的他確實指揮經驗不算豐富,一個衛對於他來說剛好。
長槍打頭、其次是射手足輕和長刀足輕,左右兩翼各有五百騎兵遊弋。
隱歧市舶司內,率領鯨海衛集結到此的鄭峻正在被數十名千戶、百戶官包圍著。
“我心裡,可比你們著急多了……”
鄭峻說罷,轉身給眾人留下一道背影。
“解散!!”
“不要慌亂,我們已經到了他們的麵前!”
“隻要我能成為日本的王,任何一切我都可以付出!”
“嗶嗶——”
兩輪炮擊將上杉家的軍隊士氣打到了穀底,五十二枚石彈全數命中,在這八十步的距離,二三百人當場被打死,跳彈也重創不知道多少人。
對於官船使臣所說的昆侖洲金礦,足利義持根本沒有心思開采,他的心思都在擴大和鞏固幕府統治,結束向大明稱臣的屈辱中。
比起他的豪華,人數更多的上杉家雖然有三萬人,但主要以長弓、長槍、持刀武士為主,騎馬武士雖然數量是足利義持的兩倍,但足利義持根本不擔心他們的騎兵。
當然,這樣便利的條件,也讓明軍內部波流湧動。
乾道左右各有門鋪,每個門鋪販賣貨物不同,毫無重疊。
通過過去幾個月的戰事,他已經充分了解到了火炮的威力。
依仗從官船拆卸的洪武鐵炮,這場戰事以幕府軍隊勝利告終,關西聯軍敗退但馬,死傷四千餘人,遭受重創。
三十九枚石彈給上杉家軍隊造成的死傷並不算多,最多不會超過二百人。
“轟轟轟——”
“是!!”聽到鄭峻的話,眾人紛紛站直了身體,拱手作揖,高聲應下。
“額啊!”
足利滿隆原本以為足利義嗣是想說他知道要警惕明軍,可不曾想足利義嗣卻直接道:
他開始向關西、關東派出使者,因為他覺得此刻的關東與關西各國守護們,應該已經見識到了幕府的強大實力。
九月初九,兩方在丹波神池寺一帶遭遇,並爆發大戰。
在這裡沒有娛樂,隻有貿易,貿易一旦結束,便要帶著貨物離開這裡。
“這一戰我們是先鋒,不管主帥是誰,都改變不了這件事情。”
隻要軍令傳達,明軍能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京畿之地,讓足利義持無家可歸。
池田一戰的結果被駐日西廠力士帶往了隱歧,而此刻的隱歧,一支四千人的軍隊正在此地集結,等待軍令下達,便可開拔渡海,登陸若狹海灣。
在薄霧之中,對麵丘陵上的上杉家軍隊開始前進。
一百步的距離轉瞬即逝,當上杉軍隊進入八十步的範圍,足利幕府的火炮開始了第二輪炮擊。
他們的眼神熱切,訴求也十分簡單,那就是率先進攻京畿之地,不等主力抵達,便先一步覆滅足利義持。
他們有這樣的自信是好事,但他們的舉動卻讓鄭峻臉色陰沉。
“雖然隻是先鋒,但我們卻可以把先鋒當成主力來打。”
“趁著這個機會,必須要讓持氏分清楚局麵!”
足利義嗣的話,讓足利滿隆滿臉震驚,他沒想到這樣的話居然能從足利義嗣這樣不足十七歲的青年人口中說出。
隱歧北島上,與曾經一片白地所不同,此刻的這裡乾淨整潔,整條街道鋪滿了混凝土,道路兩旁有汙水渠和統一修建的沿街市鋪院子,臨街高二層,內裡則是二進出,占地半畝餘。
“什麼?”足利義持愣了下,隨即轉頭看向戰場。
眾人被他鼓舞了一番,也紛紛紅著臉的走出了市舶司衙門,激動討論著把先鋒打成主力的這種做法。
他並不知道洪武鐵炮和野戰炮、艦炮的區彆,但這並不妨礙他將返回日本的官船火炮拆卸,並運用到戰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