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非是炮手的功勞,而是上杉軍隊的方陣太過密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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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完一句,他便安靜等待起了陳瑄等人的到來,同時不斷從南邊的日本關西一帶購買物資。
低矮的馬背上,穿著大鎧的今川範政對身旁馬背上的足利義持進行提醒。
足利義持質問鐵炮大將:“已經好了,但現在開炮,我們的人……”
驚堂木作響,諸將心裡一緊,紛紛看向坐在主位的鄭峻。
鄭峻的話並不被眾人所認可,但他們也看出了鄭峻並不願此時動兵。
時間一點點過去,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裡,足利義持憑借從“皇明日本官船”拆卸下來的洪武鐵炮,率先平定了伊勢國的北畠滿雅,並將後龜山的天皇稱號去除,繼續改稱太上法皇,並將他與他的親族帶往了京都大覺寺。
“叔叔,你看看這艦隊,還有那正在登陸隱歧的軍隊。”
隱歧鎮麵積並不大,整個鎮子建設也十分簡單,不過就是一個“十”字路口分為四個區域,整個集鎮隻有兩條長一裡的乾道。
拳頭大小的石彈襲來,隻是一瞬間,還在前進路上的上杉長槍方陣被打穿,五六名武士被打得四分五裂,黃白猩紅之物遍地都是。
他的話讓眾人麵麵相覷,要知道鄭峻可是從金州開始跟隨太子殿下的,如今十餘年過去,雖然頂著個伯爺的名頭,但他的實權隻有一衛兵馬。
南方,關西大內與京極等家族因為明日貿易的事情集結了兩萬六千武士軍隊北上。
“嗨!”今川範政頷首,當下開始派出傳令兵傳出將令。
“我不管大明通過貿易運走多少白銀,平定足利義持殺死多少武士,在日本駐紮多少軍隊,建設多少官場……”
“我們雖然是海軍,但雙腳行軍的速度也不比陸軍慢。”
由於洪武鐵炮笨重且射程太短,所以足利義持隻能輕兵與上杉禪秀在大野一帶進行持久戰。
“我聽說明軍在海上的火炮十分沉重,不管他們從什麼地方登陸,日本都不存在可以運送那樣沉重火炮的道路。”
“末將不敢……”
由於國土麵積狹小他們隻需要花費四日便能抵達南邊,與北畠滿雅決戰。
“伯爺,四千人足夠了!”
九月初五,足利義持從京都一帶臨時征募了一批長槍國人,算上京都地區的武士,拉出三萬軍隊向丹波進軍。
聞言鐵炮大將隻能聽令,很快炮聲在戰場之中響起。
“沒錯,四千人足夠橫掃京畿之地了,我們在鯨海苦等那麼多年,建功機會就這一次啊!”
稀稀拉拉的聲音響起,顯然他們並不是這麼想的。
“全軍衝鋒!!”
隨著他們聲音漸漸遠去,返回了後院的鄭峻卻又返回了會廳,嘖嘖幾聲:“娘地,這兵真不好帶。”
“將軍,他們開始前進了!”
至少在他治下,幕府依舊能壓製著他們。
“我知道!”足利義嗣果斷回答。
跪坐丹波城的院子內,上杉房方、山名時熙這兩名將領忐忑的詢問足利義持,而足利義持臉上也滿是糾結。
隻是一輪試射,在大明早已被淘汰的五十二門洪武鐵炮在這二百步的距離,有近三十九枚石彈儘數命中。
“嘭!!”
這一切,全因為京極高光在送回頭顱的同時,也為他帶來了一封信。
五萬軍隊展開,儘管有一層薄霧在戰場之上,但雙方依舊能看清楚對方的情況。
據自己麾下的火炮大將所說,這樣的火炮,明軍一支艦隊便能拉出上千門。
“這支軍隊,將會助我成為將軍,甚至是天皇!”
甲板上,比四周明軍矮了近一個頭的足利義嗣此刻身穿大明的圓領袍,除了眉宇間那化不去的猥瑣,他簡直與大明百姓無二異。
從清晨戰至夕陽,上杉家軍隊在足利義持不顧敵我的炮擊下,漸漸無力,最後全軍在鳴金聲中敗走大野。
早在大明同意日本可以從大明購買武裝商船開始,足利義持便盯上了南京軍演之中亮相的火炮。
“我在國子監學過《經濟學》的書籍,按照上麵的意思,殿下是希望日本成為大明的資源輸入國,不斷為大明輸入白銀。”
“放!”
麵對這樣的羞辱,足利義持氣得發抖,但同時也生出一種恐懼來。
“你們以為我不想打?”
一時間,原本的南北夾擊變成了東西南三方夾擊,而北邊的海上,足利義持還需要防備隨時有可能登陸的大明海軍。
隻要他們能取得這場戰事的勝利,那麼……
戰場上,無數屍體被丟棄,足利義持追擊十餘裡後便勒令三軍打掃戰場,同時準備趁著上杉禪秀敗走的機會,南下收拾北畠滿雅。
“殿下希望在陸奧駐軍並建設一個官場,另外還希望我能繼續父親的事業,維持與大明的貿易。”
“轟轟轟——”
一時間,他們心裡不免有了怨念,而鄭峻當年便是靠著和崔均聯手才拿下的金州,這群將領的小心思在他麵前根本藏不住。
一時間,戰場之上兩方軍隊攻守易形。
【天兵將至,勿動,動則國滅】
“如果日本的白銀開采完了,我可以派遣船隊去昆侖洲開采,也可以去更遠的地方開采。”
當炮聲響起,火炮提前一百餘年在日本的戰場上大放異彩,而它們的對手,不過是穿著胴丸、腹卷和具足的武士們。
“您既然知道,那……”足利滿隆聲音忍不住拔高,而後想到自己的處境,又立馬壓低:“那您準備怎麼辦?”
上杉禪秀這次沒有頭腦發熱和足利義持在平原作戰,而是退往了山中。
儘管已經有通知軍隊後撤,但炮彈依舊奪走了許多幕府武士的性命。
“到時候就不好打了,隻有趁這個時候進軍,才能一戰定乾坤。”
“這是什麼!?”
“隻有等他們解決了所有叛亂,集結大軍與我們作戰,屆時我們才能徹底將他們打服!”
隻要速度夠快,他們甚至可以在覆滅北畠滿雅後,再返回與整軍繼續南下的上杉禪秀交手。
“準備放箭!”
“繼續炮擊!”
他回頭質問久久沒有炮擊的火炮大將,這名火炮大將不過是他們跟隨下西洋官船的武士罷了。
“我雖然是渤海伯,但我這指揮使的帽子,你們說戴了多少年了?”
足利義持這邊,主要是八千名裝備精良的奉公眾,以及三千五百人射手足輕和五千名長槍武士、兩千名長刀武士和五百名騎馬武士,以及從大明獲得的五十二門洪武鐵炮及一千名火炮手。
正因如此,這裡並不容易襲擊,但也十分枯燥。
“我再說一遍,時刻關注京畿之地的動向,不要著急進攻。”
眾人繼續勸了起來,但鄭峻卻抬起下巴,俯視眾人道:
“滅了正好,朝廷要的是一戰打服日本,如果我們現在出兵,那他們即便戰敗,也會覺得我們是趁虛而入,勝之不武。”
不過他要是這樣的投降,那自己先前花費兩年建立起來的威信便會掃地,況且大明的要求一直很明確,那就是日本必須稱臣。
上杉家的軍隊發起衝鋒,足利義持則是有條不紊的在今川範政幾人的幫助下以弓箭消耗他們,延緩他們的衝鋒速度,同時派出了自己的騎兵對上杉家騎兵進行糾纏。
鄭峻說罷,一名千戶官忍不住道:“伯爺,可若是不進攻,那足利義持便要平定上杉禪秀他們的叛亂了。”
待上杉的關東軍隊衝臨陣前,雙方的長槍開始發生碰撞,幕府軍隊且戰且退,上杉家軍隊也在逐步的前進中恢複著士氣。
簡短一句話,卻因為是用漢字書寫,並且蓋上了海軍都督府印章而顯得沉重。
“對啊!”
鄭峻突然開口,讓眾人眼前一亮。
鄭峻表態過後,連忙補充道:“正因如此,我們才不能冒進,給廟堂之上的人留下把柄。”
“繼續炮擊,沒有聽到嗎?!”
海上,此起彼伏的號角聲宣示著明軍的到來。
相比較他的兩位哥哥,他顯得毫無骨氣。
“隻要登陸若狹灣,我要求你們兩日時間裡必須趕到京都城,三日內必須攻克京都城!”
“現在我要你們做的就是養精蓄銳,等待平江侯率軍抵達隱歧。”
“不要慌亂,繼續前進!”
正因如此,許多鯨海衛的兵卒都為他打抱不平。
隻是他才被拖住不久,南邊便傳來了關西聯軍攻破但馬的消息。
可骨氣是什麼,骨氣能當飯吃嗎?
隻要能成為日本的將軍,甚至天皇的存在,他甚至可以對朱高煦說出認他為父的話。
隻可惜,即便他想認朱高煦做爹,但朱高煦可不會認這種兒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