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圈是一眼看不到儘頭的黃沙,除了斬殺虛遠征軍似乎就沒有了其他活動,短時間還好,長期以往就算是外向的如月繡助也變得有些沉默。
於是,用於娛樂的遊戲就誕生了——那是類似於百物語的遊戲。
這種遊戲在江戶時代的民間非常流行,傳統的百物語遊戲是由眾人坐在暗室中點上一百支蠟燭,沒講一個怪談就吹滅一根蠟燭,據說吹滅九十九根蠟燭後,就會引來鬼怪。
但在做眾人都是死神,自然不會相信這種東西,再加上又沒有蠟燭,這個遊戲就變成了講故事大會,由死神們輪流來講,他們還會從選出今日最佳,今日最佳能要求指定的一個或幾個死神回答他的問題或者做某件無傷大雅的事情。
很好,虛圈版本真心話大冒險——龍澤風歸納總結到。
篝火前,不用值班望風的死神圍坐在了一起,這群剛從真央畢業的學生非常期待每日的餘興活動——尤其是如月繡助將那一位副隊長和兩位席官坑來之後,現場的氣氛更加火熱了。
——看上去有不少小崽子期望他們這些“前輩”出糗呢。
龍澤風環顧了一圈,怎麼看都是些不懷好意的眼神。
“那麼,就有我先來吧。”之前慫恿過如月繡助搭訕龍澤風的死神笑嘻嘻的說道,講了一個關於十二番隊為何常常傳出慘叫聲的故事。
“那裡有一個巨大的地牢,裡麵關著數不勝數的虛,十二番隊的技術開發局每天都在解剖虛,聽說還會在自己身上進行實驗!”
——不,在自己身上實驗的隻有浦原喜助身邊那個看上去奇奇怪怪的禿子,聽說是他從蛆蟲之巢裡撈出來的危險人物。
“我曾經又一次在十二番隊附近看到過貓的黑影,會瞬步的貓!那說不定就是十二番隊把人變成貓的實驗!”
——等等,你說的那是不走正常路的四楓院夜一吧?
“還有還有,我聽說十二番隊的死神還很喜歡活體實驗,從隊長到隊員經常互相解剖,你們看過十二番隊的死神嗎,每天都是一副快要去世的樣子,太可怕了。”
——所以說十二番隊的風評已經可怕成這樣了嗎?浦原喜助你們能不能注意點形象!
一個故事聽下來,龍澤風沒感到害怕,倒是有一股子說不出的吐槽欲。
與他相反,由於這位死神九分假一分真的現身說法,倒是有不少膽子小的死神被嚇到了。
“怪不得都沒什麼人去十二番隊——”
“還好我沒有去……”
“人體改造,聽上去好可怕啊——”
“……”
特彆是女性死神,看她們揉搓手臂的樣子,似乎手臂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泉太,故事講的不錯嘛——”另一位死神朝著講故事的死神豎起拇指,“那麼接下來就換我了。”
這位死神講了一個關於他在現世實踐課裡看到的關於魂魄互換的事情。
“我們離開的時候還能聽到那位小姐唱著花魁的歌,要知道,在被虛捉走前,她結巴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我們到最後也不知道救下的靈魂是武士家的小姐還是裝作花魁的狐狸。”
“所以那位愛上小姐的武士呢,他沒有發現異常嗎?”
女性死神的關注點與男性死神完全不同,她們不關注那細思恐極的事情,反而更在意這位死神故事中的“愛情”。
“當然沒有,我們還看見他和那位小姐成婚了,那位武士甚至還弄到了一件上好的狐狸皮作為彩禮。”講故事的死神吐槽到,“聽說有人在流魂街遇到了那位小姐的父親,他們甚至連孩子都有了。”
顯然,這個結尾並不符合女性死神們對愛情的期望,營地裡響起了一片噓聲。
“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不會被迷惑。”有女性死神說道,“如果我的愛人認不出誰才是我,那麼這樣的愛情不要也罷。”
那位女性死神的話得到了女性死神們一致的認可。
“切,隻有傻子才會看不出那麼明顯的變化。”斑目一角抱著斬魄刀,在女性死神鬨哄哄的討論中掏了掏耳朵,他斜眼看向龍澤風與朽木白哉。
“這種事情也不能說絕對——”
龍澤風秉承著種花家的話不能說太滿的傳統,謹慎的沒有在斑目一角麵前立fg:“如果什麼時候有人裝作我的樣子,在模樣和能力都一樣的情況下,說不定你們也會認錯。”
比如藍染的鏡花水月,那可是連隊長都能迷惑的斬魄刀。
這麼想著,龍澤風伸出食指舉例道,然而他還沒說完,就被朽木白哉打臉了。
“不會。”
虛圈沒有太陽,朽木白哉的臉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異常立體而認真:“我不會認錯。”
耳邊的嘈雜聲瞬間變得模糊,龍澤風隻注意到了那雙漂亮的紫色眼睛。
斑目一角突然感到了自己的多餘,而在他的身後,抱膝縮在角落中蹲著的烏/爾奇奧拉綠色的眼睛若有所思的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然後又在被發現之前低下了頭。
“龍三席——”
似乎永遠不會讀氣氛的如月繡助一臉爽朗笑意的對龍澤風喊道:“該你了哦,龍三席——”
在聽到如月繡助喊龍澤風的名字時,在場的女性死神都安靜了下來,充滿期待地看著這個身上充滿傳奇色彩的死神。
強大而俊美,雖然外表看上去還有些少年感的稚嫩,但已經符合大多數女性死神的擇偶標準了。
——在屍魂界什麼姐弟戀完全不是問題。
“はいはい——”龍澤風舉手示意他聽到了,然後眼珠子一轉就向這群死神講起了上輩子的著名電影——的改變版。
“在預見了死亡後,主角開始試圖和幸存者一起逃離既定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