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沒了這些保護她的人,”
“殿下要殺要剮,她還不是隻能悉聽尊便。”
聽了這話,二皇子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南蠻五人,已有兩人被斬殺。
這也讓剩下三人進入了空前合作的狀態。
也因此,讓三皇子他們,再無從下手,對他們各個擊破。
圍獵之期將近,三皇子他們也隻能放棄提前斬殺,專心應對這之後可能在獵苑發生的事。
三皇子府,議事廳,夜晚。
“還剩三人,一個力大無窮,一個可縮骨,無孔不入。”
“可最後那個,也是最關鍵的那個人,”
“我卻一直不知道他有何能耐。”
謝叔齊有些懊惱地說道。
“隻能看出他相貌平平?”
三皇子問道。
謝叔齊點了點頭。
“他沒有奇兵異器,”
“也看不出來身負奇能。”
黛安插嘴道。
“說不定,丟在人群裡找不出來,也是一種本事。”
謝叔齊不以為然。
“此人威信極高,肯定不是等閒之輩。”
“如果日後在獵苑遭遇,大家一定要小心。”
他又囑咐道。
這天晚上,久未露麵的知府大人,接太子傳召進了太子府。
“父皇去獵苑圍獵之期已經定了。”
“咱們的人和那些人可準備好了?”
知府點頭哈腰。
“回殿下,都準備好了。”
“隻等殿下一聲令下。”
知府心中雖仍存著對當今皇上的不忍,可也不多了。
更多的是新主上位,他未來的地位。
哼!等他家太子登基為王,給他升官發財。
借著太子勢力,區區一個漕幫,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知府想起薛戩囂張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好,讓他們小心謹慎,定要確保萬無一失。”
太子眼中射出狠厲之色。
好像這次他要殺的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國家的宿敵。
“對了,母妃也會陪著父皇去獵苑。”
“吩咐下去,凡是當天出任務的,”
“一個個都給我把眼睛擦亮了。”
“若是看到母妃有難,必須相幫。”
太子忍不住啐了一口。
早知道這麼麻煩,當時就應該想辦法留下他母妃。
巡獵圍獵當天,天還沒亮,宮裡就已經燈火通明。
宮裡所有人都在為皇上和乾貴妃打點今日的安排。
皇上和乾貴妃樂得輕鬆,隻顧打扮自己。
好不容易收拾好一大攤東西,吉時也到了。
皇上和貴妃的儀仗,華蓋,終於開始緩緩行進,動彈了起來。
三皇子也被邀請去獵苑圍獵。
在他所帶為數不多的仆從中。
就有假扮的黛安和謝叔齊。
他們遠遠墜在隊伍的最末端。
神不知鬼不覺地跟了上去。
作為皇上大秘,王虞也跟著來了。
一條隊伍長如蛇,緩緩的從皇宮之中爬出來,爬得越來越遠。
從出發,到到達獵苑,已經過了大半天。
各自安營紮寨後,所有人都因為舟車勞頓躺平了。
皇上的主帳設在了獵苑最中心的位置。
他旁邊稍小的就是貴妃的營帳。
接下去是太子的,皇親國戚的。
三皇子的營帳則是遠遠綴在了營帳團體的最外圍。
可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隻有這一次的行動,不成功便成仁。
安營紮寨後,謝叔齊早不見了。
黛安陪著三皇子慢條斯理吃了晚飯,謝叔齊才出現在了營地。
“轉了一圈,沒有什麼收獲。”
謝叔齊一屁股坐在墊子上,毫不客氣。
“不過,太子這次帶的人確實多。”
“我見那些禁軍統領,似乎都以太子馬首是瞻。”
謝叔齊冷靜地分析了這事的風險。
三皇子緩緩開口。
“看來,禁軍已經被太子清洗得差不多了。”
“皇上不知道,是否知道此事。”
“不過,本王也認為,那幾個南蠻人已經藏在這周圍了。”
“他們作為奇兵,一定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他看向謝叔齊。
“能不能模擬一下,他們可能的進攻方案?”
謝叔齊略一思索,說道。
“皇上的王帳被圍得水泄不通。”
“但貴妃,太子的營帳都與皇上的距離很近,”
“這時候,隻要禁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再就是太子如果再鋪墊鋪墊。”
“那幾個南蠻人就可以登堂入室。”
“我猜想,南蠻那巨人,必定走強攻路線。”
“縮骨那個,可能來無影去無蹤。”
“我們這幾日要加快追蹤他們的行動。”
“最後那個人,我還是想不出來,他的能力。”
謝叔齊煩躁道。
“不必擔心,說不定很快就要與他遭遇。”
看著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黛安表示她又插不上話了。
她還在想著那天精彩的南蠻雜耍。
她記得有個表演,跟現代的京劇變臉很是類似。
忽然,她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叔齊,你見過那個人具體的樣子嗎?”
“你能具體描述下他的五官嗎?”
黛安的提問似乎有些突兀。
謝叔齊認真思考起黛安的問題來。
可他冥思苦想,竟無法想起那個人的臉。
那個人的五官,在他腦中就是一片模糊。
黛安見謝叔齊沉思良久,始終未答話,立刻問道。
“是不是想不起來?”
“是不是覺得毫無特征?”
謝叔齊無奈地點點頭。
都被黛安猜對了。
“我覺得,有一種可能。”
“叔齊,你還記得京劇變臉吧?”
黛安對他說道。
謝叔齊繼續點頭。
可他一時還沒想明白,這個人跟京劇變臉有什麼關聯。
“他也許,能任意扮成其他人的模樣。”
黛安說道。
此話一出,震驚全場。
三皇子,謝叔齊和飛鸞都當場定住了。
易容術,還真是個可怕的手段。
沒想到南蠻之人還有兩把刷子。
“既如此,他肯定是最後的殺招,”
“也是最容易,被我們所忽略的人。”
三皇子一本正經地總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