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無法。他知道好友的舊症,但更清楚對方的脾氣。
易鐘深不想提,那再怎麼問都無濟於事。
顧笙隻好也跟了上去。
因著易鐘深的狀態,三人也沒有繼續在外麵逛,薄溪雲提議讓學長早點回去休息,他們便先回了酒店。
不過下午,因為朋友找過來,顧笙還是外出了。
等他在外夜宿一晚遊玩回來,已經到了周日晚上。
顧笙回到酒店,正好看到薄溪雲從房間出來,顧笙順口問了一句:“溪雲,你周末乾什麼了?”
薄溪雲道:“和學長上了自習,下午還聽了一個學長幫忙報名的講座,收獲挺大的。”
“……?!”顧笙驚了。
難得的周末,這兩人就這麼上了一天半的自習?
但小學弟卻明顯很是開心,酒店空調很足,走廊裡也不冷,少年穿著一件薄杏色的毛衣,拿著東西,很是快樂地去了易鐘深的房間。
顧笙有些愣怔,慢半拍才問了一句:“你去乾什麼?”
薄溪雲已經走到了易鐘深門口,聞言回頭揚聲,語氣很是輕快。
“和學長商量明早的晨練內容。”
“……”
顧笙終於還是沉默了。
學神的自律世界,他不懂。
薄溪雲的周末過得很是愉快,但顯然,並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樣快樂。
入夜,從易鐘深的房間回來,薄溪雲照常刷完了一套題。
他正準備去倒杯水時,卻見手機屏幕一直在跳新的信息提示。
薄溪雲學習時會習慣性地把手機放在一邊,所以等他打開手機,就見自己微信裡已經收到了不少信息。
消息幾乎都是許欣怡發來的。
兩人之前在競賽隊的時候就已經加過好友,隻不過線上聊得不算多。
但今天,許欣怡一晚上發過的消息數量,就幾乎已經超過之前的所有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TAT】
【我以為白修之前來三班的事已經是極限了,我真沒想到我家長還能去找易少,指點我學習情況】
【易大學神給我媽推薦了十八本習題,十八本!!每科十八!我媽全買回來了!!】
【他還建議我媽讓我趁寒假儘快把題型練完,我假期都不剩十八天了吧?!】
【我就知道,大佬肯定是對我有意見了TAT】
中間還夾雜著數張表情包。
線上的許欣怡,語氣似乎比平日見麵時更活潑一點。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她的心情著實太過哀怨。
薄溪雲想了想,回複了一條。
【學長講題和教人的水平都很高,可能是想用習題冊幫你查缺補漏?】
對方那邊迅速就回複了。
回了一長串跳樓表情包。
薄溪雲又問。
【之前發生過什麼事嗎?】
他回憶了一下之前競賽隊在B城的事,但並沒有想起這兩人有什麼過節。
事實上,易鐘深對誰都很是冷淡,對學弟學妹們也並沒有多麼親近。
輔導的那幾天裡,和他說話最多的人應該就是薄溪雲了。
那時,許欣怡似乎和易鐘深沒有多少交集。
薄溪雲正想著,就見許欣怡發了一條。
【你現在方便電話嗎?】
薄溪雲剛回了一個“嗯”,電話就打了過來。
“雲神。”
電話裡,許欣怡的聲音反而顯得很冷靜。
甚至她還稍稍壓低了一點聲線,像在說什麼秘密似的。
“我覺得,我好像發現易神為什麼針對我了。”
薄溪雲邊聽電話,邊用玻璃杯接水。
“怎麼了?”
許欣怡淺淺地吸了一口氣,說。
“因為他喜歡你吧。”
薄溪雲拿杯子的手一頓。
停了幾秒,他才關上飲水機的按鍵,將水杯放在了桌麵上。
薄溪雲認真想了想,問。
“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嗎?今天是什麼特殊節日?”
許欣怡卻道:“不是,我沒有開玩笑。”
“你是覺得性彆不對嗎?現在同性感情又不是什麼稀罕事,同性伴侶的意定監護權早就被承認了。”
薄溪雲失笑:“不是性彆,是人物不對。”
學長對他,怎麼可能?
但接下來對方的話,卻讓薄溪雲意識到。
許欣怡是認真的。
“有件事,你是不是還不知道?”
許欣怡說。
“當時在競賽隊裡,我向你表白的時候,易鐘深學長也在那棟自習樓裡。”
薄溪雲微一蹙眉,目光定在了手機上。
他的確不知道這件事。
“所以我才想。”
許欣怡的語氣格外嚴肅。
“會不會是易學長聽到了你那天說的話,所以即便再喜歡,也沒有開口告訴你。”
獨自一人奏演。
這一場無望而無聲的暗戀。
“他不願被你疏遠。”
作者有話要說:零點v,我們易神的皮膚應激鋪墊這麼久,終於有小朋友給親身治療了。
v章有紅包,龜爬手速真的要一天十五個小時寫v章了QAQ……感謝支持正版!貼貼所有小讀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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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後我戀愛了》by百戶千燈
一覺醒來,溫然什麼都不記得,身邊隻有一個英俊的男人陪著他。
男人說:“我是你的愛人。”
起初溫然將信將疑,但對方的確溫柔體貼,慢慢的溫然也恢複了正常生活,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城鎮,周圍人並不認識他,隻知道他們是剛搬來的小兩口,大家都很友善地祝福他們。
不過漸漸的還是有些端倪,比如男人不讓主角上網太長時間,說是對剛痊愈的身體不好。再比如兩人雖然是情侶,但從來沒有更進一步的親密舉動,男人說是怕他不舒服。
雖然溫然覺得,那更像是對方不想碰他。
後來溫然在家裡發現了精神類藥物,偷偷找醫生詢問後發現是治療偏執症的藥物,隨後他又從拚湊回的聊天記錄發現,男人並不是他的戀人,似乎是因為自己以命相逼,才讓男人勉強同意在一起。
強扭的瓜不甜,溫然考慮過後打算和男人攤牌,對方去找真正喜歡的人。生死線上走過一回,溫然也想開了,以後就開開心心自己生活吧。
溫然下樓找人時,留在臥室床上的手機忽然亮起,是醫生打來的電話。
溫然不知道,醫生打來其實是想說,之前藥單上龍飛鳳舞的字跡已經認全了,那些治療偏執症的藥物,服用者的名字,不是溫然。
而是那個自稱他愛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