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接受告白評論有紅包,恭喜這對小情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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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鐘深的話, 讓薄溪雲怔然了很久。

他愣愣地看著易鐘深,而男生也放任他這麼看著,還抬手, 將指彎輕輕貼在了薄溪雲纖挺的鼻梁上。

用自己的體溫暖了暖凍到發白的鼻尖。

好一會兒, 少年眼眸裡定住許久的淺淺光亮才終於動了動。

像月映水波,似春解冰封。

薄溪雲微微低下來, 鼻骨和眉心一路輕輕蹭男生的手指。

許是冬夜裡裹得這麼厚,不擔心會彆人認出來。或許是麵前的溫暖著實太誘人。

少年低,直接把自己埋進了對方的胸口。

他還抬起了沒握住的隻手,環住了男生緊實的腰側,動作並不熟練, 甚至一點也不標準。

卻的的確確, 是一主動的擁抱。

易鐘深隻停了半秒,就抬手覆在了少年的後腦。

把人圈在了自己懷裡。

“學長……”

小孩微啞的聲音悶悶地傳出來。

他說。

“好像,你一直都在鼓勵我。”

不管他的反應多慢, 回應多麼遲緩。

易鐘深低磁的聲音裡似乎帶了些笑意,很淡,卻說得真心實意。

“因為你真的做得很好。”

一獨自冷靜地走了麼多年的小孩, 合該得到欠缺已久的鼓勵與誇讚。

寵得法天。

聞言,少年抬起來, 眼眸裡的水汽蹭到了睫毛上,更顯得精致的眼廓亮閃閃的。

易鐘深也遂了心意, 傾身吻在了卷長纖軟的眼睫。

“而且, 我偏愛你。”

男生低低說著,沉涼的聲線裡,淺淡的笑意比之前更明顯。

卻如此辭嚴。

“所以,我看你不客觀。”

薄溪雲微怔。

他從來沒想, 向來冷靜理性、甚至總謠傳成不近人的學長會說出這話。

……會這“不客觀”的時候。

可是男生低下來,淺吻似雪般落在眉間眼廓,卻是的確在說。

“喜歡你,所以想誇你。”

其實兩人真的年齡差距並不,但易鐘深卻一直在把心上人當成小朋友來看待。

因為。

“想把你寵成小孩。”

薄溪雲安靜了好一會兒,到底還是沒能拚湊出什麼完整的句子。

明明學長素來寡詞少談,對他時卻總會傾儘肺腑之言。

讓薄溪雲都覺得以回答,於是就隻能踮起腳尖。

也輕輕吻上了男生薄薄的唇瓣。

薄溪雲這時才好像終於明白了學長的心思。

什麼東西盛不住,淌出來,太粘稠,說不清。

於是隻能用吻傾訴。

薄溪雲也想。

他的聰穎可能全在了彆處,剩在感上的便如此笨嘴拙舌。

幸好。

人麼耐心在等。

燒雪燃冰,永遠為他回應。

圓滿度了這特殊的元宵節之後,薄溪雲的狀態比之前更輕鬆了許多。

不到兩天時間,連顧笙都明顯發現了他的不同。

顧笙不由疑惑:“怎麼感覺,小寶這兩天這麼高興?”

彼時顧笙坐在薄溪雲書房的長桌邊,給人剝堅果。

而他的寶貝弟弟在專心題乾,還順手在複雜到讓人看一眼就覺暈的圖表上標畫著,並沒及時抬。

反倒是少年身邊的易鐘深抬眸掃了顧笙一眼,視線落在顧笙掌中小巧的白皮堅果上,冷冷淡淡地說。

“你剝的叫什麼。”

“什麼?”顧笙愣了一下,下意識回答,“開心果啊。”

他還等著易鐘深的下一句話,結果男生說完就收回視線,重新看起了薄溪雲的筆記。

顧笙停了好一會兒,才反應來。

易鐘深竟然是在回答他剛剛提問。

為什麼高興?

因為在吃開心果。

“??!”

顧笙差點沒把手裡剝好的果仁全給撒了。

這是什麼南極冷笑話?!

就在顧笙覺得不僅自寶貝弟弟,就連佬都變得不太對勁的時候,標畫完信息的少年終於抬起來,詢問起了剛才問題。

“哥剛才說什麼,高興?”

顧笙回神,點點:“對啊,感覺你這兩天很開心的樣子。”

少年安靜了一瞬,眨了眨眼睛,才道:“可能是因為補課的進度順利吧。”

顧笙摸了摸鼻尖,感覺這答案並不意外。

他心想,果然隻學習能讓小寶快樂嗎?

不緊接著,顧笙薄溪雲說。

“也可能是因為剛和裡人完節,心好。”

少年彎了彎眼睛,笑得特彆甜,讓顧笙都沒忍住,悄悄按了按心口。

“然後天氣也很好~這兩天都沒暈車。”

薄溪雲一口氣說了好幾理由。

如果顧笙沒一句“裡人”直接甜昏了腦,或許會意識到,小孩好像點顧左右而言他。

說了麼多,偏偏沒說最關鍵的一。

或者,是少年的確因為某件事而開心。

所以看見什麼事,都覺得心很好。

這開心愉悅一直延續到了假期之後。

寒假開學,薄溪雲並沒回q市,而是留在b城,等待參加國隊的選拔。

他本身的底子就很好,基礎非常紮實。再加上李老師這麼多天的拔高,少年在高難度題型方麵也是一路突飛猛進,勢如破竹。

所以,當薄溪雲成功進入國物理競賽隊伍的名單時,顧人也並沒多少驚訝,純粹是為小孩開心罷了。

隻是,接下來的後續發展,卻是驚人到連顧都感到了意外。

兩周之內,薄溪雲一路通了小小的六輪選拔,以總第一的成績,毫爭議地獲得了僅五位的最終參賽名額。

他將式代表國,出戰今年的國際物理奧林匹克競賽。

這一年的ipho在瑞士蘇黎世舉行,華國在這一項目上也算傳統強隊,隻是現在離當初優勢最的巔峰時期,卻是當真些遠了。

算上去年,ipho的團隊總冠軍已經連續三年旁落。國內輿論從一開始丟冠時的驚訝熱議,到去年前三不入的少水花,眾討論已經了些見慣不怪的意味,對賽事的關注度也下滑了許多。

每年的新聞通報出來,引發回複最多的留言往往都在說國內學生隻會死讀書,遇到國際上真頂尖的學生就比不了,思維力和創造力與海外相比都遠差一截。

甚至些偏激的留言,還總會把話題牽扯到國內盲目自、人優劣對比上,引發頗多爭議。

不這些甚囂塵上的輿論,並沒影響到真的參賽隊員。

年輕的隊伍飛抵了蘇黎世,在短暫的休整之後,為期九天的國際最高賽事便式開始了。

雖然九天的行程表看起來不算短,但其實,真的參賽日程相當緊張。

這群高中生們不僅要適應完全陌生的環境,還要克服翻譯、心態等問題,在短短幾天時間內接連完成理論和實驗的多輪考核。

直到第五天下午,所考試才式結束。

整場賽事進入了緊張的評比環節。

第八天是頒獎時間,儘管頒獎典禮下午三點才開始,但不少隊伍都已經早早到了。

華國代表隊的五位高中生也提前來到了禮堂,等待著最終成績的公布。

趁著開始前的這段時間,已經記者走了來。

場內的記者並不算多。現在,會跑現場的記者其實已經很少了。多數媒體都在等著直接轉發二手信息,kpi到手就完事了,連現場都懶得去。

仿佛他們的采編技術隻剩下了複製轉發,文案撰寫隻會用一句“源引自某某”。

這次隨行的也是一國字號的媒體,記者姐姐人很年輕,在征詢了幾高中生的同意之後,才招呼攝像哥,開始了采訪。

記者詢問的幾問題都很溫和,諸如各位來自哪裡、準備了多久之類的。

隻不高中生們到底年紀小,對著鏡表達時也不太熟練,基本都是問一句才答一句,整采訪總共也沒持續多長時間。

記者姐姐見高中生們的心思都在比賽結果上,也體貼地沒多問,很快就結束了采訪,準備等頒獎結束後再準備稿子。

剛采訪完,就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記者接起電話,朝攝像哥做了手勢,就先朝外走去了。

攝像哥則還留在原處,在禮堂內補拍一些要用的素材。

五高中生重新坐在了一起,準備等待即將開始的典禮。

但就在這時,卻一穿著棕色馬甲、帶著方框眼鏡的男人走了來,問。

“請問,可以接受一下我們的采訪嗎?”

對方說話很客氣,但幾高中生還是愣了一下,目光下意識地尋找起了領隊。

他們之前並沒說要接受兩場采訪,這男記者的出現是沒商量的流程。

隻是領隊此刻並不在附近,而就在幾孩子愣神的功夫,跟著男記者一起來的人已經打開攝像機,鏡對著他們的臉直接開拍了。

男記者沒報自己的名號,身上也沒什麼可以辨認身份的標識,他和氣地笑著,問。

“華國隊已經連續四年沒拿第一了,今年是帶著四年的期待來的嗎?”

四年?

不是三年嗎?

這問題既突然,些來者不善。儘管對方麵色一團和氣,話裡卻仿佛還藏著深意。

高中生們沒什麼麵對這事的經驗,他們來的這麼多天,也是直到現在才遇見了這麼一意外。

見幾人沒及時回答,男記者也沒催促,依舊很客氣地繼續問。

“算上今年,就要是五年整了吧?”

對方一直按莫名的方式來計算未奪冠時間,坐在最內側的薄溪雲不由察覺了什麼。

他看向了男記者的臉。

對方的普通話非常標準,沒口音。

但薄溪雲卻意識到,這應該不是國內的記者。

四年前一屆比賽中,最終團體總出現了罕見的兩國並列,而人冠軍也沒明確的得主,最後由華國選手獲得了理論最高,另並列國獲得了試驗最高。

男記者一直強調四年前的事,或許就是因為他是並列國的記者。

所以才沒把四年前的冠軍算給華國。

男記者在問,手裡的話筒和最前麵的高中生離得更近了。

“如果諸位沒拿到第一,會不會覺得羞恥呢?”

幾高中生都些問蒙了。一女生警惕地看著他,謹慎地說:“成績還沒出來,你這麼問不好吧?”

聞言,人立刻將話筒遞到了女生麵前,攝像也緊跟著轉了來。

“小姐是覺得成績出來,你們一定能第一嗎?”

女生攝像和話筒這麼懟著,本能地些不舒服,下意識地避了一下。

結果話筒緊接著就追了來,而男記者的笑容依舊很真誠。

“如果沒拿到怎麼辦?”

旁邊男生護了一下女孩子,伸手推開了懟到人臉前的話筒。

但這並沒耽擱男記者的追問。

“如果做不到,卻感覺自己一定能拿第一,這自信是哪裡來的呢?”

男記者掃視了眾人一眼,他並不高,神和氣,這一眼卻些居高臨下的意味。

“沒覺得,這也是整國的問題?”

“沒。”

他這麼說,高中生們當即反駁,紛紛說。

“才不是!”

男記者似笑非笑:“不是嗎?明明沒這實力,卻想爭搶第一,還要強迫外界承認,各樹敵……”

“沒,”他的話忽然坐在最內側的高中生打斷了,“我們說了,不是。”

“我們沒爭搶第一,隻是要拿到自己的成績。”

薄溪雲沉聲說,對這位男記者,他語氣也很禮貌。

“如果您不滿,可以等最後的結果出來,不會耽擱多長時間。”

男記者自然出了他話裡帶刺,笑道:“諸位對結果這麼看好嗎,這是哪來的底氣呢?”

說完,他並不等幾人回答,道。

“據我所,今年的競爭隊伍裡,還四年前奪冠者的親弟弟……”

男記者這話雖然還些婉轉,卻是說得勢在必得。

隻不他說了幾句才發現,眼前幾高中生們並沒在。

五人低商量了些什麼,隨即共同動作起來。他們拆開了一布袋,將裡麵的東西小心地拿了出來。

是一疊薄絹,外側幾人彆捏住絹布一角,心靈犀,動作整齊劃一,“唰”地一下將其徹底展開。

國旗如火般赤豔。

最內側的薄溪雲指了指展開的旗幟,淡然道:“這就是我們的底氣。”

男記者頓了一下,才笑著說。

“你們真的很自信。”

薄溪雲平靜道:“我們不會故作謙卑。”

明明如此傲慢陰冷,卻偏要假裝恭謹和氣。

男記者仍然在笑:“希望你們等下還能這麼自信。”

“當然,”幾高中生說,“這是我們的目標。”

“不止這一次,”薄溪雲道,“明年的比賽,我們相信也會升起這麵國旗。”

男記者這時才頓了一下。

因為明年的ipho,是在並列國的城市舉行。

這高中生顯然已經看透了他的身份。

恰在此時,剛才出去的記者姐姐走了回來。

一來,就看向了位男記者。

“您好,請問您為什麼來這邊采訪?您提前申請嗎?”

男記者沒說什麼,很快就帶著攝像師離開了。

記者姐姐看著他的背影,皺了皺眉,隨即回身安撫起了高中生們。

“你們沒事吧?”

高中生們搖,記者姐姐道:“不是這次隨行的國內記者,我沒見,而且人連記者證都沒掛。”

什麼人啊這是,故意來欺負小孩子。

幾人並沒多聊,因為頒獎典禮很快就開始了。

典禮的環節並不算多,最終成績出來得很快。

也相當喜人。

此次ipho賽中,五位華國隊員均拿到了占比僅為8的金牌,並榮獲了團體總、人總、人理論成績、人實驗成績的全部四項第一。

成為了當之愧的本屆冠軍。

記者姐姐還很眼尖地發現了遠處觀眾席中的男記者,他仍然在場。

攝像哥把鏡挪了去,放之後,人呈現在屏幕上的臉色相當難看。

就好像他們本來已經對第一勝券在握,卻最後冰冷的結果狠狠地打醒了。

國隊在ipho上以絕對性優勢獲得第一的消息傳回國內,迅速引發了極高的關注。

按理來說,國際競賽雖然很重要,但畢竟年年會,每年關注的人其實也並不多。

就算這一次是暌違三年的再度奪冠,充其量也隻是在高中生和長群之類關注競賽的小圈子裡傳播一下,多數人看一眼也就了。

然而這回,ipho頒獎典禮的話題卻直接衝上了熱搜榜,討論度始終居高不下。

究其原因,是男記者來采訪的整程,好一直開著鏡補錄素材的攝像機全程記錄了下來。

這段視頻在國內平台上一經傳播,就徹底出了圈。

方框眼鏡男主動湊上來想要找事的心思藏都藏不住,整段視頻裡,他這看似客氣,實則咄咄逼人的態度,著實讓人打心底裡厭惡。

而他的國籍身份,也已經昭然若揭。

原本這隻是一學術類的比賽,但一牽扯到這四年前並列奪冠的國,輿就迅速點爆了。

本來,與該國關的話題就處於敏感狀態。眾也沒想到,對方居然連這最純粹的學術盛會都暗藏禍心。

經此一事,國內民眾再度見識到了對方的惡意滿滿,舊仇添了新怨。

於是此次比賽的這冠軍,就顯得格外揚眉吐氣,響亮打臉,讓人與榮焉。

話題引發了熱議之後,還人對比了海外平台的信息,發現方框眼鏡男其實根本不是該國的記者,而是該國參賽隊伍的領隊之一。

這下,網上評論更熱鬨了。

【所以就是以為自己拿了第一,故意提前來炫耀唄?】

【怪不得最後男的臉色這麼難看哈哈哈,他們總和我們的差了二十多呢!】

【前三都沒進,哪來的自信?】

【照他的說法,這也是他們整國的問題[狗]】

【他隻一件事說得沒錯,這一屆他們確實是弟弟[斜眼笑]】

而視頻裡幾高中生,也成了熱議的對象。因為得體的應答,幾人受到了不少誇獎和鼓勵,尤其是他們統一亮出國旗時的舉止,更是讓人感動。

【少年強則國強!】

【現在的年輕人這麼厲害了……】

沒幾天,另一場國際數學競賽imo同樣出了成績,華國隊時隔兩年再度奪冠。

接連的消息,在國內所引發的討論度也空前高漲。

這一回,終於再沒人說什麼隻會死讀書、比不海外了。

就在這時候,物理競賽現場視頻中的一少年,引起了新的關注。

因為國際競賽的參賽名單是公開的,五高中生的名字也傳了出來。而這位薄姓的少年,姓氏著實少見,這讓人不由聯想起了之前的一次熱搜——

q市某嫌棄而趕出的“小乞丐”,其真實身份卻是b城庭苦找多年的孩子。

雖然總說互聯網沒記憶,但當時熱搜的截圖和視頻都留痕跡,這下一經對比,公眾就發現,之前因為身世反轉而上熱搜的“小乞丐”,是這次ipho頒獎視頻的主角之一。

而且這位長相格外惹眼、看起來還些稚嫩的漂亮少年,卻拿下了理論成績、實驗成績和人總的三項第一。

把第二名的俄聯選手甩開了近乎恐怖的整整五。

不愧為毫爭議的真學神。

一時間,這位雲神在各論壇裡獲得了略顯中二,極為統一的最高評價——

如神降世,恐怖如斯。

而更廣的群眾雖然不了解這競賽差意味著什麼,但這也絲毫不影響他們興致勃勃地討論這話題。

與之前的熱搜一對比,少年的身份反轉更是戲劇性十足。

而最為眾津津樂道的,是此類新聞。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

不隻熱搜和網友,不少認識薄溪雲的人也在討論著這些話題。

尤其是他去所在的一中。

其實之前,一中還隱隱擔憂。

薄溪雲的戶籍已經轉去了b城,他的學籍雖然還留在一中,但也隨時可以轉走。

雖然b城完全不缺能上t的學生,不少年全國競賽第四的成績,也足夠讓把的高中搶著要他了。

老師們很清楚,q市對這孩子來說,著實不是一值得留戀的城市。

而且學籍事關重,到底還是轉去b城更穩妥。

所以等薄溪雲的電話打來時,班主任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他卻沒想到,會見少年說。

“老師,我要代表國隊去瑞士參賽了,需要學校邊配合提交一下資料。”

薄溪雲根本沒提轉走學籍的事。

他始終把自己當成了一中的學生。

直至ipho賽程結束,頒獎典禮的話題引發公眾熱議,老師們看著線上的信息,卻仍是忍不住會眼眶發熱。

因為早已傳遍了各平台的冠軍名單裡,人第一名得主的後麵,跟著再清晰不的幾字。

薄溪雲(q市一中)

與其他幾位隊員所來自的r附中、雅禮中學等超級中學相比,q市一中遠沒他們出名。

而這也是這署名,對一中來說,意如此重的原因。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獲得這麼盛的榮譽。

一中對這次的成績自然是喜不自勝,不最讓他們欣慰的,還是薄溪雲始終把自己當成一中的學生。

再加上在公開名單中署名的原因,一中最近也相當出名。

校領導一合計,這麼好的培養範例可不能錯啊——宣傳,力宣傳!

於是,一中不僅在市內各媒體上將此事廣為傳播,還直接在校外為自己的寶貝學生張貼了一副的宣傳牌。

其實這事並不少見,每年的光榮榜之類本身就是很常見的宣傳方式。

隻不這次照片貼得些。巨幅的牆體廣告牌上,印著的是薄溪雲在瑞士頒獎典禮上領獎時的照片。

意氣風發,翩翩少年。

宣傳牌貼好的天,好是即將周休的時間。

一中不少同學都跑去了邊打卡圍觀,許多校外的人路時,也會吸引著駐足觀看。

而在仰觀看宣傳牌的人群裡,卻一似乎是偶然路的中年男人,他的神色間難掩頹喪,站在裡怔怔地看了許久。

直到周圍的議論聲漸漸了起來,還不時人朝這邊看來,指指點點,原本高的中年男人才如夢初醒一般,沉默地轉身離開了。

旁邊學生看到了這一幕,還在好奇。

“剛走的叔怎麼回事啊?”

“是趕走了嗎……”

這年紀的高中生,是共能力最強的時候,路上遇到健全的乞討者都忍不住會駐足,看到辛苦賣菜的老人都不自禁地想去買一把。

況且中年男人黯然離開的身影,落在旁人眼中,的確顯得些可憐。

但很快,就者挑明了真相。

“男的是白格磊啊!”

“就是他把雲神趕出的,當時他執意要雲神改姓,差點連競賽成績都耽擱了。”

一到白格磊的名字,原本動了惻隱之心的學生們立刻變了表。

“是他啊?他怎麼還好意思來?!”

“怪不得麼格格不入……還難呢,這是他咎由自取!”

中年男人已經腳步沉重離開了,脊背也不再複之前一貫的高筆直,些議論的言語更是如一塊塊磚石,壓得他愈顯佝僂。

這認出之後的指指點點,已經不是白格磊這兩天第一次遇到了。

夕陽西落,金燦燦的霞光投射在巨的宣傳牌上,將本就光彩奪目的白衣少年映照得愈發耀眼。

而議論聲趕走的白格磊,已經連多看他幾眼的資格都不配擁了。

白格磊今天來一中,是為了辦理白修的肄業手續。

甚至不是休學。

白修直接一中開除了。

以往這可能會礙顏麵的事,白格磊絕不會親自出麵。

甚至就連之前柳曝光猛料、顧仔細算總賬之後,白格磊仍然沒放鬆一點排麵,每次外出時必是儀表端莊,擺足排場。

直到最近,終於查清了一切的幕後主使究竟是誰之後,白格磊才陷入了巨的迷惘之中。

到今日,連對身外之物也再難看顧了。

白格磊之前以為是親弟弟要害自己,後來懷疑是共度了十餘年的枕邊人,直到最後,他才終於得了這處心積慮之人的身份。

是他的親兒子,白修。

柳的曝光、巫穎陷害……甚至就連當初偶然尋回親生兒子,竟然都是白修一手操縱的。

這消息確認之時,白格磊勃然怒,他當場就想要將白修控製住,強行進行自己的備用計劃——取精造子。

造一新生的、更話的後代。

然而,白格磊卻自己的親兒子反製了。

血脈遺傳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白修之前明明沒在白格磊身邊生活一天,卻師自通地學會了生父的所手段,而且比他更心狠,更殘忍。

白格磊怎麼也沒能想到。

最後,他竟是另一自己給徹底地擊敗了。

為這次徹底控製白格磊的計劃,白修早已不籌劃了多久。反製的這些天裡,白格磊逐漸從狂怒中平複下來,陷入了深深的惶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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