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什麼日子,粘在一起就算了,怎麼一個二個突然像商量好一樣,都同一時間跑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電話那邊,安室透開著自己的跑車往基地那邊趕,麵色很是難看。
哥倫白不來後,任務的重擔自然就落在了他身上。
結果和交易對象談判過程中對方突然出爾反爾!不僅提了不少要求,還直接把這個一頓飯就能達成的交易拖成了幾周的長戰線。
而因為這個任務,他又處在了組織監管之下,即使隻有幾周時間。
他懷疑哥倫白是對自己身份起疑了,才突然放鴿子把任務全都交給他,然後把後續這幾周的任務作為考驗期,實時觀察他的動向。
從目前情況看,組織那邊越是懷疑他,他越得扮演好波本這個角色,所以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以一個被莫名其妙安排了一係列任務的代號成員的身份去找人對峙。
安室透深吸了口氣,麵色凝重,語氣裡卻滿是應該表露出的怒氣,“這個任務,你......”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邊就傳來忙音,對方居然直接將其掛斷了。
看著手機屏幕,他麵色又沉了幾分。
今天必須得和哥倫白對峙,從中探查到他的態度才行。
自從兩年前諸伏景光被發現臥底身份,從組織裡脫身回到公安後,作為臥底的就隻剩下他了,如果他再被發現,那公安對組織一條極其重要的消息脈就會斷掉。
這樣想著,他又將車速提高了一些,在最後一個彎道略減緩車速,穩穩停在了組織基地門口。
看見外麵停著的琴酒那輛保時捷,知道自己找對了位置,安室透關上車門,大步流星地朝著基地內部走去。
——
基地的安全屋內,琴酒毫不猶豫地搶過池川奈手裡的手機,將電話掛斷後隨意扔在了地毯上。
對對方的行事方式有所了解,池川奈還是被勾起了怒火,“你哪裡來的這種結論,如果我真的知道是誰,一定會現在就動手。”
“連對方的信息都不願意透露,你覺得我會相信你會自己動手這種話?”
琴酒借著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手,將其按在牆上後,伸手按住了他左側金色的眼睛,“毒藥滴進你這隻眼睛裡,可不隻是讓你瞎這麼簡單,差點被人害死還想保住對方。”
他嗤笑了一聲,“怎麼?那個人的溫柔鄉把你腦袋都泡木了?”
什麼溫柔鄉。
琴酒這是覺得他戀愛腦?下毒的人和他有什麼關係所以他想把人保下來?
這家夥到底什麼樣的腦回路,才能想到這一層啊?!
“溫柔鄉?你腦子裡就是這種東西?”池川奈皺著眉頭往後退了一步,想甩開對方按在自己眼睛下方的手,誰知道後麵就是沙發。
他往後撤腿時一時不慎絆在沙發側麵,原本隻是往後麵略微踉蹌了一下,結果被麵前不依不饒的人一堆,直接往後麵栽了過去。
琴酒順勢把他按在了沙發上,他用兩人十指相扣的那隻手將他另外一隻手的手腕一起壓在上方後,空出的手不知道從哪裡順來了一把反著銀光的水果刀,正刺向他金色的那隻眼睛。
掙紮無果,池川奈咬牙壓住了自己下意識想要閉眼的動作,直直盯著刺向自己的刀尖。
刀尖在離他眼睛很近的位置停了下來,近到眨眼間睫毛都會掃到寒冷的刀刃。
“這次是下毒。下一次就是把刀捅進你的眼睛裡。”琴酒冷笑了一聲,反手扔掉那把刀,“還是說......”
“喂,你乾什麼——!”他還沒來得及掙脫控製,就感覺前衫一鬆,琴酒居然直接扯開了外衫,直探向他胸口處橫著的一道裂紋傷疤。
“還是說。”他探著對方心臟上方這道被子彈擊中後才會留下的疤痕,墨綠色的眼睛裡閃過一道暗芒,“要再被往這裡打一槍,你才肯罷休。”
“哥倫白,你推掉任務到底是去做什......”
和琴酒的聲音一同落下的,是屋外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和安室透帶著怒火的聲音。
之後,隨著門把被按下的‘嘎吱’一聲響動,金發黑皮的男人直接打開了安全屋的門。
房間內通明的燈火,讓他在拉開門的那刻就輕鬆看清了沙發上的情況。
琴酒單手將哥倫白的雙手控製在頭頂上方,另一隻手已經扯開對方和服的領口,探上了胸口的皮膚,而他指尖的動作被衣物擋住,不知道在乾什麼。
安室透尚未說完的話卡在喉嚨裡,臥底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在組織基地裡大腦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