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共處同一空間的三個人裡,唯一淡定自若的琴酒摸著那道疤痕,冷著臉轉頭衝站在門口的安室透道,“滾出去。”

這聲命令終於讓門口那人宕機的大腦重新連上了電路。

你們、這是在、基地裡、乾什麼、啊?!

安室透扶著門把,瞳孔地震。

他死死捏著把手,力氣大到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才抑製住自己臉上快要扭曲的表情和轉身關門就走的衝動。

冷靜!冷靜一點啊!

看著沙發上那兩人稱得上沒什麼波瀾的表情,安室透使勁咬了自己下唇一口,才用疼痛從混亂的大腦裡拽出了幾分理智。

他記得之前哥倫白是和萊伊那家夥......這就換人了嗎?!不對,離那事兒也過了兩年了,另外找一個倒也情有可原。

但是他們兩個被撞破這種場麵怎麼都沒什麼其他反應?!尤其是琴酒,淡定的過分了吧,跟料到會有人來一樣......

等等!

他又咬了自己舌尖一下,勉強讓理智歸籠。

對,像料到會有人來一樣,而且門也沒鎖!這兩個是那種會忘記鎖門的人嗎,顯然不是。

那這又是什麼目的,為了讓彆人看見知道他們兩個的關係,還是試探自己的反應......哪個理由看上去都不合理啊!

不管他們是有目的還是真的是不小心被撞破,對於幾乎不存在道德感這種東西的組織內部,如果自己反而因為撞見這種場麵反應激烈才顯得奇怪。

簡直像黑羊群裡混進一隻白的一樣惹人注意。

打定主意後,安室透幾乎拚勁自己所有的自控力才壓下其他情緒。他反手合上門,隨意地靠在門上,雙手抱胸,臉上浮起戲謔的笑來。

“哈,你不來執行任務,就是為了......”

說著,他用飽含深意的眼神掃了一眼沙發上兩人的姿勢,意思不言而喻。

......這家夥在門邊靠著是什麼意思?!

池川奈咬了咬牙,把自己的手腕從琴酒的壓製下掙脫出來,然後惡狠狠地拽開了對方還按在自己傷疤上的手,“起來!”

剛才進門的時候光顧著看論壇,忘記鎖門了!估計那個時候琴酒這家夥也滿腦子想著怎麼對自己嚴刑逼供,沒顧上鎖門的事情。

誰能想到會有人剛好這個時候推門啊!

“抱歉打擾——”安室透挑起一邊眉毛,用手敲了敲身後的門板,故意拖長的聲音裡聽不出半點歉意,十分陰陽怪氣。

他看著兩人的姿勢,又不動聲色地深吸了口氣,使勁握緊門把才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正常一些。

“不過關於這次任務的事,哥倫白......你是想先談完再繼續乾你的事,還是等你們結束了再談。”

他一邊說著,一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眼琴酒,努力揣摩了一會兒一個沒什麼道德枷鎖的組織成員應該是什麼態度後,繼續向黑發那人道,“他如果很快的話,介意我坐沙發上等嗎?”

“波本,你該小心你的舌頭。”琴酒冷哼了一聲,終於直起身子,沒再將人壓在沙發上。

什麼叫坐沙發上等......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池川奈坐起身來,用自由的那隻手攏了攏自己本就有些寬鬆的外衫,擋住胸口大片的皮膚,又隱晦地轉頭瞥了一眼離沙發隻有兩米的床,因為對方那句話驚訝地挑了挑眉毛。

波本尺度這麼大嗎,不愧是精通horap的家夥......

他低咳了一聲,努力壓下剛才想到的奇怪畫麵,維持著表麵上的安然自若,對著安室透道,“到底什麼事?”

“任務。”被問及的人變得嚴肅了些,額發掃下來略微擋住眼睛,將他的表情略微擋住。

“那個家夥出爾反爾,臨時變了主意,說要回去好好考慮考慮。我和他約了下一次見麵的時間,後天上午,在朝露酒莊。希望你這位負責人,能準時到。”

安室透故意在‘負責人’三個字上咬了重音,說話間靠著額發的掩飾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番坐在沙發上那人。

“出爾反爾?”

被任務轉移開了大半注意力,池川奈略微眯起的眼睛在陰影下閃過一道流光,手指在沙發表麵上敲了兩下,“我記得他做的就是酒莊的生意。”

略微回想了一下交易對象的資料,安室透給出了肯定答複。

“那就斷了他的資金鏈。靠組織把生意做大了就想收手,這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我想後天見麵時,這位的態度會好上不少。”

他垂著眼睛想了想,下意識伸手想拿自己的手機,這時才想起來手機剛才已經被琴酒扔到了不知道哪兒的地毯上。

“手機。”池川奈皺著眉頭,轉頭衝琴酒伸手,示意誰扔的誰去撿。

琴酒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機扔了過去。

也行......要是真去撿自己那個手機的話,這個距離他們倆還得手牽手在波本的眼皮子底下一起離開沙發。

想到那個場麵池川奈就牙酸,他拿過對方的手機,劃開屏幕給現在正往彆墅那邊送文件和行李的助理打了個電話。

交代事情時,他隨意換了個姿勢,一聲很輕巧的鈴鐺聲隨著他的動作一並傳來。

安室透下意識順著聲源看去,池川奈抬腿間衣物下擺隨著重力向下方滑落,衣料間露出了一截很有骨感的腳腕,上麵鬆鬆環著一個綴了鈴鐺的銀鐲,剛才的聲音顯然是從這裡傳來的。

“後天上午10點,希望你這次不要又有什麼......臨時安排。”安室透頓了一下,很快移開視線,這一移,就移到了池川奈和琴酒交疊在一起放在身側的手上。

看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他又詭異的沉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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