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2)

等安室透離開後,池川奈將思緒從任務中抽出,放在了另一件事情上。

他皺著眉頭把要起身的琴酒重新拽回沙發上,開口問道,“什麼叫‘要再被往這裡打一槍才肯罷休’。”

聽著對方落在‘再’這個字上的重音,琴酒哼笑道,“我以為你會在你那本日記本上詳細記錄。”

“那不是日記本。”池川奈立即反駁,“工作手冊更準確點吧?至少上麵記的都是必要信息。”

記日記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被那家夥說出來莫名其妙像是在嘲笑他記錄的行為孩子氣一樣。

“那你以後可以再記點彆的上去了。過了就忘,永遠長不了教訓。”琴酒冷笑了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態度,“你糟糕的記憶情況還能管理那麼多東西真是奇跡。”

“但是我一次任務都沒搞砸過。”黑發的男人一直沒鬆開蹙著的眉頭,他知道因為眼睛自己的記憶偶爾會有斷片,所以會順手記錄關鍵的信息。

但是記憶上的問題本來就不嚴重,反而算得上隻是輕微,對於生活和執行任務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他有些不滿琴酒拿這個說事,“至於關於記憶這點也不勞你操心,我可是清清楚楚記得你每一筆離譜的資金轉向。”

“我倒是真的有些很好奇,你是去掃射東京塔還是入侵公安總部了,一個月能耗五架武裝直升機。”

“與其記住這些,不如把你腦子裡騰點空間出來裝裝彆的。”琴酒沒什麼表情,因為燈光原因,本就被額發擋住的眼睛藏在了更深的陰影下,“彆再來個臥底把你騙的團團轉。”

“騙?”池川奈愣了一下,反問道,“我看上去像那種會心甘情願被利用的戀愛腦嗎?你是聽了什麼謠言得出這種結論的。”

說完之後,想起來之前琴酒以為他知道是誰做的這件事,他眯起眼睛,想快點結束這整個事情,乾脆搬出了一個附和自己計劃又和對方猜測的說法。

“我是知道是誰做的,一個不知道又接到什麼任務的探子,不用想就知道是朗姆的人。他謹慎得很,之前那次也沒留下任何證據,沒有立刻動手隻是想看看他會不會露出更多馬腳。”

琴酒目光沉沉地掃了他一眼,“這一點你用不著瞞我。”

敏銳的感覺到對方雖然相信了這句話,但莫名其妙比之前還要不高興,池川奈挑起一邊眉毛,有些無奈,“我最信任你,當然不用隱瞞這個。不過我可不太相信伏特加那家夥能管住的嘴,在車上可不好開口。”

說完這句話,銀長發的男人心情看上去又好了。

......?

莫名其妙。

懶得琢磨對方到底為什麼變換心情,池川奈伸手按了按額頭,他從下飛機時就有些泛疼的頭在和琴酒吵了好幾輪後,終於受不了一樣炸開了更為強烈的痛意。

等明天早上還要去一趟實驗室,之後的事情也得安排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和琴酒分開,處理完這些事情明晚還要去見先生。

“行了。”

琴酒沉著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站起來,伸手按住沙發上那人的額角,居高臨下地端詳了一會兒那隻金色的眼睛,“實驗室新給你的藥呢?”

“我自己來。”池川奈立刻反應過來什麼意思,他撇了撇嘴,往後躲了一下,剛掏出未開封的眼藥水就感覺手上一空。

銀色長發的男人根本沒有理會那句拒絕,他拿過玻璃瓶,單手撬開瓶蓋,常年拿槍的手沒有抖一下,穩穩地將往對方眼睛裡滴了一滴透明的藥水。

金色的眼睛因為滴入的藥籠上一層水光,過於敏感的左眼在接觸到藥的那刻就不住眨動了幾下,多餘的藥水順著眼角滑落,在側臉上劃出一道水痕之前就被琴酒粗暴地用手指擦掉了。

“嘶......喂!”池川奈連忙把對方的按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拽掉,眼尾被摁壓出了一片緋紅,“能不能管好你的手,多餘的動作少做。”

不知道剛才哪句話把這位最難琢磨的家夥哄高興了,琴酒的態度倒是比在車上好多了,重點表現在話語裡沒了夾槍帶炮的嘲諷,平的跟木板一一樣。

“你要是在意之前的事,組織有不少好用的情報成員,你隨便劃幾個過去。”

不,以他對自己的了解,他根本不可能被人騙成那樣!實在是不想知道事情是怎麼從原本的樣子演變成連琴酒都相信的這種版本......

池川奈擦了擦自己濕潤的眼角,“既然忘了,那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的時間可很寶貴,沒必要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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