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的手臂被嚴重曬傷，比利的臉上還是掛著傻乎乎的笑容。
下午7點15分，在堪薩斯州
說晚餐是一件尷尬的事情是對本世紀的輕描淡寫。
克拉克和布魯斯在下午五點左右出現，和瑪莎寒暄了幾句，然後……什麼也沒說。
可憐的瑪莎試圖在餐桌上保持一些閒聊的假象，但她得到的隻是生硬的回答和含糊不清的哼聲。克拉克和布魯斯隻盯著對方，或者更糟的是，盯著比利。
他曾試圖幫助她，真的，但每次他隻要一開口，就會有兩雙眼睛盯著他，像鷹一樣盯著他，無論他想說什麼話都在他的喉嚨裡可憐地死去。
如果他試著在椅子上靠得再低一點，他就會直接滑到地板上。
所以，當瑪莎最後吃了最後一口自製的胡蘿卜蛋糕時，比利不禁鬆了口氣。
“我來收拾！”他馬上說起來，從座位上站起來，抓起他和瑪莎的盤子拿到水槽邊。
他絕對不是在逃跑。
“謝謝你比利。”瑪莎親切地說。“哦，克拉克，你為什麼不幫幫他呢？”
克拉克和比利轉向她，雙胞胎臉上露出背叛的表情，瑪莎忍不住笑了起來。就連布魯斯看起來也有點被逗樂了。
克拉克站起身來，發出了一聲長期痛苦的歎息，從桌子上儘可能多地抓了些盤子，並把它們拿到了水槽邊。
他們肩並肩站著，克拉克站在他旁邊，為他往水槽裡倒滿溫水和適量肥皂。比利把它當成了自己的暗示，抓起一塊茶巾，耐心地等待那個大個子遞給他乾淨的盤子。
這並不像原本可能的那樣尷尬，比利和克拉克都太專注於他們的任務，沒有為生硬的閒聊而煩惱。相反，當他不知道各種鍋碗瓢盆放在哪裡時，克拉克會告訴他放在哪裡。
他的聲音中沒有敵意，他的眼睛裡沒有冷漠，比利幾乎開始覺得和這個男人這麼近很舒服。
“親愛的克拉克，你能給我們泡點茶嗎？”瑪莎從餐桌上站起來，停下來和布魯斯小聲交談。
“我來做！”克拉克還沒來得及把手從肥皂水中拿出來，比利就已經衝到了爐子前。他抓起水壺，裝滿水，以創紀錄的時間將水燒開，在克拉克還沒來得及洗另一個盤子時，他就回到了克拉克身邊。
沒過多久水壺就開始鳴響，裡麵的水沸騰了。比利幾乎是衝過去的，在匆忙中，他忘記了放在熱表麵上一會兒的金屬會燃燒。他抓住把手，立即發出嘶嘶聲，把手抽回，抱在胸前。
“嘿，小心點！”克拉克責備道，但這是他聽過的最溫柔的聲音。他放棄了廚房水槽旁的位置，大步走向比利，比利有點害怕這個男人皺著眉頭逼近他的樣子。
然後克拉克跪下，突然他比比利小了，不再那麼可怕了。
“讓我看看你的手好嗎？”克拉克聽起來很像他的母親，比利毫不猶豫地伸出受傷的手，讓他露出了真誠的微笑。
克拉克溫柔地握住比利的手，這與他高大的身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彆擔心，看起來不太糟。”
比利點點頭，因為事實上，他比手掌內側的一小塊紅色皮膚更糟糕。“我沒事，主要是嚇到我了。”
克拉克抬頭看著他，明亮的藍眼睛盯著自己的眼睛，好像在尋找什麼。他一定對他所發現的一切感到滿意，因為他再次點頭微笑，笑得更開心了，但仍然一樣真實。
然後，克拉克輕輕地吹了吹他的手掌，瞬間，一股柔和的寒氣緩解了他皮膚上的灼燒感。
“那裡。”克拉克一邊說一邊站起來，一邊撫弄著比利的頭發。“好多了，對嗎？”
比利隻能目瞪口呆地點頭，因為它做感覺好多了，燒傷的刺痛幾乎不再明顯。
他讓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