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才十歲,可是這個水元子卻是在野狗出生前死的,雖然沒有什麼證據,但我懷疑野狗很可能就是水元子的兒子,如果真像我猜測的這樣,那麼水元子肯定沒死,另外他死的也太蹊蹺了,偏偏在獻上黃金餐具後死了,而且汴河中為什麼會出現大量的鱷魚?這些都是解不開的疑點!”李璋十分認真的分析道。
呂武聽完李璋的這些話後,也露出沉思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再次開口道:“如果水元子沒死的話,野狗又是從地下跑出來的,難道說水元子一直藏身於東京城下?”
“很有可能,如果武叔您不累的話,不如下午您帶我和野狗去一個地方,之前我早就想去了,隻是一直沒有時間。”李璋再次開口道。
“什麼地方?”
“水元觀!”
“陛下為水元子立的道觀?”呂武聽到李璋的話也是眼睛一亮,隨後就點頭同意道,“好,你讓野狗準備一下,咱們吃過飯就去!”
午飯過後,呂武騎著馬帶著李璋和野狗兩人一路狂奔,因為李璋和野狗都是孩子,所以也和呂武同乘一騎,其中李璋在呂武身後,野狗在最後麵,結果第一次騎馬的李璋被顛的差點吐出來,而且又害怕從馬上掉下來,隻能死命的抱住呂武,相比之下,野狗卻顯然遊刃有餘,甚至還向呂武請教了騎術。
水元觀就在汴河的下遊,也就是東京城東南角的位置,當李璋他們三人趕到這裡時,發現水元觀的規模竟然還不小,而且道觀的大門前人來人往,觀中也香煙渺渺,看來香火還十分的的旺盛。
呂武下了馬,帶著李璋和野狗大步進到道觀,觀中有一些知客的道士,說起來這個水元觀與吳起廟有點像,都是為人而立的廟,而且這兩人同樣都是得到皇帝的封賞,當然相比吳起,水元子的功績實在不值一提。
當下李璋三人一起來到大殿,正中立著一座身穿道袍的神像,隻見這個道士大概四十歲左右的年紀,頜下三縷長須,五官俊秀一臉的正氣,不過神像不是照片,水元子的神像如此,但真人可不一定長這樣,比如李璋進來後就一直觀察野狗,但野狗看了看神像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
呂武這時也找來了水元觀的觀主,對方是個年近花甲的老道,長得又高又瘦,胡子修的十分整齊,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貧道玄誠子,不知官爺找我可有什麼事情?”剛才呂武已經亮出了自己的腰牌,所以玄誠子知道呂武是官府的人,這時也顯得十分的客氣。
“玄誠道長,我們聽聞這位水元子道長的事跡,心中也頗為佩服,不知您與他是否相識?”呂武並沒有說明自己的來意,反而撒了個謊話問道,水元子才死了十幾年,見過他的人應該還有不少。
“嗬嗬,原來各位是想打聽水元子的事跡,說來也巧了,我與水元子的確相識,當年我還曾經幫他煉過丹,不過各位若是想了解水元子的事跡,我倒是可以給各位講上一講!”玄誠子這時說著,竟然移步來到了後殿,呂武他們也緊隨其後,結果這才發現後殿四麵的牆上畫著不少的壁畫,看樣子應該是記錄著水元子的一些事跡。
玄誠子帶著他們來到第一幅壁畫前,隻見上麵畫著一個死人躺在地上,旁邊有一個道士將一粒丹藥正要喂到死人的嘴裡,而在遠處還有一支龐大的隊伍向這邊而來,隊伍上有五彩的祥雲,似乎來的人身份不凡。
看到這幅畫,李璋也立刻明白過來,這估計就是傳說中水元子能夠起死回生,並且被去泰山封禪的趙恒遇上的事,不過這種事顯然可信度不高,李璋更傾向於這是水元子故意安排好的,並且在趙恒麵前演的一場戲,從而借此接近趙恒。
果然,玄誠這時指著畫講解起來,幾乎和李璋知道的沒什麼兩樣,隨後他又一幅接一幅的講著壁畫上的內容,無非就是一些吹捧水元子的故事,比如煉丹、參加皇家宴會等等,李璋聽著也是連打哈欠,這些根本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當玄誠子講到最後一幅壁畫時,李璋這才打起精神,隻見這幅壁畫的內容是講水元子在汴河與中鱷魚搏鬥的事跡,在翻滾的浪花間,一人一鱷生死相搏,看起來頗為震撼。
不過也就在這時,李璋也發現野狗看到這幅壁畫時,卻忽然臉色一變,眼神也一下子變得淩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