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VIP】(2 / 2)

如折如磨 關抒耳 7848 字 2024-04-23

新生妹妹一點?就?通:“哦對不起對不起,我懂了!”

她還奇怪這位哥哥和上個月那位長得還挺像,搞得她以為這位柳學姐愛好萬變不離其宗就?吃這口呢!

青大校門口這條美食街遠近聞名,常客囊括了大學城的老師和學生,還有附近的居民。

今夜下雪的緣故,火鍋店排隊的人不多。一行人到時還有幾個大桌空位。

“如果我和薑媛說我今天?在和她老板吃飯,她肯定要嚇死。”調醬料時,方琳莉站在柳絮寧身邊,小聲說道。

薑媛是已經?退隊的舞蹈隊成員,現?在就?在起瑞實習。

“為什麼?”柳絮寧奇怪。

方琳莉:“她說你哥——噢,她一般都稱你哥為‘小梁總’,說他上班天?天?冷著一張臉,不苟言笑?,好像一天?到晚都沒?有開心的事情,所以看著很難相處的樣子。帥則帥矣,路上看見?她起碼要跑半米遠!”

“半米?半米也就?是我們兩個現?在的距離。”

方琳莉笑?嘻嘻的:“那實在是長得帥嘛,想多看幾眼。”

她都要忘記了,最初的梁恪言在她心中也是此番印象。而這種印象又是在何時不知不覺地瓦解的呢?

柳絮寧跟著笑?,撇頭?時與梁恪言的視線錯落相撞。她愣了一下,但沒?掩飾笑?意,唇角依然勾著,抬手晃了晃手裡的碗碟:“你能吃辣嗎?”

這話?也就?隨口一問,她當?然知道梁恪言不怎麼能吃辣。

“他不能嗎?”方琳莉仍是低頭?猛舀上兩大勺醋,自顧自喃喃,“那和梁銳言還挺不一樣的,梁銳言每次跟你出來那加辣椒的陣勢,搞得跟川渝人一樣。”

不過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詢問,如果他將這話?當?做挑釁那也顯得他太過小家子氣。

“能。”梁恪言點?頭?。

火鍋店外飄著雪,火鍋咕嘟咕嘟冒著沸騰聲響。肥牛卷和蔬菜在辣鍋裡麵翻騰,撈起來時鮮豔的紅油還在不住得往下滴。柳絮寧悄悄給梁恪言好幾瓶北冰洋,也算不上悄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桌上那一排全是柳絮寧給他拿的。

方琳莉大驚失色地“謔”一聲,問柳絮寧這是在乾什麼。

柳絮寧搖搖頭?沒?說話?,這是她給梁恪言準備的。

什麼能吃辣,瞎扯吧。

·

梁銳言結束訓練,逆行在去往大禮堂的路上。即將走進禮堂,他突然被空地上一輛黑色賓利吸引視線。

他緩緩走過去,垂眸看著車牌號,一隻手規矩地垂落在身側,一下一下地點?著自己的褲腿。

“梁狗,傻站在那兒乾嘛呢!柳絮寧早跟她們舞社那幾個去吃火鍋了!”有人注意到他,大聲提醒。

梁銳言倏然回神,眼眸中冰冷全消。

他麵上浮出一個笑?,仍說著玩笑?話?,卻冷得仿佛從喉嚨裡哂出:“她乾什麼是我不知道的,要用你講?”

·

因?為第?二天?是個周末,所以梁恪言直接送柳絮寧回了家。

柳絮寧坐在副駕駛,偶爾透過後視鏡看他,看見?他發紅的眼尾,想起他在吃火鍋時幾次的猶豫,不由覺得好笑?。

車很快駛到雲灣園,柳絮寧先下車。她在客廳倒水時看見?梁恪言邊打電話?邊走進來,話?裡話?外都是公?司的事情。

他可真忙啊,早知道就?不叫他吃飯了。

柳絮寧不打擾他,跟在他身後慢悠悠地上樓。手機裡彈出兩條信息,是方琳莉的退款:【剛剛你和你哥走的早,忘說了,你哥哥已經?把錢付過了,你不用再給我了。而且舞社會報銷的啦,我們拿了第?一哎,老劉這點?吃飯的錢都不批給我們我就?提刀去辦公?室造反!!!】

嗚呼,居然是社裡報銷,早知道她就?多點?一點?了!

柳絮寧收下這份退款後,看著比自己走的稍快一格台階的梁恪言,想了想,還是把錢打到他支付寶。這錢對梁恪言來說當?然是小錢,微信轉給他他也不會收的,還好有支付寶,一勞永逸。

轉賬過去時,梁恪言一通電話?剛打完,支付寶便跳出來收款提示音。他掃了一眼,回過頭?疑惑地看著柳絮寧。

“晚上吃飯的錢我們舞社會報銷的。”柳絮寧說。

“我不是你們舞蹈社的人。”

柳絮寧想也未想:“但你是我帶去的人。”她一門心思地為自己的摳門舞社證明,“我們學校還是蠻大方的,多你一個不算多。”

辣椒真熏嗓子,他此刻說話?的聲音低又啞,卻微妙地浮出一點?笑?意:“那今天?謝謝你請我吃飯。”

“不客氣。”

說話?間,柳絮寧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走到了三樓。當?梁恪言的手握在門把上,拇指貼著指紋模塊,指紋鎖發出一道開鎖提示音時,柳絮寧才後知後覺自己正站在梁恪言的房間門口。

偏偏那人還疑惑地看她一眼,似乎在問——還有什麼事嗎?

柳絮寧喉頭?一緊,唇舌卡碟之間冒出來一句:“你毯子還沒?還我。”

梁恪言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不好意思。”

從房間拿了毯子出來後,他又說了句抱歉。他是真忘了。

柳絮寧抱著那張毯子回了房間,毯子一角晃動時,清晰可聞從其間散發出的淺淡舒服的清香,和他與自己偶爾因?意外靠近時的味道如出一轍。

隨手放到床上時,“叮——”的一聲,有東西?墜落在她腳邊。

柳絮寧皺著眉撿起。

·

三樓。

夜雖已深,但對於公?事還未辦完的梁恪言來說,還遠不到睡覺的時候。

一個人的空間裡,他放鬆地陷入椅背,兩條長腿放肆地架在桌沿,習慣性把玩著手上的筆。視線看向?電腦屏幕之餘,會落在一旁的白襯衫上,襯衫袖口如白雪塗抹,乾淨整潔,毫無點?綴。

毯子的確不是拿了不還故意強占,那顆黑金相間的瑞鶴袖扣也並非他故意塞在裡麵。隻是,它自己掉了進去,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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