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據說是能代表太平公主的魚袋,當王鎮把它握在手心裡的時候,就代表長安城最位高權重的兩個大人物已經站在他身後。
史書上介紹某人時都會說xx身後站著一個男人或是一個女人,但到了王鎮這兒則是一男一女。
當王鎮帶人押著韋灌離開延康坊後,卻發覺劉幽求並沒有按照約定的那樣帶著另一位駙馬在外等候,這時候打發過去查看情況的禁軍氣喘籲籲地跑過來,道:“駙馬府裡的人拒捕,劉縣尉受傷了!”
“豈有此理!”
王鎮已經有了作為“欽差”的底氣,聞言勃然大怒,立刻又帶著身後百餘名禁軍殺氣騰騰地衝進了延康坊,來到另一位駙馬韋捷家門前。
府門外還站著一些屬於劉幽求的禁軍,看到王鎮帶人過來,一個個當即躬身施禮。
隻是旁邊還站著兩個穿淺緋色官袍的官員,兩人都已經是中年,正滿臉憤怒的對那些禁軍指手畫腳,嘴裡說著些什麼。
“見過王都尉!”
“見過王都尉!”
“劉縣尉在裡麵做什麼呢?”王鎮故作不知,直接開口問道。
“他......駙馬不願走,帶著那些家奴反抗,所以劉縣尉他.....還有,還有這兩位上官也說......”
王鎮伸手解開掛在腰間的魚袋,拎著魚袋展示給周圍的人,尤其是給那兩個穿淺緋色官袍的官員看。
兩名官員見又來了一隊禁軍,臉上神情更為不屑,但看到王鎮手裡的那枚魚袋時,卻都臉色一變。
魚袋通體金色,正麵陰刻“太平”二字,但凡是在長安這個圈子裡過活的人,一旦聽到這兩個字,腦海裡自然而然就知道代表的是誰。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或是自報家門,王鎮就收起魚袋,上前一步。
“二位這是阻撓我等抓捕人犯?”
“不,但是裡麵的那位畢竟是......”
“好,”
王鎮微微頷首,站直腰杆,對著遠處遙遙拱手。
“本官奉太平殿下和臨淄王殿下之命抓捕朝廷要犯,現在二位看樣子也是品級不低的大官兒,看來也算是願意替咱駙馬爺與我家二位殿下作對?”
兩人頓時臉色一變。
“你胡說!”
“豈有此理,本官不敢!”
“你們就是對我家二位殿下不敬!”
王鎮抬手指著麵前的駙馬府大門,平靜道:“如若不是,那麼我也願意相信二位是來幫咱兄弟們抓人的,本官在此靜候一炷香的時間,若是韋捷逃了,就抓你們回去坐大獄。
當然,若是把人抓出來的話,一切不談。”
“去。”
王鎮對駙馬府的方向努努嘴,兩個穿淺緋色官袍至少是五品的官兒居然還真就沒敢再還嘴,官袍上繡著的活靈活現的飛禽也變得臊眉耷眼起來,再也沒半點神氣。
兩人乖乖喊上站在旁邊的幾名差役,片刻後,駙馬府裡就傳出一陣喧鬨聲。
“跟上跟上,全部進去,不準讓人犯跑了!”
王鎮在兩個官兒進去的瞬間就開始招呼自己的手下跟進去,今日奉命來抓人的是他,總不能真讓這兩人把人犯提出來。
畢竟要抓的是駙馬,以後若是真有變故,王鎮還能把這兩個不認識的緋袍官拉下水。
韋灌手上被捆著繩子,被迫站在原地,看著這些狗膽包天的禁軍直接把駙馬府的大門都給踹爛了,隨即傳出一陣“抓到了抓到了”的那種歡天喜地的聲音,一群丘八扛著一個不斷扭動的年輕男子走出來,將他放在地上捆好。
“賢弟,多虧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