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白的手卻依舊握的極緊,她詫異抬眸,卻見對方的眼睛正定定看著自己。
此時此刻,蔣文白的手在她的手指上小心摩挲著,開始是小心的觸碰,而後是十指的交疊,他的眼睛看著燕文墨的臉,盯得死緊,手指卻極其溫柔的跟她十指相握。
極其窘迫的,燕文墨有些慌亂的說著:
“我看著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先就寢吧”
蔣文白也不回答,而是看著她的臉最終,他鬆開握住燕文墨的一隻手,堪堪摟住她的腰,低低說著:
“今夜涼,我抱著你睡”
他說話的聲音有些暗啞,呼吸也莫名粗重起來,燕文墨直覺不對,不管不顧的抽出跟他十指相扣的手,慌忙道:
“這不太好吧,我先睡了”
說著,她轉身就準備去就寢,卻被人一把抱住,圈在懷裡。
蔣文白下意識低下頭,在她耳邊低低說道:
“都說了夜涼,你總是不聽話”
燕文墨莫名的覺得有些心慌,她不知道為何如此,她下意識去扣蔣文白摟住自己腰腹的手,蔣文白卻不由分說的將她抱起放在帳篷裡的被褥上。
他耐心的幫她脫掉鞋襪,替她蓋好被子,繼而自己也爬上被褥,半坐著,將燕文墨的腳放在小腹處替她暖著。
“你先睡吧,我看著你睡”
他的語氣沉穩且淡定,帶著莫名奇妙的安全感,燕文墨看了看他一臉坦然的動作,期期艾艾的說著:
“我其實沒那麼冷?!你…”
對於她的拒絕,蔣文白卻愈發溫柔的打斷她的話開口道:
“睡吧,彆怕,我守著你”
“這…”
“快睡覺”
“我…”
“我說睡覺”
“好吧”
見掙紮無果,極其無奈的,燕文墨破罐子破摔般躺下開始就寢,她的腳底觸碰著蔣文白的小腹,暖暖的,像火爐一樣。
許是玩的很累,不多時,她便沉沉睡去,蔣文白看著她睡著的模樣,觸碰著她的小腳,不知為何,竟笑了笑。
帳篷外,雪依舊輕輕飄著,耳邊,是那人因為沉睡而愈發溫和的呼吸聲,蔣文白眉眼溫柔的看著燕文墨的睡顏,突然覺得此時此刻也很不錯。
他暖了許久,在察覺燕文墨的腳不再冰涼之後,才默默的將她的腳放回被褥裡。
他躡手躡腳脫下衣衫,自作主張的掀起被褥的一角,似做賊一般躺了下來。
他的眼睛看著燕文墨近在咫尺的睡顏,默默的牽住她的手,放在嘴邊,偷偷的親了一口。
“被我抓到了,就跑不掉嘍”
他低低說著,語氣裡帶著幾分寵溺跟認真,而後又下意識靠近了幾分,看著她的睡顏,繼續說道:
“顧寒聲也好,魔尊也好,誰都好,都彆想從我手裡搶東西。我的東西,誰也搶不走,誰也彆想搶,誰敢搶,我就砍了他的手”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殺氣,眼神也冰冷了不少。
但看向燕文墨時,又變的溫柔又帶著亮光,小心翼翼的貼近了幾分,心滿意足的握住她的手,替她捏了捏被褥,這才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