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墨第二天是從蔣文白的懷裡醒過來的,因此,當她睜眼看到那近在咫尺的臉時,整個人都嚇得瞬間逃了三米之遠。
她神色慌亂看著自己的衣服,在發覺沒什麼變化之後,默默的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沒發生什麼彆的事情,還好還好,自己不至於稀裡糊塗的被人撿屍。
這般想著,她神色不善的看著蔣文白,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蔣文白這廂睡得正香,猛的被人踹了一腳,他嚇得直接蹦了起來,而後神色戒備的看著四周,手也毫不猶豫的抽出焚陽劍,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在發現帳篷裡並沒有其他人之後,蔣文白這才沒好氣的收劍入鞘,看著燕文墨抱怨道:
“莫名其妙的,你又發什麼瘋?!”
燕文墨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開口質問道:
“前幾日也就罷了,是被逼無奈,怎麼昨夜,你又湊到我被窩裡了?!”
“那又怎麼了?!”
蔣文白顯然也惱了,他神色不悅的看著燕文墨,理直氣壯的開口道: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是你的未婚夫,我們在一處,合理,合法,誰敢置喙一句?!”
燕文墨目瞪口呆的看著對方,半晌之後,才不可置信的幽幽說道:
“我真沒想到,你竟如此無恥?!”
蔣文白見她居然說自己無恥,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憤憤道:
“哪裡無恥了?!哪裡無恥了?!你就說當初,是不是四叔上門親自給你提的親?!既然是未婚夫妻,彆說是我摟你,就是我…”
說到此處,他臉微微一紅,而後帶著些許羞怒的看著燕文墨,趾高氣揚道:
“就是你我有了肌膚之親,那也是應當的,你本來就是我的,我碰我的夫人,誰敢多說一句,看我不撕了他?!”
燕文墨沒好氣的看著他,訓斥道:
“你這是無理取鬨”
蔣文白冷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道:
“擱這兒裝什麼呢?!自家未婚夫碰一下都不行,那魔尊都牽了抱了,也沒見你多說一句。知道的說你懂男女大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給誰守身如玉呢!!”
見他冷嘲熱諷,燕文墨磨了磨牙,冷笑了一聲,雙手抱臂,頗為譏諷的說道:
“你好意思說我,你自己又好到了哪裡?!小小年紀,就哭著喊著要娶彆的女子”
說到此處,她略略停頓了一下,神色愈發鄙視的看著蔣文白,嘲諷道:
“長大之後,又跟楚嫣紅不清不楚的,這知道的,說你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風流成性,處處留情”
聽到這話,蔣文白瞬間急了,立馬辯解道:
“你胡說,明明沒有這回事?!”
“沒有,你說沒有就沒有嗎?!”
說完這句,燕文墨直接讓係統調出了蔣文白的生平,照著係統屏幕上的字跡,一字一句的讀道:
“承平七年,六月初四,辰時,四歲的蔣文白對其鄰居家的小妹妹殷紅紅開口說,‘小紅妹妹,你真好看,我長大後,一定要娶你為妻’”
“承平十年,三月二十,卯時,八歲的蔣文白為了安慰丟了木偶娃娃的殷紅紅,將自己的布老虎送給殷紅紅,並再次許下娶她為妻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