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十年,六月十一,蔣文白對外人介紹,小紅妹妹是我的未婚妻,才不是外人”
“承平十二年,八月十五,十歲的蔣文白將自己偷偷攢的私房錢…”
話並未說完,話當然沒有說完,蔣文白氣急敗壞又極其心虛的衝過來捂住燕文墨的嘴,咬牙切齒道:
“你胡說,明明沒有的事,你胡編亂造的汙蔑我,彆以為你如此說,就能逃過你讓魔尊親近你的無恥行徑,你這放在以前,可是要浸豬籠的”
他捂得死緊,臉上是極其明顯的慌亂無措,燕文墨神色淡定的看著他,眼神冷冷的,顯然是嫌棄他。
見燕文墨嫌棄自己,蔣文白惴惴不安的鬆開自己捂住燕文墨嘴的手,想開口,又不知該如何解釋,憋了半天,才強詞奪理的說出一句:
“那都是童稚戲言,怎能當真呢?!”
燕文墨一臉我都懂的眼神看著他,語氣卻帶著些許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懂,都是妹妹”
說著,她帶著些許調侃的語氣,似感慨般開口說道:
“以前陪人家看星星看月亮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如今新人勝舊人,叫人家妹妹,你說是不是啊,文白哥哥”
說著,她姿態越發扭捏的掐著嗓子,有樣學樣的說道:
“文白哥哥,你長大後說要娶人家是真的嗎?!”
“謝謝文白哥哥給我買的糖葫蘆,果然你對我最好了”
“文白哥哥,我好怕,你牽著我過橋好不好?!”
“文白哥哥,娘親說,我們都長大了,不能靠這麼近,會被人說閒話的”
她邊說,邊繞著蔣文白轉圈子,姿態扭捏,表情戲謔,直接貼臉開大。
蔣文白又氣又怒又羞又無可奈何的看著燕文墨那頗為嫌棄的模樣,想發脾氣,卻苦於沒有借口,更沒有理由。
他隻能一臉幽怨的看著燕文墨,心想她到底從哪裡找到這些消息的,明明自己都快忘了,她卻記得這般清楚?!這!不!科!學!!
燕文墨見蔣文白不反駁,一臉得意的看著對方,露出一個我還拿捏不住你了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滿是深意的開口道:
“看來你還記得啊!記得就好!記得就好。彆忘了,你的小紅妹妹還等著你娶她為妻呢?!這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也不想自己做個言而無信之人吧”
說著,她又靠近了幾分,似自嘲,又似戲弄的開口道:
“可憐啊,你的小紅妹妹等了你這麼多年,你卻其他女人糾纏不清,你…對得起她嗎?!你對得起你曾經許下的承諾嗎?!”
說著,她似笑非笑的看著蔣文白臉色黑透的表情,裝作一臉訝然的模樣,驚呼道:
“還是,你真的以為,你說的話,可以以年紀小為由,當做從未說過?!你不會如此無恥的,對吧!!”
先發製敵,道德綁架,再加上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他說過的話打敗他,這波操作,燕文墨給自己滿分。
她一臉得意的看著蔣文白明明氣的跳腳,卻因為自己不占理而隻能強憋著的模樣,隻覺得極其快慰。
所以, 她得意的嬌哼了一聲,而後趾高氣揚的穿好衣服,哼著小曲兒,慢慢悠悠的出了帳篷。
而蔣文白站在帳篷裡,他沉默了許久,才極其不忿的看著四周的物品,他掃視了一圈,最終卻也隻能發泄似的捶著枕頭,氣急敗壞道:
“到底是那個蠢貨將這些告訴她的?!她怎麼能知道這些事,那人最好祈禱彆讓我逮到,不然的話,看我…看我不揍死你”
果然,男人的謊言被戳破的第一反應都是甩鍋加氣急敗壞,這還真是一脈相承,從古至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