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臉絡腮胡子,灰黑綢衣胡亂裹在身上,手持大刀,叫囂著:
“快快留下車馬錢物,爺爺饒你等不死。”
月芽與月明神氣緊張,摸向腰短刃。啞叔眼神示意她倆稍安勿躁,下車拱手作揖,吱吱叫著用手比劃,試圖告饒。他灰布衣衫洗得發白,滿臉風霜,看上去就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仆人,此時慌張無措的竭力求饒。
匪首哈哈大笑,刀插入地上,上前一腳喘翻他。啞叔到地哀呼,匪眾們哈哈大笑。
匪首步步逼近,又抬一腳朝啞叔心窩踹來。啞叔冷眸,伸手抓住這腳掌,翻而起將他鉗製住,同時手中一把短刀抵住了匪首脖頸。
同時逼近的月明短刃插進匪首的肩胛,鮮血流出,她冷聲喝道:“都不許輕舉妄動。”一老一少將匪首製服,拖拽至馬車前,厲聲喝斥眾賊人退後。
眾賊匪怔住,人群中有一個人著褐色葛布衣衫的馬臉漢子,左眉骨處一道刀疤。刀疤臉手持狼牙棒上穩步上前來,冷笑道:“哈哈,不知哪條道上的朋友?多有得罪!”
絡腮胡子慌了,叫道:“二哥、救我!快救我!”
刀疤臉不理他,衝著馬車大聲喊,“車裡的英雄,一路上辛苦啦……挑了咱家幾十位兄弟,好本事!讓爺爺見識見識。”
車內女子輕聲歎息:““壯士定是認錯人了……小女子從南方來,到青州投親,從未見過什麼英雄俠士。”
"哦?哈哈…"刃疤臉笑得邪氣,軟和了腔調說:"小娘子可願隨我入山寨,做押寨夫人?不用投靠親戚,爺疼你,哈哈……”
一雙玉素手掀開車簾,蒙麵的小女娘一身淺青衣裙,玉簪挽青絲,隻一雙杏眸滿含秋水,柔弱又怯懦,說道:“壯士英武,可小女子已經與外祖家的表兄為婚約,是能另嫁他人?”
刀疤臉眼睛都看直了,繞過受鉗製的絡腮胡子邁步做到車邊,扯掉車簾,在女子的驚呼中又扯掉半擋在前麵的一個大麻布包,紅紅的棗子滾落滿地。
“哈哈哈……”數十個劫匪大聲哄笑,前仰後伏,後麵搭箭的十幾個也卸了力,垂下手。
葉雲曦抬手間,從本?裡微不可查的撒下些許藥粉。刀疤臉欲跳上馬車之時,一陣異香襲麵,晃了眼睛亂了心神……“咻”一箭射來,穿胸透骨。
“啊呀呀…”刃疤臉慘叫一聲,麵目猙獰,手捂著胸口,摔下馬車。
月明見狀立即手起刀落,殺了絡腮胡子,與啞叔一道退至車旁,取了長劍,護住車廂,擋在葉雲曦身前。
“咻咻咻—-”數箭齊發,是月黑與月淺騎馬返回,在外圍射殺。眾匪見兩匪首命,惶恐中亂了陣腳,二十幾賊人中箭,或傷或亡。
但劫匪人多勢眾,又是提前設伏。很快又有一個黑臉的小目頭組織好陣形,向內縮小包圍,向外射箭還擊。匪徒的叫囂聲大起來:
“殺了她們,為兩個哥哥報仇!”
“抓住這個小娘子!”
“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