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時父親一心都放在新法上,所以就把這些事兒忽略了。’
王隰和嘶了一下,’難道就沒有旁的人察覺出不對來?這俗話說著百密一疏,想來就算他們再如何小心也總有紕漏。‘
王從鈺飲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然後才開口,‘父親最後是從泉州禦史那兒了解一二。’
‘禦史...’王隰和輕點了兩下,‘那是何人?’
‘嗯,是蘇大學士的弟弟,蘇哲之。‘
’啊...‘王隰和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就恢複正常的表情,’原是蘇大學士...'
蘇逢春終於又聽到了一個關鍵且自己了解的人物,趕忙湊上來,‘是之前說的那個阻礙王大人變法的那個人?’
王從鈺點了點頭,‘嗯,逢春還記得?’
蘇逢春驕傲的點了點頭,一笑就露出來白色的小虎牙,‘我記得,他是個很有才華的人。’
王從鈺倒是沒想到蘇逢春還能記得這個,自己好像也就之前蘇逢春問到新法變革的時候跟蘇逢春略微提到過幾句,卻能被蘇逢春這樣記錄下來,而且還記下了關鍵處。
於是王從鈺一下子就有一股,我們逢春真厲害的驕傲和自豪。
王隰和靜了一會兒,還是問,’但是,怎麼會是他?‘
’我以為他與父親...‘
王隰和知道父親變法這回事兒朝中最大的反對派就是以蘇學士為代表的嘉寧派,兩個人之前還可以說是知己好友,常常約在一起喝茶賞詩,那個時候蘇學士還常常來他們家玩,還執導過王隰和的筆墨。
嗯,王隰和還記得蘇大學士烹飪也是一把好手,做的那肉是香酥軟爛入口生香。
可是自從王石開始推行新法,二人就常有爭執,後來更是大吵一頓不歡而散,從那以後王隰和就再也沒見過蘇學士到過他們家去。
王隰和以為父親與蘇學士早就鬨掰,雖然她心底覺得蘇學士是個相當風趣和善的人,但是政見不合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嗯,蘇大學士給父親留了一封書信交給了禦史大人。‘王從鈺說著,’父親隻不過是略微打聽就找到了蘇哲之大人,還沒說幾句蘇哲之大人就掏出來了這封書信交給了父親。‘
’說是等了父親許久。‘
蘇逢春這會兒又探出頭來,’雖然但是,這蘇大學士有這麼厲害?還知道王大人會去找他?‘
’呃,‘王從鈺實在不知道跟蘇逢春解釋,畢竟這個涉及到王石和蘇大學士二人之間的淵源,實在是說來話長。
王隰和拍了拍蘇逢春的手,靠過去跟蘇逢春悄聲解釋幾句,蘇逢春了然的點點頭。
’哦,原來是這樣。‘
’那還蠻可惜的,原本是這樣好的朋友。‘
王隰和和王從鈺沒說話,不過心裡也覺得蘇逢春說得此話不錯。
王從鈺想到什麼忽而一笑,然後跟王隰和說,’不過,蘇大學士還給父親留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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